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屋内,暴怒之下的张东毫不留情的出手绝不是几个小混混能抵抗的,断指的年轻人蜷缩在墙角捂着手指惊恐目睹自己朋友被人像小鸡仔一样宰掉。
毫无反抗之力。
解决掉其他两个,张东面无表情走到年轻人身前。
一股骚臭味传来,年轻人裤子俨然已经被尿浸透,整张脸呆若木鸡,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断指的痛苦,迷茫且木讷。
“告诉我,张老棍子住在哪?”
“住在……”
年轻人哪还有半点思考机会,脱口而出。
张东点点头。
一刀封喉。
大量血迹顺着脖子伤口不要钱流出,染透整件衣服,年轻人此时脸上满是懊悔,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发誓一定好好学习。
张东不紧不慢坐在桌前,对着剩菜剩饭大快朵颐,又抓起白酒瓶猛灌一口,这才出门。
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张东很快找到。
低矮的围墙对他来讲形同虚设,只需一个加速跑就能轻松翻越,落地后不发出半点动静。
可一条黑狗却不合时宜“汪汪”乱叫扑来。
“咔嚓。”
无视被狗咬后的疼痛,张东面无表情一把拧断狗头。
“去你码的,大黑你个狗东西乱叫什么!”
屋内传来叫骂,听声音正是张老棍子,握紧手上短匕,张东毫不犹豫冲了进去。
“你是谁?啊……”
“爹!娘!”
“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呼救声仅仅持续几秒钟,被愤怒冲刷的张东早就将理智抛之脑后,手起刀落间,几条人命彻底消散于天地,唯有张老棍子奄奄一息在呼救。
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大哥气质,满眼皆是祈求。
“饶我一命,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秘方呢?”
“在……在枕头下。”
张老棍子眼睛瞪得溜圆,内心发出咆哮。
你特么就为了破秘方?
张东无视对方眼神,快速翻找出写着秘方的纸条扔到嘴里嚼吧几下吞掉,扭头又是一刀。
“还记得张家屯张大脑袋吗?我是他儿子。”
“你是张东!”
或许是人在将死之际脑海中会走马观灯,张老棍子几乎是瞬间就叫出名字。
“没错,我就是张东,原本还想让你多活两年,没想到你自己找死。”
随着张东旋转刀把,张老棍子表情扭曲几下,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完成一切,张东闭上双眼长出一口气,满脸都是大仇得报后的满足感,至于现场的血性残忍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边境线的惨烈是这里的百倍!
……
鸡鸣声和往常一样响起,林海生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冲着窗户狠狠比了个中指。
“狗东西,早晚炖了你!”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奶奶,您怎么来了?”
“乖孙子,奶奶给你送两个鸡蛋。”
自从上次分别送了大嫂二嫂自行车后,林海生家有钱的事情算是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原本因为要**件的奶奶也对林海生另眼相看,也不嚷嚷着要东西,反而是隔三岔五就过来给林海生送东西吃。
接过鸡蛋塞下,林海生掏出5块钱给老太太。
“奶,你自己买点东西吃,没了再跟我要,别让我三叔他们知道,要不你还是直接搬过来住吧,大哥二哥他们过几天就要搬出去,家里面也有地方。”
老太太有些意动,老大家的日子可比老三家好不少,搬过来也能享受。
可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我要是来这就没人给你三叔做饭。”
见状,林海生也无奈。
平心而论,奶奶对三叔的宠溺实在是有些过头,都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却还要处处护着,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娘,我二哥呢?”
“昨天你大哥弄了不少大黄鱼,你二哥看着眼馋,今天跟你大哥一早就出海去了,按理说现在也应该回来了。”
“那我跟你去码头等着他们。”
王秀菊摆手笑道:“你忙你的去,我和你爹去就行。”
既然母亲都这样说,林海生来到二毛家收拾好东西就往县城赶去。
刚打开店门,隔壁裁缝铺的姚大叔就满脸八卦过来冲林海生一个劲招手。
“姚大叔,尝尝我娘自己晒的小鱼干,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咸。”
“嗯,好吃。”姚大叔浅尝几口迫不及待道:“海生你听说了吗?”
“什么?”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看着姚大叔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也来了兴趣。
“杀人啦,咱们县杀人了。”
“谁?”
“我哪知道,反正我知道咱们县出了凶杀案,很大的凶杀案,听我隔壁他小舅子的二姨的邻居说他们家隔壁,一家四口全都被人给砍死了,连家里的狗都没放过!”
姚大叔说得风轻云淡,林海生听得胆战心惊。
这小子怎么跟上辈子听到的一样?
“知道是谁死了吗?”
“你小子算是问对人了,别人不知道,我肯定知道!”姚大叔相当自豪地把大拇指冲向自己,这才慢条斯理压低声音道:“是咱们县最大的混混头子,外号叫张老棍子,这孙子平时可没少干坏事,这下总算是有人能对付他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林海生正在往嘴里塞鱼干的手停下,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道人影。
张东。
“……海生你去哪,我还没说完呢。”
“大叔你跟别人说吧,我胆小。”
“挺大的人还胆小?”
安顿好石拴他们注意事项,林海生马不停蹄直奔医院,找到徐奎的病房。
“海生你来得正好,我刚准备要去找你。”
“赵叔死了?”林海生看向已经空了的病床。
徐奎点头,将昨天的事情全盘托出,同时压低声音也讲了县里发生凶杀案的事情。
“你也知道?这消息都是哪来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人,城东那边已经被封了,几乎全员出动都在调查,围起来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你再等等吧,估计马上协查通告就会贴胡来。”
“张东呢?”林海生表明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暗流涌动。
别人不清楚,可他最清楚不过,凶手除了他没别人。
徐奎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摇头道:“不知道,昨天走了就没回来,医院方面也再找他,让他尽快把赵叔的尸体拉回去安葬,但现在也没见到他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