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谁让你冒充她过来勾引我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周瑾越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朝着苏婉柔砸过去。
苏婉柔被周瑾越愤怒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那杯子飞来的时候,她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
玻璃杯重重地砸在她的额角,又落到地上,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鲜红的血从苏婉柔额头上落下,她眼中闪过一抹嫉恨,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随时会掉落的眼泪。
“阿越……我没有……”
苏婉柔哽咽着开口:“我没有要冒充她,我只是来给你送醒酒汤……”
“我刚开口……你就把我当成了她……”
苏婉柔摸着自己的小腹,委屈又可怜地道:“阿越,我知道你还没忘记她。”
“可是我从没有奢望过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红着眼,眼中的水珠要落不落。
周瑾越却并没有被她这幅模样打动,他冷笑一声,讥讽地开口:“完整的家?”
“你衣衫不整地爬床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这一天?”
“苏婉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你这样的本少爷见多了。”
“仗着有点姿色就想着攀附豪门,想着怀孕了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以为豪门都这么好进?”
苏婉柔咬着自己的发白的唇,红着眼不停地摇头:“不是的,阿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周瑾越翘着二郎腿,往后靠了靠:“好啊,那你把孩子打掉,我就信你的话。”
苏婉柔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额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阿越……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你把孩子打掉,我就相信你的话。”
苏婉柔眼中的泪瞬间跌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串一串地落在地上。
如果换一个人,恐怕真的会怜香惜玉。
可惜,在她面前的是冷心冷情的周瑾越。
即便苏婉柔哭得再可怜,他也没有半分心动。
经过这段时间,周瑾越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无论他之前多么嘴硬也好,但他心里是有沈幼恩的。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彻底的自由过,也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的放纵过,所以他的心,短暂地偏离了轨道。
但他现在已经彻底想明白了,自由也好,外面的莺莺燕燕也罢,不过都是一时痛快。
他真正想要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所以,他可以放弃自由,可以放弃外面的那些风景,只要她能够回到他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周瑾越脑海中忽然浮现沈幼恩走在孟淮时身边的场景,还有那个穿古装的男人。
不管是谁在沈幼恩身边,他都觉得无比的碍眼。
此刻,苏婉柔一张脸彻底白了下去,脸上毫无血色。
她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唇,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唇瓣,显得有几分诡谲。
“你说什么?”
“周瑾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婉柔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是你说要我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的,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或许是因为豪门梦碎,苏婉柔在这一刻看清了一切。
眼前的男人根本谁都不爱,他从来都只爱他自己,在他心里,所有的人都该被他摆弄,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明明,她早就提醒过自己,豪门没有爱情,可她还是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成功。
还是以为,自己可以抓着这根杆,慢慢往上爬……
看着苏婉柔歇斯底里的样子,周瑾越眼中闪过不耐烦。
他拿起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带人进来,把苏小姐送去医院,安排一下明天的流产手术。”
苏婉柔浑身一颤,宛若雷击。
她猛地扑上前,攥住周瑾越的手:“阿越,不要……我求你了……你留下他吧……”
“我可以带着他走,我们分手我也可以接受,你让我留下他,这是我人生第一个孩子……”
“我最近直播的效果很不错,我可以自己养活他的……”
苏婉柔无力的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周瑾越的方向挪动:“阿越……我求你了……”
周瑾越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始终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听到苏婉柔说直播效果很不错的时候,他忽然冷笑道:“你真的以为你的直播可以一直这样顺利下去吗?”
“别天真了,很快你们公司就要出事了。”
苏婉柔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怔愣:“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周瑾越摸了摸自己的中指,以前恋爱的时候,沈幼恩曾经买了一对情侣戒指。
那枚男戒他戴了一段时间,后来被他弄丢了。
“时不时你又做了什么?周瑾越,你都已经不要我了,也不要这个孩子了,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苏婉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一声一声质问。
她不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忽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却忘了眼前的男人,曾经对沈幼恩也是这么薄情的。
“不是我,不过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我当初给你找了几个男艺人,是希望你好好利用他们的流量,我可从没教过你,要偷拿别人的东西用。”
“苏婉柔,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版权意识应该还是要有的吧。”
说完,周瑾越没有再管苏婉柔是什么反应,只是挥了挥手,苏婉柔就被别墅的保镖拽走了。
别墅重新归于安静,周瑾越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心却觉得空落落的。
而同一时间的沈幼恩躺在**,早已经将那通电话忘在脑后,躺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当周瑾越还在这里想着要和她重新开始的时候,她早已经开始新的征程,而且已经走出去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