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潇潇有能力独美,她万禧有什么。
只有这张脸还算资本,等抓到害死楚楚的真凶,她就远走高飞,再也不伺候这群牛鬼蛇神。
晚上的夜戏,好在岁宴宁没有多少戏份,她也不会觉得尴尬,只是做了几个比较高难度的武打动作就拍到了凌晨一点。
反反复复,众人都累得五脊六兽。
刚下戏,外面的副导陈茹拎着十几杯奶茶放置在半张大桌子上,摆得方方正正,整齐又漂亮,一眼扫上去能有上百杯。
沈宝瓷站在一旁,唇角带笑,拍了张照片,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打文字,微信界面对方的头像很明显是个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谁。
”衾寒哥哥,还是你懂我!”对方应该是发了什么,沈宝瓷一直笑得甜美,还不吝啬地发去一段语音。
陈茹笑得讪媚,”沈小姐,好幸福!”
“姜先生如此宠溺,这么大手笔请客剧组的工作人员。”
“我也没想到他会订了这么多,今晚夜戏如此辛苦,分给大家吧。”
“每人都有份,不用着急。"
清盏奶茶属于京港比较高档的饮品,一杯在四五十左右,这上百杯的,差不多能有几万块。
姜衾寒既斥了资又用了心,确实宠溺。
她两万块钱的工钱要得费劲巴拉,人家几杯奶茶几万块钱花钱如流水,果然真爱不一样。
“来来来,万禧,把缎祺的那份也带回去!”
陈茹将两杯奶茶塞进万禧的怀里,哪还有之前做副导演吆五喝六的样子殷勤得仿佛自己生意般。
缎祺跑过来时,接过她手里的奶茶,急不可耐地插上吸管,深吸了口。
“姜总要是一直和宝瓷姐谈恋爱就好了,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好吃的。”
小姑娘没那么多心思,只想着能有好吃的。
万禧没搭话,困得不成样子。
”万禧姐,你那是什么味的?”
”借我尝一口…”
在缎祺渴望的眼神中,万禧将奶茶管插入杯中,”给你喽!”
“你不喝?”
惊讶这么高档的饮品,她居然拱手让人,简直暴殄天物。
万禧浅笑,”没享福的命,一喝他家就拉肚子。”
有一次约会,两人去看了场电影,姜衾寒买过一杯给她,喝完一整晚她都临返于厕所和电影厅之间,窜了半宿。
姜衾寒问她吃什么坏东西了,她看向奶茶,明明示意过他,只是人家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那简直太可惜了。"
回到房间里。
洗完澡,久久没有消息的宋臻发来了一段他在斗兽场斗牛的视频,兽性大发的野牛扭动着身子,满场奔跑,拼尽全力想要摔倒身上的男人。
而一身牛仔辅食的男人死死夹住牛身,手中的银箭飞舞起来,伺机寻找合适的角度,试图一剑将野牛赐死。
博弈了将近十多分钟,就在双方都筋疲力尽时,刺眼的阳光下,银剑折射出光芒,快、狠、准地刺中了牛的心脏,野牛应声倒地,不在挣扎。
血一点点蔓延,全场欢呼声不断。
可屏幕外,看起来残忍又血腥。
万禧刚看完,宋臻的语音便传了过来,“帅吗?”
自负又自信。
”要回来了?”万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他。
“怎么想小爷了?“
宋臻的世界一直都是简单而直接。
万禧不知怎么回答,电话视频又接踵而来。
宋臻**着上半身,腰下系了一条松垮垮的白色浴巾,头发软趴趴地趴在额顶,深邃的五官轻隽略有攻击性,他正在擦着身上的水,应该是刚洗完澡。
”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那边是个简易草棚,浴室也是临时两片叶子搭的,看上去天气很热。
“刚下夜戏!”
“还要拍多久?也太辛苦了吧。”
宋臻帅气眉宇蹙起,对于这个剧组的工作强度很不满。
“你不也还没休息?”
“女孩子和男孩子能一样吗?“
从小,虽然他受了不少伤,吃了不少苦,但是女孩子应该是富养的,不能出来风吹日晒,作践自己。
“每天有报酬,不苦。”
这可比她当舞蹈老师轻松多了,每天跳上十几个小时,不允许喊停,跳到脚抽筋,汗如雨下,那才是真苦。
“小笨蛋,以后每天陪着我,我给你报酬。”
宋臻从烟盒里叼出来一根细的烟,指尖在银纸铁轮转动了两圈,一股蓝色火焰映得他本来就帅气的脸更加立体,点燃,吐出一口烟雾。
“真的?”
“嗯!”
“好呀好呀!”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万禧眼皮松软,没什么精神儿,
“等你早点回来!”
她现在都没有任何理由去宋家,更没有机会接近宋毅。
”好!早点休息。”
瞧出她困意阑珊,宋臻草草挂了视频。
...
躺在松软的大**,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枪响和叫喊,宋臻早就习以为常。
脑海里回想起那晚在车里,湿软香甜的唇瓣,简直不要舒服。
如果,他现在能飞奔回去,一定要将小女人拥入怀里,狠狠地亲她,直到亲哭位置。
柱制木门被敲响,打算了男人脑海里的臆测,宋臻摸了一把手枪别在腰后,用来防身。
埔寨的寨长笑脸相迎,推着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女孩子扭扭捏捏,上身是粉色**,下面是埔寨特有的绿色长裙。
鲜艳又朝气蓬勃。
说着不太能听懂的语言,将女孩推搡了进屋内。
大概意思是阿臻,我们村的荷花,刚成年,这些日子你也没意思,我特意让她来陪陪你。
“哥哥~”
被唤作荷花的女孩子眼神躲闪,发出喋喋的声音,畏手畏脚的模样,显然是害怕了。
“极品!”
宋臻痞痞地笑了笑,拍着村长的肩膀,便顺理成章地留下了女孩子。
村长将人送进屋,便笑呵呵地走了,门外看守的人冲他做了个手势,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只剩下两人的屋内,拥挤又局促,女孩小脸惨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明显是害怕了。
这么小就被送进来也是可悲。
手里的烟还没有灭,宋臻深吸了一口,吐出烟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痞态,那双眼睛也在女孩身上上下打量,没多少礼貌,用他们的语言问道,
“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