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打工王妃杀疯了

第3章 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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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很俗,要不是手滑,她都不想点开的。

因为写的很次,有个女配庶女的名字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还一出场在大婚夜就挂了,所以她对这本书的印象格外深。

“放肆!果然是商人之女,烂泥扶不上墙,在侯府熏陶了十几年,还是半点礼数没有……”

“哦——噢。”谢稚柳敷衍两声,转头问向左边的一个侍卫,“晋王已经出府了吗?”

“放肆……”

“可以了可以了,嘴闭上吧你。”

她一心只想去找大boss,替他打工改变命运,这老渣比一直逼逼叨叨,烦得很。

还想要她的命?男主都不杀她,谢允公这个炮灰,想翔吃?!

谢稚柳声音忽拔高了几个度,眸光也变得锐利许多,“世上有不透风的墙?你杀了我,你还有你们整个谢府能全身而退?”

“别忘了,我娘可救过一城百姓的命,当今皇上也曾夸赞嘉赏我娘,医术仁心,惋惜她早早逝去实为可惜。

如果不想谢府被世人诟病,某天不好跟皇上交代,现在放我去找晋王,同他一起流放到那瘴气西南,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谢允公嘶了声,想反驳什么,却觉得她说的还有几分道理,故深谋远虑了起来。

这个女儿,没有继承她娘的衣钵,医不会,琴棋书画也不精通,平时唯唯诺诺,实在不起眼。

让她来晋王府替嫁,已经榨取了她所有可利用价值了。

为了多活几日,竟变聪明了很多,也仅仅如此而已!

真以为跟着那个残废去流放比现在死得全尸,下场要好?

他嘲笑了一声,招了个侍卫过来,低语几句,再看向谢稚柳。

“本侯可以成全你,前提是你要写一封断亲书,摆明自己自愿跟谢家脱离关系,没有人逼迫你……”

谢稚柳可巴不得,脱离得干干净净呢。

因为谢家即将要大祸临头了。

改日她飞黄腾达了,可不想这些臭鱼烂虾们,过来攀亲戚。

“成交!”

晋王一行人,换了粗麻布衣,就被赶出了王府。

阿武垂头推着轮椅,如丧家之犬。

福管家本该回村种田的,不知怎的被篡改去流放了。

如今,他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府门口不舍地回头望望,眼里含满了泪水。

盛祈年虽是经历大风大雨大场面的人,但平和的面容下,看不到往日的雄风了。

在官差地催促下,三人也开始了赶路。

“等一等,等一等。”

谢稚柳如飓风一般冲了出来,看到盛祈年的时候,目光如炬。

根本书的剧情,他是捡漏大王,没有参与皇位之争,就成了最后的赢家。

后来不仅成为了皇上,还是书上的盛国的历史上一位难得的仁君。

跟着他,往后一定会平步青云,节节高升,前途似锦。

“王爷,我也要跟着你们去流放!”

她声音洪亮,说到末尾两个字,整个人还明显地亢奋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都不一而同地落在了她的身,疯了?傻了?

谢稚柳又追近盛祈年几步,“王爷,哦不,公子带上我,我会识别一些草药,对你们肯定有用。”

阿武上前,挡在自家主子前面,横眉冷目。

“主子看在你娘曾对京城百姓救治有功的份上,已经给你休书一封放你回谢府了,你赶紧滚,不要再来纠缠……”

“武侍卫,我知道你厌恶谢家人,我又何尝不怨?”

谢稚柳从袖子里,抽出那封断亲书,打开摊在了他的面前。

“那群空心笋子流黄水坏透了的东西,肯定有预谋的让晋王有这一劫了,昨日天不亮就迷晕我,让我一早就上了我大姐谢舒窈本该上的花轿,入了晋王府。

今早来抄王府,他们担心我是个拖累,为了家族的声誉,谢允公刚刚跟我断亲了!”

她哽了起来,“可怜我母亲去世得早,没人给我撑腰,才让我这么被欺负……”

阿武看她双眼像变戏法一样,滚出几颗大珠子,不禁呆了呆。

还没来得及看完她手上的断亲书,就见她献宝似的拿去给福管家看、给随行的官差看、给街上围观的百姓看。

“笔墨虽未干,但是谢侯爷的印章已经盖上去了,从此我已不是谢家人了,与谢府再无任何瓜葛了!”

从小丧母、长大了替嫁、后又被家人舍弃……惨惨惨,太惨了!

谢家好歹是个世家,竟做得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

嗯?她说什么?

有预谋的让晋王有这一劫?

难道晋王被废另有隐情?

谢稚柳观察到围观的吃瓜群众,脸上出现了耐人寻味的表情,低语着不敢大声谈论的事,她偷偷地扯了扯唇角。

她耐心很好的,抓到时机就报复。

谢家人惹到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飞快间,她蹲在了盛祈年面的面前,一脸虔诚。

“公子,流放路上瞬息万变,难免会有个头疼脑热,有个懂医理的人照料也是好的,为了报答你的不杀之恩,你就让我给你打工吧。

我知道现在处境艰难,你又不是愿意欠人情的人,咱们先挂账,等以后有机会,你再给我结算工钱,或是给我一些赏赐,我不贪心,保管路上不矫情,不拖你们的后腿!”

盛祈年淡漠的眸光下,自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

她一下转变了三副面孔,如此流畅,真心实意。

如果不是他阅人无数,怕是看不出她是演的。

几句话下来,就调起了百姓对整个谢家不满的情绪,更甚有人去给她打抱不平去了。

她说为了报答他的不杀之恩,是成为他的伙计,而不是为奴为婢。

如此有心计又伶俐的人,谢允公竟然眼拙,没好好培养起来。

有一点让他没想通的是,她昨夜不知道晋王府要被抄家,醒来就闹着说要给他打工,还问月钱多少,甚至为了钱可以给他侍寝,理应是个爱财,能忍辱负重的人。

但他这个废人自身难保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路上,有什么钱途?又能给她什么承诺?

或许,她在撒谎,选择跟他们去流放是她的权宜之计……

谢稚柳在他沉默的时候,继续软声软语地道:“公子,答应了吧。”

盛祈年收回视线,似乎不想再搭理她,“你是自由之身,想做什么不由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