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祺渐入微醺的状态,躺在沙发上小脸红噗噗的,哪还有经历回到自己的房间,万禧扯过来一张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屋内空间稀薄,她准备去阳台上散散风。
半掩着的房门,刚推开,映入眼帘男人阴沉郁闷的脸,眸光讳莫,半个身子隐在昏暗中,身上大衣携着冷冽的清风站在走廊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整个人看上去戾气颇重。
“姜…姜…”
姜了半天,万禧向后退了退,发现舌头打颤,也没说出来。
“你怎么在这?”
她漂亮的水眸恢复了些许元气,只是孱弱的白还凝聚在小脸上,看上去虚弱、易碎、娇嫩。
姜衾寒冷唇呡成一条线,微微浅开,“岁数大,没享受!”
几个字,足以代表他听到了刚才的全部对话。
万禧目光闪躲,想要解释,脑子跟不上嘴巴飞快道,
“我又不止你一个前任?”
“除了我,你还和别人在一起过!”
却发现,越解释越偏离自然轨道。
她索性点头,反正有没有都和他没关系。
“万禧!”
姜衾寒咬唇,顷长的半个身子已经挤了进来,大掌托上她的脸,薄唇强势般地压了下。
身子抵在门厅柜,身后的东西悉数掉落,他的手滑到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揽住她的腰。
雪松气味攻占鼻腔,唇瓣相碰的那一刻,头皮发麻,一股电流从角度遍布四肢百骸,酥麻新鲜。
姜衾寒居然亲她,房间里还有缎祺。
“唔…放开!”
抗拒着向后退去,躲闪看向身后沙发上的一坨东西,简直不可理喻。
没给她喘息的机会,顺着视线看过去,姜衾寒一边亲吻,目光昵到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依旧不管不住。
凶猛地摩挲,碾压,抓住她的空隙**,搅拌她的嫩唇和柔软。
“要想不被发现,就闭上嘴巴。”
两人身后的后支架掉落的东西砸到男人的腿上,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拎起她的小脖颈,力气上的悬殊使得万禧毫无招架之力。
内心的忐忑和刺激抓紧了神经,万禧被他的气息全部填满,确实不敢再挣扎,万一缎祺醒了看到这一幕,她也解释不清楚。
见她有所松软,男人沉闷的脸才有所缓和,不但没有顾忌,反倒是越来变本加厉,腰上的大掌没有收敛,滑到她的臀和大腿根,将她直直地端了起来。
“啊~”
没有重心,万禧险些喊出声,抓住他的肩膀,身子高出了半个头,坐在了门厅柜上。
偏离片刻,姜衾寒又卷土重来,咬住她的唇,只是不似刚才的用力,温柔了几分,
“怎么让你不享受?”
“嗯?”
他步步紧逼,仿佛她不回答,湿软温热的唇就一直亲下去。
本来就生了病,她浑身无力,现在又被亲得浑身酥软。
“姜衾寒,我肺部感染了…你不怕得病。”
她不回答,反倒给男人分析利弊想要他知难而退。
又是这副替他考虑的乖巧心思。
姜衾寒不管不顾,两人距离严丝合缝地贴着,死死地咬住她的红唇,享受着那块软肉,
“那又如何。”
正是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万禧恍然初醒,昨晚梦里她和姜衾寒正是这样亲得难舍难分,导致她今早嘴唇红肿。
所以,昨晚不是梦。
“你…昨晚…”
杏眸微微睁开,诧异在漂亮的瞳孔绽放。
“万小姐,叫得比说的好听。”他松开恋恋不舍的唇,亲吻她小巧的耳廓,声音在耳边如恶魔般低吟。
瞬间,就将万禧拉回了游轮上的那一晚,她在隔壁**,而他隔墙有耳,听得有滋有味。
“姜!衾!寒!”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掰掉男人的舌头,堵上那张不怀好意的嘴。
“我年龄大,但还没耳背呢!”
“万小姐不用这么声嘶力竭!”
锱铢必较的男人本来眼底阴鸷的眼眸渡上一层愉悦,唇角也是肉眼可见的弧度。
自从分手以后,万禧越来发觉姜衾寒哪是看上去的矜贵,是越发无耻浑蛋,不想和他一直纠缠,躲闪回避的眸抬起,水汪汪眼眸春水般盯着他,
“你还没给我今日的演出费,请快点结算!”
宽大的白T在她身上略显松散,刚才被他**后变得褶皱,白里透红的小脸抗拒又带着点诱人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讨债就更好了。
“你和我除了钱,就没什么要谈的?”
“谈什么?”钝力感布满女孩的神情,她的软臀还在男人的大掌里包裹,丝毫没意识到他眼底的缱绻讳莫。
“弹棉花?”
“……”
云里雾里,姜衾寒不想废话,卷土重来,持续亲了半晌,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变化,喉结持续滚动,仿佛吞下一颗发烫的跳跳糖。
本来就是一室一厅的套房,大有要在这里做起来的架势。
“你不老……”
“不老!”
推开不断索取的男人,她终于不敢再嘴硬。
“那晚我也…我也很享受。”
她安顺着男人,脸红得像冬季里的红樱桃,后脖颈腾起细密汗珠,恰似钢笔露磨晕染的蓝点阵。
嘴唇被松开,他蹭了蹭她的鼻翼,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转身靠在后面的护墙板点燃了一根烟。
男人的自尊心!
真是离奇。
脚接近地面,理智逐渐回笼。
万禧穿好拖鞋,打算换个话题,
“今天为了沈小姐的落水戏份,我险些被淹死,姜先生不信可以去深度调查。”她忠心可鉴,一点没耽误正常合作。
姜衾寒深吸,“谁让你那么拼命?”
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不是因为和姜先生合作!”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讨薪。
“现在还不舒服?”
“咳咳咳…”捂住小胸口,她低垂睫毛,虚弱得不成样子。
“穿好衣服!”姜衾寒捻灭烟蒂,命令她。
“干什么?”
“饿了!陪我吃饭!”
真不是人,她都这样了,他还使唤。
不过想起晚上她也没吃岁晏宁叫的晚餐,现在确实饿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地下停车场,没有司机,姜衾寒是亲自开车来的。
这里距离市中心四十五公里,一来回最起码一个半小时左右,万禧腹诽他还真是喜欢沈宝瓷,这么晚了也赶过来。
只不过,只有他们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