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岳城,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贺峰再次发怒。
“这跟去不去岳城没有关系,我和达文是在青州认识的。”贺明月眼眶里的泪花在打转。
“他是李家大少爷,我和达文是自由恋爱的,像你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怎么会懂?”贺明月大声反驳。
贺峰脸的直接黑了。
“你少说两句。”白秋兰出声制止贺明月。
贺峰高高扬起手,当目光触及到白秋兰的脸时,放了下来。
贺峰取出烟,去了病房外面。
“明月,你哥正在气头上,你干嘛说那种话刺激你哥。”白秋兰松开贺明月抓她的手,坐在她床榻边上。
贺明月胸有成竹,“有你在,我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和孩子怎么办?”白秋兰轻轻戳了一下贺明月的脑门,巧妙地避开话题。
“我想和达文成亲,不对,现在要叫结婚!”贺明月抚着肚子,嘴角含笑,“达文要是知道我有了他骨肉,他一定就很高兴的。”
贺明月比她幸运,是和心上人的骨肉。
白秋兰到现在还不知道孩子的爹。
她低头,眸色暗淡,“我去给你倒杯水。”
走出病房,白秋兰去找贺峰,商量贺明月的事,可贺峰不在,直到下午贺峰才回。
贺峰回来时,脸色更沉,他快步走到病床前,“我去找李达文,我在翠鸣楼找到的他,他说了不愿意娶你。”
贺明月险些从病床摔下来,“你去找他了?他知道我就有他的骨肉吗?”
贺峰没说话。
白秋兰默默出去,把空间让出给了他们兄妹俩。
病房里,贺明月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贺明月需要发泄口,白秋兰不好去劝。
贺峰嘴上严厉,还是要是为自家妹妹考虑,去找了李达文。
贺明月哭了累,躺在病**睡了一会。
醒来后,贺峰在。
“嫂子呢?”贺明月的眸光在病房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白秋兰。
“我让她先回去了。”贺峰道。
“李达文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他原话是什么?”贺明月依旧不放弃。
明明在一起的时候,李达文说过要娶她的。
贺峰还是没接话,却也是另外一种回答。
“我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女人堆里,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
“你骗人!”贺明月的眼泪直掉。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趁现在月份小不显怀把孩子打了,等你养好了身体,再去岳城或者其它地方。”
这是贺峰替贺明月想好的后路。
李达文风流成性,即使贺明月靠着孩子嫁过去,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哥。”贺明月声音渐低,她仔细琢磨了贺峰的话。
“你怎么会知道月份小,不会显怀?”贺明月听到了不对劲。
“我问得医生。”贺峰随口扯了一句。
“哥,你一定要帮我呀。”贺明月哭声里带着几分要挟,“我可知道你的秘密呀,如果嫂子知道……”
贺峰狠狠甩给贺明月一个眼神,贺明月才噤声。
“那件事你也有份。”贺峰小声地呵斥她。
“哥,我错了。你帮帮我吧,我只想嫁给李达文……”
贺峰还是心软了,回了一句,“我想想办法。”
白秋兰顺便去找了医生,做了简单检查。
两个孩子都发育得很好。
她太瘦了,医生说让她多吃些。这样才利于生娃。
白秋兰谢过医生,回了病房。
贺峰和贺明月已经没有吵架了,两个人互看了对方一眼,脸上的表情都不太正常。
“嫂子。”贺明月喊她,“我哥已经同意,我嫁给李达文。”
“你要考虑清楚啊,那个李少爷不是好人啊。”白秋兰还在震惊,“贺峰,你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她乐意吃苦。”贺峰一脸他拦不住的无奈。
“嫂子,你跟我去一趟李家,我们找李达文的父母谈婚事。”贺峰道。
“这么快?”白秋兰才出去一会,他们已经谈到要去找李达文的父母。
这是关乎到贺明月,“不用和娘说一声吗?”
贺峰摇头,“娘出门也不太方便,等我们去问过李家父母的意思再说吧。”
李达文的父亲不在家,贺峰就约了李夫人在天香楼。
白秋兰也去了。
点上了几个小菜和茶。
李夫人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贺探长的意思,令妹怀了达文的骨肉,希望他们成亲?”
贺峰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你们贺家大不如从前,贺小姐做正妻是不合格,不过当个姨太太还是可以的。”
“李夫人。”贺峰脸色铁青,“那可是我唯一妹妹,李夫人,我们请你来,也希望我们两家好好商量。”
李夫人听不下去,她抬脚,要出包厢。
“李夫人,李公子风流成性,要在青州找个世家女子怕是很难,我的旗袍行马上要开了,我愿以十分之一的股份作为明月的陪嫁,而且,副署长的妹妹,怎么也配得上,李家公子,对吧?”
“副署长的妹妹?”李夫人转身走过来,明显有疑问,“你不是探长吗?”
“马上就升任了。”白秋兰继续劝说,“以贺峰的资历,必有前途,李夫人,确定还要拒绝我们吗?”
李夫人低头思考,她突然问到白秋兰,“你是贺小姐的嫂子?贺明月也不是你亲妹妹,你干嘛费尽心思地帮她?”
“明月是我的家人。”白秋兰态度坚决。
李夫人没有马上答应,“成亲的事,我不能全权做主,我要回家过问老爷,今日就到这里。”
说完,李夫人便离开了。
一下子拿出十分之一的股份,贺峰替白秋兰心疼,“你的旗袍店已经亏损了不少钱,怎么还给明月拿钱?”
“没什么,我也是想帮明月,提前透露你升职的事,不会给你带来影响吧。”
贺峰摇了摇头,“不会。”
果然,嫂子还是关心他的!
回贺峰的小洋楼后,贺母说,“阿兰,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找你。”
会是谁呢?
这么晚,还打电话找她?
贺母的脸色有些不悦,“好像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