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是说不能斩,一切还是等左护卫来了再做决定啊!”
“左护卫不来,我要斩他,左护卫来了,我也要斩他,没什么区别。”
齐愈没有再理会两人,直接抽出了官刀。
“哼,好大的口气!”
正当齐愈举刀而起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冷哼传来。
随后一颗钢珠极速而来,猛的打在了齐愈的官刀上。
强大的冲击力让齐愈的官刀脱手而出,直接插在了地上。
齐愈捂着发麻的手臂,眼神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人的实力,要远远高于自己!
在察觉到的时候,自己便用斗气附在了刀上。
可这根本不能阻止钢珠的力量。
索性钢珠是打在了刀上,若是打在身上,恐怕得砸个窟窿。
数位穿着盔甲的卫兵将整个衙门围了起来,甚至连围观的百姓都没有放过。
“小子,有魄力,没听过我的大名吗?”身穿银色盔甲的人骑着马缓缓地走进衙门,不屑地说道。
“当然,左护卫李有福的名字,早就被你的侄儿传遍整个县城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想我李某征战一生,第一次听说,我的名声是被侄儿传出去的!”
“那是自然,因为你的侄儿,你都已经臭名远扬了!”齐愈冷哼一声,没给李有福好脸色。
“你放屁!李某一生刚正不阿,何有臭名一说?”
李有福翻身下马,手持长刀,缓缓走进了衙门中。
“这是你侄儿犯的罪行,你自己看吧!”
齐愈将手中的状纸一扔,直接扔到了李有福的脸上。
齐愈如此,李有福也不恼,反而拿起状纸,认真阅读了起来。
“老大,这都是他强制让少爷签的,你可千万别信啊!”王先锋上前,开口道。
李有福抬起手,制止了王先锋。
随着一张张状纸看完,李有福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李护卫,你的侄儿犯了如此大罪,你说当斩不当斩?”
“若状纸上都是真的,自然该斩。可状纸上的内容,你可有证据?”
李有福看了齐愈一眼,开口道。
自小而来,李虎在李有福心中都是以积极上进的形象出现的。
所以李有福根本不相信,李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有福的话,顿时噎得齐愈哑口无言。
虽然齐愈知道,李虎的这些罪状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可想要收集证据,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左护卫,老身,可以作证!”
正当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开始的老爷子突然跪倒在地。
李有福皱紧了眉头,说道:“说!”
“李虎玷污了我的孙女,致使她自尽身亡,此事,我可作证!”
“去去去,你说可以作证就能作证了?来人,给我拉出去!”刘福看了一眼老爷子,开口道。
“等等,老人家,你说你有证据,是什么?”
“小女如今埋在后山,自尽时,已有身孕,若护卫不信,可刨坟挖尸!”
老爷子的话,让齐愈瞪大了眼睛。
老话说得好,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老爷子的孙女已经入土,尽管是有冤屈,但作为亲人来说,自然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
如今其余无人愿意站出来,唯有这老爷子,甚至不惜挖开愤怒,也要为齐愈说话。
“左护卫,你可听得清楚,李虎,斩是不斩?”
“斩与不斩,待到本护卫查明,自有定夺!”
“现在,我要处理你抗命不遵之事!”李虎的事情,还需要证实。
可李有福话锋一转,再次对着齐愈说道。
“抗命不遵?何有此事?”齐愈厉声说道。
“我乃东厂左护卫,由圣上直接任命。”
“如今我命先锋官携令旗前来,你非但不听,还要违命,还不是抗命不遵?”
“敢问左护卫,若是东厂之主来了,是否还用遵命呢?”
齐愈的话,让李有福首次露出震惊之色。
东厂之主空缺,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至于前几天空降的东厂之主,根本没有几人知道。
如今齐愈却轻而易举的说出此事,看来,他的背景也不小。
“东厂厂公在我之上,自然不用遵命!”
李有福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十分不屑。
东厂的兵力由左右两名护卫掌控,东厂厂公,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
“那好,我乃当今圣上钦点的东厂厂公齐愈,抗命不遵之事,也就不复存在!!!”
齐愈的话,像是一声惊雷一样在众人的脑海中炸开。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东厂厂公?
如此年轻,怎可当此大任?
“放肆,竟敢冒称东厂厂公,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先锋率先回过神来,指着齐愈,愤怒地说道。
“是啊,东厂厂公何许人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左护卫,我看应该将此人斩首啊!”
刘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若是齐愈死了,自己身上的事就有人背锅了。
“小子,你别想唬我,厂公上任不过几天,现在应该还在皇宫中!”
“本护卫征战数年,岂能被你这种巴戏所骗?”
齐愈看着众人,冷笑一声。
此场景自己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于是,他将手缓缓放进了怀中,将皇城令拿了出来。
皇城令一出,刺眼的金光闪耀了众人。
包括李有福在内,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齐愈手中的令牌,一时愣在原地。
“大胆,见皇城令如见皇上,李有福,见到皇上,你敢不跪?”
李有福此时也回过神来,完全没有刚才的神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微臣不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李有福的样子,其他的官兵也普通跪倒在地,将头紧贴地下,齐愈没有命令,便不会起来。
“皇城令乃皇上所赠,不论任何人,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李有福,你告诉我,这李虎,我是能斩,还是不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