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次的赌石大赛可以拿一个好名次，但第一几乎不可能。”
不等左不凡开口，吴山已经自己回答了。
说完直勾勾盯着左不凡。
“对，我确实说过。”
左不凡点头，“这也是事实，采石场出产的原石就那样，拿第一太难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李翔打赌？”
吴山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明知道会输，为什么要赌？
左不凡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李翔拿第一的概率怎么样？”
吴山几乎没有思考，直接答道：“李翔身旁的那个人我认识，是红山采石场的经理，应该是这次赌石大赛的负责人，他跟李翔在一起，说明李翔代表着红山采石场出赛，虽然不是一定拿第一，但概率肯定比你高。”
“也就是说，李翔也不能拿百分百拿第一，对不对？”
左不凡反问。
“对。”
吴山重重点头。
赌石这种事情，就没有谁一定有把握赢。
哪怕是李翔背靠红山采石场，也不能。
恩！左不凡除外。
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失手过。
但左不凡也说了，采石场出产的原石上限摆在那里，很难拿到赌石大赛第一，那他为什么还要堵？
这是吴山最不解的地方。
“那对于李翔这个人，你有什么看法？”
这时候，左不凡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吴山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道：“阴险、自私、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问这个干什么？”
左不凡笑道：“每一位赌石大赛的参赛者，都需要上缴三块原石，你说我如果前两次都赢了李翔，成功晋级，那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他会不会从中搞鬼？”
吴山更疑惑了，点头道：“一定会，你的意思是……？”
“走。”
左不凡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摊位。
“去哪儿？”
“去买原石，买一块能拿第一的原石。”
吴山愣住，下一秒脸色骤变，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他又不是蠢货，瞬间便想到了左不凡的话外之意。
只要左不凡前两次强势晋级，稳稳压制李翔，那第三次他肯定会搞小动作。
吴山确定、肯定、以及笃定。
搞什么小动作不清楚，但一定会搞。
那第三次能否晋级，也就变得无所畏了，因为左不凡上交的原石一定会出问题。
既然提前知道会出问题，那便换一块。
这不就是赌石版本的田忌赛马么？
反应过来的吴山，连续吸了几口凉气，快步追上左不凡，又道：“如果你前两次失败了，无法晋级，又或者败给了李翔，到时候怎么办？”
“放心吧，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
左不凡拍着胸脯保证。
他上交的原石，绝对能出货，还都是大货。
最次也是高冰种翡翠。
如果连这都无法晋级，那只能说天不如人愿。
至于输给李翔，确实有可能。
但没有关系，只要左不凡能成功晋升第三轮，李翔就一定会搞小动作，他一旦动手，上交的原石一旦出事，那赌石大赛的第一就一定是左不凡的了。
这个地方聚集了滇省所有的玉石商人，送来的也是最好的玉石。
左不凡不信找不到大货。
“走，先去四大采石场的摊位逛一逛。”
声音还在原地回**，但人已经走远了。
吴山看着左不凡的背景，眼神十分复杂。
他一直想找左不凡合作。
既然是合作，那肯定有主次之分，他主，左不凡次。
但现在看来，他的这个目的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无论是鉴石本事，还是手段，又或者是聪明才智，他没有一样比得过左不凡。
这将吴山打击得不轻。
看着左不凡越走越远的身影，他也只得放下思绪，快步追了上去。
……
所谓的四大采石场，指的是保山、腾冲境内的四个采石场。
除了李翔背靠的红山采石场，还有景南采石场，栗山采石场，青阳采石场。
左不凡现在要去的便是景南采石场。
这里距离摊位最近。
一大个牌子树立在那里，想不看到都不行。
等到了地方，左不凡看着人来人往的玉石商人，心里暗道了一句：
不愧是四大采石场！
“哟，这不是吴爷吗？”
就在左不凡站在摊位前方震惊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正是景南采石场此次赌石大赛的负责人。
“快，里边请。”
他快步走到吴山跟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作为采石场的经理，他对于吴山可一点也不陌生，有好几次交易。
“你忙你的，我们自己看看就好。”
吴山摆摆手。
负责人并不打算离开，目光一转落在了左不凡身上，“这位应该就是左不凡兄弟吧？”
“你认识我？”
左不凡看着他，脸色有些疑惑。
“当然认识了。”
负责人笑道：“如今这个地方，恐怕很少不认识左不凡兄弟的。”
距离左不凡与李翔打赌的时间虽然过去不久，但已经传遍了整个赌石大赛现场。
负责人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
心里正震惊呢。
万万没想到，左不凡人直接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左不凡也猜到了一些，点了点头。
“不凡兄弟你过来我这里，是打算买原石？”
负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
左不凡也没有隐瞒，坦白道。
负责人被噎了一下，刚想再问，吴山已经开始赶人了，“我们自己看就行了，你忙你的去。”
声音有些冷冽，耐心明显要被耗尽了。
负责人只能作罢，讪讪的离开了，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左不凡身上。
左不凡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在意。
他的注意力全被摊位上的原石吸引了。
不得不说，大场就是大场。
摊位上的这些原石，明显也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全都是上等货色。
景南采石场的鉴石顾问，有点真本事的。
但很遗憾，也就是有点本事。
这些原石能出货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至于大货，更是不足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