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听得是冷汗直流。
这下子,他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刘义那三人摆明了就是想要陈轩死。
如果他再劝陈轩轻易地放过梁二文和其他几人,那就要和陈轩结仇了。
顾顺也不傻,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树这样的强敌。
他考虑了一会,点点头道:“陈兄弟,是我说错了,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做好了。”
“嗯,顾大哥,一会你不用再管了,我就是喊你们兄弟来帮个忙,不要让他们记恨到你身上。”
“陈兄弟,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顾顺摆手道,“都是一个村的人,不用这么见外。”
二人回到房中,顾顺吩咐两个弟弟:“将他们几人都捆起来,等天亮了,送到县城去。”
顾龙和顾虎对于他的吩咐,自然是毫无意见的遵从。
顾顺和两个弟弟准备留下来看守他们,至于翠云,则让婆娘带回自己家。
陈轩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回到家里取来了酒肉,拉着赵老头一起,五人吃喝起来。
酒是他在县城买的,和村子里人自己酿造的浊酒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顾顺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好酒,我还从未喝过这样的好酒。”
赵老头也赞道:“这酒好,大冬天的,喝上一口全身都暖洋洋的。”
陈轩笑道:“喜欢喝就多喝点,等明天我给家里各送上一坛子。”
赵老头听了,大喜过望:“好好好,好小子,那老头子我就等着了。”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破费?”顾顺还有点放不开,“这一坛子酒可不便宜吧。”
“不贵,不贵。”陈轩也不多解释,要是让他知道这一坛子要一两银子的话,估计就会喝不下去了。
今天几人担着被人记恨的风险,帮自己的忙,陈轩自然也不会吝惜金钱。
对他来说,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几人边吃边喝,好不痛快。
一直吃到深夜,这才散了。
顾顺让两个弟弟在这里守夜,陈轩回到家里,就见夏芸依然没睡,坐在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还在等自己。
“怎么还没睡?”
陈轩上前,扶着她回到**躺下。
之前他回来一趟取酒肉,只是把事情经过简单地和夏芸说了一下。
夏芸知道陈轩没事,总算是不太着急,不过对事情的原委却不甚明了。
他于是趁着睡前的功夫,将经过仔细地讲了一遍,听得夏芸是一阵后怕。
“幸亏你机警,提前去找了顾家兄弟还有赵老头做见证,不然的话到时候你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等着明天,将他们送去县衙,让刘大人处理吧。一定要让他们尝到苦头,要不是他们,老子现在都已经……”
“啊……不要说。”夏芸羞涩不堪,捂住陈轩的嘴,不让他说话。
陈轩趁机在她的掌心处轻吻了一下,夏芸只感觉仿佛有电流流遍了全身,顿时力气全消,只能趴在陈轩的胸膛上,细细喘息着。
见她这样,陈轩笑着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下,然后让她躺好,又给盖好了被子。
“今天太晚了,等忙完了这件事再说。”
“嗯……”夏芸把头藏在被子里,羞涩地应道。
两人说了一会话,这才躺下休息。
……
第二天早上,陈轩起来梳洗完毕,除了带些山货准备送给刘县令,又让夏芸给他拿了二十两银子拿上。
“在家好好待着,相公回来给你买花戴。”
在夏芸的脸上轻啄一口,陈轩出了门。
来到梁二文家,就见顾顺已经在这里,还带来了家里的马车。
“陈大哥,你来了。”
正将那几个汉子往马车里塞,顾龙看到陈轩,打招呼道。
“嗯,麻烦你们了。”
“你这说的哪里话。”
陈轩看了一下,梁二文此时已经苏醒,就是和那几个汉子一样,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几人正聊着,顾婆子带着翠云来了,因为家里没人的缘故,她还带着唯一的独子一起来的。
顾顺的儿子长得和他爹一样,虎头虎脑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等把几个汉子都塞进车厢里,顾顺和老婆说了几句,就要出发。
陈轩心中一动,对顾顺道:“顾大哥,机会难得,不如带着嫂子和大侄子一起去吧。”
“今天是去办正事的,带着他们干什么?”
顾顺大手一挥,拒绝了。
“这算什么正事,把他们往县衙一交,事情说明白就完事了。用不了多长时间的,然后顾大哥你也可以顺便带着嫂子逛逛县城。”
顾顺听了,倒是颇为心动。
陈轩跟顾婆子打了声招呼,然后顺势在顾顺儿子的头上揉了揉,问道:“想不想去县城?那里有小糖人,还有整个肉丸的羊肉馅饺子。”
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听着口水都快下来了,当即连连点头,一点也没有怕生的样子。
陈轩哈哈一笑,将他抱到车辕上,然后对顾婆子道:“嫂子,这天气冷了,正好可以去县城买些东西。”
“这样不太好吧?”
顾婆子倒是挺想去,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眼睛却一直向顾顺那边看。
顾顺叹了口气,算了,就一起去吧。
就这样,一行人起程,直奔县城而去。
不到中午时分,众人已经进了县城。
虽然不是集市时间,可是最近也临近了冬至——这在古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皇帝都要在这一天祭天的。
那些商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县城中也颇为繁华,看得顾婆子还有儿子目不暇接。
尤其是几个小家碧玉打扮的姑娘也出来逛街,那副花枝招展的样子,更是看得顾龙顾虎兄弟目不转睛。
结果被那几个女子发现,啐了一口。
陈轩笑道:“你们两个,别盯着人家看,小心人家告你们‘男凝’。”
顾龙挠着头,有点不明白:“陈大哥,什么叫‘男凝’?”
“哦,就是她们觉得被你们这样盯着看,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事情,是对她们的一种冒犯。”
顾虎大惊:“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泥捏的?看一眼就是冒犯了?那她们还出来干什么,躲在家里不就没人看了?”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陈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们是既怕穷人看到,又怕有钱人看不到。”
“好深奥,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