“说吧，是柳家还是二皇子的意思？”
“亦或者是两者一起的意思？”
薛暖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客后方，剑尖抵着后脑勺，只需微微用力，脑袋必将四分五裂。
门客吓得冷汗淋漓，颤抖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是要世子的性命。”
“而是过来试探女侠你的实力。”
“现在你知道了吗？”薛暖暖声线还是冰冷，继续逼问道：“你的上头是谁？”
她当然不信。
要是试探出来她不够强大的话，下一步必然是刺杀李长歌。
“我说出来，女侠能饶我性命吗？”门客哀求道。
他知道，擎天阁内的江湖中人最讲信用和义气。
只要得到对方的承诺，自己肯定能保住一条小命。
“可以。”薛暖暖承诺道。
“是二皇子的意思...”
嗤啦！
长剑从后脑勺滑落到后背，隔着血肉骨骼废了门客的丹田。
“你可以滚了。”
————
李长歌正在繁华的夜市中游走。
吃完晚膳后，他没有在府中停留，防止刺客来得太多，薛暖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情况。
“搞清楚了，是二皇子要杀你。”
高挑女剑仙不知何时到了身边，附耳说了一句。
“知道了。”李长歌买了两串糖葫芦，给了薛暖暖一串。
“现在怎么办？”薛暖暖吃了一颗糖葫芦问道。
李长歌悠闲不已地观着夜景：“你说，我有机会当皇帝吗？”
薛暖暖美目略微诧异：“咋滴？你要造反？”
“一定要造反吗？不能顺位继承？”李长歌笑了笑。
他可不想造反，到时候在历史上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号。
“那怎么可能，皇帝还年轻，更何况他生了那么多皇子，怎么也轮不到你。”薛暖暖憋了憋嘴，实事求是道。
李长歌轻轻一笑：“如果，我是说如果哈。”
“皇帝病危，膝下皇子全部死光了，第一继承人是不是我？”
闻言，薛暖暖的柳叶美眸瞪得老大。
这还不是造反？
“也不一定，皇帝还有很多兄弟哩。”
“哈哈，开个玩笑。”
“哦，也是，我们现在去哪？回王府吗？”
“这还早，我睡不着，去一个地方玩玩。”
一刻钟后，李长歌带着薛暖暖来到了夏家。
夏家是十一世家之一，势力跟二皇子身后的柳家一样强大。
但夏家有个特殊的地方，没有夺嫡的资本。
夏家的女儿在宫中是淑妃，育两女，没有生男。
“世子殿下，深夜来访是为何？”
夏府之中，当代夏家家主、文渊阁大学士夏源基亲自迎接。
李长歌有些意外，拱手行礼道：“见过夏阁老。”
他没想到对方会亲自来接见自己。
薛暖暖也行礼。
“诶，世子何须多礼，来人，上茶。”
夏源基白须白眉，年岁已高，过不了几年就是告老还乡的年纪了。
“阁老认为谁会成为太子？”上茶之前，李长歌就开启了话题。
他的时间很紧凑，青荷还在房间内等他呢。
夏源基颇为错愕地看向了李长歌。
他觉得这样的话不应该从一个游手好闲的世子口中出来。
“世子认为呢？”朝堂中的老狐狸一般不授人以柄。
李长歌看向上茶的侍女，笑道：“反正不会是二皇子。”
“哦？为何？”夏源基内心想笑，没有表露出来。
一个不问朝堂之事的富贵世子，说出这种话，谁会信？
“他想杀我。”李长歌直言不讳。
嘭！
侍女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四周只有慌忙捡碎瓷的声音。
“这家伙什么都往外说啊。”薛暖暖眼眸抽了一下。
之前他不还是很胆小怕事的吗？
“皇室宗亲手足相残，应当禀明圣上，让圣上决断。”夏源基脑中思绪万千，最后还是说出圆滑的一句。
李长歌笑了笑：“倘若我就想自己解决呢？”
“世子不是二皇子和柳家的对手。”
“更何况，现在世子不应该关心自己的婚事吗？”
楚庄若跟大皇子李正心的事情都成为了每日必谈的八卦了。
“多谢阁老提醒，过几天，我再来贵府。”
“茶就不喝了。”
李长歌起身，摸了摸捡得满手是血的丫鬟的脑袋：“明天来王府报到。”
侍女愣了一下，随后猛磕脑袋：“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夏源基皱起眉头。
本来知晓秘密的丫鬟要被他立即处死，但李长歌的一举成为了侍女的免死金牌。
“这个平南王世子，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是因为平南王的失踪吗？”
“来人，送客！”
他喊了一声，让府中人送走李长歌。
走出夏府，薛暖暖好奇道：“你想让夏家支持你？”
“给他们一个站队的机会，毕竟其他世家都站队了。”
大离一共有七个皇子，有些皇子有一个世家撑腰，也有皇子有两个世家门阀做靠山。
“殿下说话越来越狂了。”薛暖暖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吃进肚子里。
“不过我喜欢！”
回了王府，跟薛暖暖互道晚安之后，夜已经深了。
安排暖床的青荷老老实实地在被子中，等待主人的回来。
“世子殿下那么晚去哪里了？还没回来吗？”
青荷已经有了倦意，以往此时此刻，她早就睡着了。
嘎吱。
李长歌推开房门，见到烛火还未灭，调笑道：“床暖得怎么样了？”
“挺暖和的，那个，没事的话，世子我就先走了。”
青荷立即从被窝中钻出来，脸色绯红如云霞。
她只穿了一件里衣，新雪般的肌肤因为刚出被窝的原因，有些鸡皮疙瘩。
“你睡了本世子的床，还想走？”
李长歌脱下外衣，丝毫不腼腆地走到床沿，双手放在青荷滑嫩的肩膀上。
“世子不好吧，我只是一个下人......”
青荷深知尊卑有别，桃花美眸不敢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李长歌。
“你身材挺好的。”
李长歌似乎没听见青荷的话一样，帮对方宽衣。
他盯着那一对素白束胸中的云峦，双手不自觉地下了蜜桃臀。
想来王府的伙食不错，青荷长势很是喜人。
“夜深了，睡吧。”
烛火熄灭，清风习习。
轻微的哼声在夜色中并不喧闹，反而有种斜风细雨伴骄阳的感觉。
“世子，你可要好好疼爱青荷～”
“会的。”
条条几道霜，粼粼水中央。
悄悄探云荷，微微见驰张。
“世子你...注意身体，早上您还咳血了呢。”
“不影响，天还没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