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海听闻这话疑惑的看向了儿子。
“什么后手?”
张星云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了一抹狰狞之色。
“爹,你还记得你曾经教导我,做大事之人要不拘小节!”
“不光要对别人狠,对自己要更狠!”
顷刻,张大海神色骤变。
“委屈你了,爹!”
张大海震惊诧异之际,张星云瞬间凝聚灵气,一掌拍出。
张大海丹田瞬间破碎,又一口鲜血喷出。
缓缓抬手,颤抖的指着儿子却又说不出话,瞳孔之中只有震惊。
“安心的走吧,为儿子我再做点贡献!”
张星云狰狞着,伸手按在了张大海不愿垂下的眼皮。
看着张大海彻底没了气息之后,张星云一脸凶煞之色。
“废物!”
“什么事情都干不成,早让你把那许负给我抓来炼化,你却畏手畏脚”
“九重至阳之体我若是夺取,如何会成现在这副样子!”
抬手,一道气息出现便出现在了手中。
当初张大海刺瞎许负双目的时候发现了他的九重至阳体,但不是很确定,便让人窃取了他的一道气息来确定。
而这道气息,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先将许负的九重至阳体夺取,再与叶清秋双修,时机成熟便直接将其当作炉鼎炼化。
神合境的天宫,唾手可得不再是那般难以踏足。
一挥,九重至阳体的气息便附着到了父亲的身上。
缓缓下跪,双手耷拉在张大海的床边,张星云酝酿了一番便声泪俱下。
“爹,爹~!”
“来人,去请太上长老来主持公道!”
随着张星云的嘶吼声,刑罚殿的弟子立刻赶往了大殿。
不多时,太上长老悄然而至。
“怎么回事?”
看着跪地哭泣的张星云,太上长老微眯双眼。
闻言,张星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抱住太上长老的衣摆。
“太上长老,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先前听闻弟子说我爹受了重伤,我就赶回来了!”
“可,可入门便见我父亲的气息已经微弱不堪”
“但他嘴中一直喃喃圣君之名...没一息时间就,气息断绝了!”
“可若是圣君大人的话,他才什么修为...!”
听着张星云的话,太上长老的眉宇间浮现一抹怒意。
先前她也感受到了天柱峰的轰隆声,但听闻是张大海炼丹炸炉便没有在意。
可现在直接身亡,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能将一名灵动境中期的长老炸死,那除非是炼制五品的绝世之丹。
可整个合欢宗能炼制三品丹药的人都凤毛麟角,怎么可能。
而张星云说是许负,她又有些不信。
抬手,太上长老便检查起了张大海身上的伤势。
?
一股纯阳之气传来,太上长老的瞳孔不由一怔。
难不成真是许负?
“太上长老,我刚才已经看过,我父亲,他是被宗内最低级的功法拨云掌所伤!”
张星云见太上长老愣住,赶忙开口。
拨云掌乃合欢宗外门实力低下的弟子所习,外门弟子又没有资格进入这长老所住的天柱峰。
所以,要满足两者条件的还能是谁?
实力低下,又能不受限制进入这,除了许负还能有谁!
太上长老已经收手沉思了起来。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许负。
就单单那纯阳之气,除了许负之外别无他人。
而且,她也的确吩咐了张大海到时候将许负带去见她。
但阵法还没布施好,何须这么着急。
让她最想不通的还是一个启灵境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灵动境中期的张大海。
莫不是叶清秋?
思来想去,太上长老只想到了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叶清秋昨日那护犊的架势,给予许负一件威力强大的护器也说不定。
“太上长老,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
“我爹他兢兢业业为合欢宗奉献这么多岁月,现在却沦落到如此地步”
“若是不将凶手绳之以法,定会寒了刑罚殿弟子们的心啊!”
张星云继续在一旁拱火。
太上长老点了点头,旋即才道:“清秋怎么还没来?”
闻言,张星云赶忙道:“回太上长老,听闻宗主外出了!”
“我怎么不知道清秋外出一事!”,太上长老眉目一挑,心中一条脉络豁然浮现。
张大海应该就是得知了叶清秋外出的消息,这才抓紧时间想将许负带去见她。
然后大意被叶清秋所给予许负护身的东西所伤,再被反杀。
冷哼一声,太上长老这才道:“星云,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你放心,我会为张长老寻回公道,务必将凶手绳之以法!”
“既然他念叨许负之名,即便不是,那应当也与他有关系!”
说罢,太上长老看向了刑罚殿弟子。
“去,将圣君请来!”
可随后太上长老又抬手。
“算了,我亲自去!”
闪瞬,太上长老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你们立刻去昭告宗门,将我爹遇害之事告知!”
张星云见太上长老离开后立即看向刑罚殿弟子吩咐道。
随后他也离开了房间,对张大海的尸体弃之不顾。
他知道这老太婆想炼化许负,踏入神合境。
她若是踏入了,那他费尽心思不是白费。
他必须去找负责布施阵法的刘长老一趟。
给这老太婆加点猛料!
到时候进入阵法,让许负先将这老太婆的精元吸收了,他再夺舍许负的天生合欢圣体。
那样他的修为只会更进一步楼,甚至都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直接炼化叶清秋。
叶清秋闺房,许负惬意的晒着太阳。
那合欢宗女弟子他已经命红菱带去了后山。
下一秒,一道身影凭空而现。
“太,太上长老!”
许负咳嗽一声,看着这老太婆心神慌乱起来。
闻言,太上长老眯了眯眼,旋即才道:“你是不是与张大海接触过?”
许负心中一紧,眉目微蹙,有些怀疑是不是张大海一事东窗事发了。
“没,没有啊!”
“没有那你紧张什么?”,太上长老手中的木杖一跺,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抓取许负。
可下一秒,一股灼烧之感浮现于手。
嗯?
疑了一声,太上长老眼神更加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