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刘松笑道：“以后跟着左不凡，每个人都能发大财。”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工人们的目光也落在了左不凡身上。
无比火热。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都回去吧，别让家里人久等了。”
左不凡没有接话。
周老板已经将采石场的一切交给左不凡打理，白天经常不在，出门谈生意。
但他随时可能回来。
如果让他看出了端倪，左不凡担心出事。
毕竟原石是从采石场拿的，又卖了这么多钱，只要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
左不凡现在需要钱，他得留在采石场。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明天见。”
听到左不凡的话，那些工人也变得迫不及待起来，恨不得立刻回到家，将挣到的钱拿给家里人看，好好显摆一下。
互相打了个招呼，各回各家。
左不凡也回到屋里，早早睡下。
……
每一个人工人，包括刘松这个工头，一周能拿两次原石。
每次也不能多拿，最多一块。
他们已经连续拿了两天。
也就是说，这周的次数已经够了，不能再拿了。
但是，人的贪婪是永远不可能满足的。
第二天才刚下班，刘松就带着工人们找到左不凡，让所有人将今天的原石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什么意思？”
左不凡看到原石，脸色刷的一下沉下，“你们已经坏了规矩知道吗？”
“不凡，你别生气，先听我说。”
刘松听出了左不凡语气中的不满，堆笑道：“规矩是人定的，兄弟们只是想多赚点钱，没别的意思。”
接连两天时间，他已经赚了快一百，将近三个多月工资，尝到了甜头之后，已经回不去了，迫不及待想要赚更多。
“如今采石场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在管，周老板不再，你不说，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
“对对对，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
“我们也只是想多赚点钱，养家糊口。”
“昨天拿的原石没有被选上，今天说什么也必须选上。”
“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左不凡，你就拉我们一把，我们永远记住你的大恩。”
其他人纷纷附和。
“住口。”
左不凡脸色阴沉如水，直接喝止了他们，沉声道：“立刻把原石还回去，我就当没有看见，无论如何，规矩不能坏。”
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理会刘松和工人们，脸色很不好看。
“拽什么拽？你卖原石赚的钱，还不是从我们这里拿的？”
“就是，你是赚到钱了，我们呢？”
“特么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他这幅模样，真想把他举报了。”
有人直接骂起来，嚷着要举报左不凡。
刘松脸色大变，上前一巴掌扇在那人身上。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举报谁？”
刘松直勾勾盯着他。
原石所有人都拿了，他想举报左不凡，绝对会连累所有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赚钱的路子。
一旦举报了，岂不是断人财路？
“我，我错了。”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捂着脸，不敢再跟刘松对视。
“这次原谅你，但下次说话给我小心点，滚。”
刘松喝了一声。
那人灰溜溜离开。
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都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不凡说的话吗？”
刘松见状，再次喝道：“立刻把原石还回去，谁敢偷拿，看我怎么收拾他。”
工人们立刻散开，将手里拿的原石放回原处。
刘松则转身看着左不凡离开的背影，目光不断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不凡人虽然离开了，但注意力却一直在刘松和工人们身上。
看到工人们将原石放回，他长出了一口气。
千算万算，终究是算漏了一条。
对于工人们偷拿原石的事情，周老板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因很简单。
工人们不懂鉴石，拿就拿呗，损失又不大。
对于采石场一周的产量而言，那些原石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如果工人们乱来，不守规矩，导致采石场出现重大损失，周老板绝对会翻脸不认人。
要知道，财帛动人心。
工人们尚且如此，何况是周老板。
“诶。”
左不凡叹息一声，心里说不后悔是假的。
如果能算到这一步，他绝对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就算是参与，也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干。
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因为左不凡的态度，再加上有刘松在，工人们被暂时压了下来。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这一天，刘松刚下班就带着工人找上左不凡，将拿的原石摆出来。
让左不凡先选。
但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左不凡学乖了，没有选，而是自己拿了一块。
刘松见状，脸色刷的一下子黑了下来。
不过，他没有直接翻脸。
紧接着一群人再次赶往黑市。
时隔一周时间，左不凡再次光顾，瞬间引爆这个黑市。
消息传开后，无数人蜂拥而至。
都想分一杯羹。
左不凡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草草卖掉手上的原石，刚准备离开黑市，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不凡兄弟，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王叔。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阿蛮。
“也就一周时间没见，不算太久。”
左不凡客气道：“请问王叔找我有事吗？我赶着回去。”
“不是我找你，是董爷找你。”
王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请吧。”
声音未落，又有数人围上来，将左不凡的路全部堵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见一见那位董爷。”
左不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这位董爷，他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朝刘松几人叮嘱了一句，跟着王叔离开了。
刘松等人看着左不凡的背影，心底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因为那位董爷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这个黑市背后真正的主人，绝非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