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直接被这狠戾的手段给摔晕过去,另外一个看上去酒已经醒了,瞪圆了双眼,看着嗡嗡响的摩托车以及上面佩戴着头盔的人。
芩言紧握在一起的拳头也松开了,有人来帮忙,自然就不用她出手了。
“受伤了吗?”
隔着一层厚厚的头盔,传出来的声音,分辨不出音色,显得极为沉闷低哑。
芩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在微弱的路灯下,将视线凝聚在摩托车上的人。
戴着头盔看不清脸,但被一身黑色奇装包裹的身材能看出极为修长。
“你……和我没关系,都是他干的,我什么也没干,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芩言:“喝醉了就随便在路边猥亵人,你怎么不去拍你们老板屁股?”
“那是我老板,我怎么能……”
醉酒男人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这句话在此时完全是定下了自己的罪名。
芩言:“所以你们明明没有喝醉,却还是借着醉酒的名义实施你们的犯罪行为。”
“不用那么多废话。”
男子长腿一伸就**摩托车,然后一把一般hold住另一个醉酒的衣服,拽着他来到一棵树前,重重地朝上面撞了过去,脑袋与坚硬的树干碰撞,立刻摩擦出了血。
痛苦的哀嚎声经久不绝,将路边一只散步的野猫吓得浑身毛发竖起,夹着尾巴跑到阴影处去了。
芩言呼吸微微加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神秘人会是他吗?
现在看到自己有危险了,所以又突然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我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我一定好好做善事,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我的头好疼啊!只要你现在放开,我绝对不会追究你当街打我这件事情的,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各退一步,我给那位小姐道歉。”
芩言直接拿起手机拨了110。
男人将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一把扔到地上,伸脚在他后腰上用力的踹了一下。
“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做这些事情,后果可就不像今天那么简单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多谢大侠饶我一命。”
地上那个现在还没醒过来,甚至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男人怎么看他能如此舒服用力地一脚踩在他双腿中间,脚尖用力地在地上碾了一下。
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人,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一时之间,浑身上下都泛着尖锐的疼痛感。
男人做完这一切之后,径直走到了芩言身边,好大的身躯,遮挡住芩言面前所有的光线,将娇小的女子笼罩在阴影之下。
“是你吗?”
芩言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想知道。”
其实已经不用说答案了,两句对话就已经非常明显的把答案给说出来了。
“把头盔摘下来,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男人伸出手掌覆盖在芩言的半张脸上拇指轻轻地揉捏着她柔软的唇角。
“你难道就不怕我长得很丑吗?”
芩言仰着脑袋,只能从镜片的反光当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窥探到男人真实的面容。
“不怕,我只是想看看。”
男人沉默了一会,手指放到了自己头盔上面。
芩言以为他要摘下来了,瞪大了眼睛准备观看,生怕错过,但紧接着后颈的位置一阵10分尖锐的疼痛,几秒钟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绵软得像是被烤化了的棉花糖一样,双腿没有了力气,直往地上倒。
男人伸手把人稳稳地接到自己怀里,将他抱上机车,驰骋而去。
顾施屿紧赶慢赶赶到这里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两个还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男人,以及与他同时到达的闪着灯的警车。
“芩言呢?”
顾施屿转了两圈都没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个人影,也不顾警察还在场一把拽住那两个身上,散发着酒味的男人的衣领,脸色阴沉地逼问。
“她……被一个骑摩托车的给带走了。”
“警察同志,我们犯罪了,快来抓我们,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快把我们抓走吧,我们再也不犯了。”
事情还没问清楚,顾施屿我可能让他离开,用力地扯着人的胳膊再次给惯倒在地上。
“魏先生,你干什么呢?就算他们做了错事,也不是你当街打他们的理由,而且现在我们还在呢,你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顾施屿用力地揪着男人的衣领牙齿相互摩擦,发出令人胆颤的咳咳声:“我女朋友刚刚被他们调戏,现在人不见了。”
“人呢?如果说不出来,他的位置警察是不可能带你走的。”
“真的真的,我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被一个骑摩托车戴着头盔的人给带走了,我又没见过那人的样子,他们往东边去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都这个时候了,我肯定不敢骗你,你还是快去找人吧,那个骑机车的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是直接把你女朋友打晕带走的,你再去的晚一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顾施屿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头疼得几乎要炸开。
“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一点说谎的痕迹,我保证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
……
芩言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身处于一个卧室当中,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用铁链捆绑以及小黑屋。
反而窗帘打开,外面的阳光毫不吝啬地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当中,整个房间都极为亮堂,桌子上还放着一束刚刚采摘来的鲜花,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就连身上的被子都刚刚晒过,还散发着阳光温暖的味道。
芩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一套舒适的睡衣。
地上铺着地毯,芩言直接光脚下床,走到房门前,用力的一压。
出乎意料,非常顺利地就将房间门给打开了。
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连接着一个向下的台阶。
外面都是雪白的地砖,芩言又回去穿上了拖鞋,这才沿着走廊一路来到了楼梯旁边。
芩言顺着楼梯向下走。
客厅也是极其的明亮,有两块大大的落地窗,显然别墅的主人非常喜欢阳光,倒是和那喜欢在背后偷窥的爱好截然相反。
芩言顺着动静,一路来到了厨房,只能看到一个和自己穿着同款睡衣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正在灶台前拿着筷子搅动锅里的东西。
“是你吗?”
芩言又问了一句。
“是,手机就在桌子上,你如果想报警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想给你男朋友打电话的话,我也不妨碍。”
芩言这身倚靠在厨房门框上,并没有去茶几上拿手机的想法:“我很好奇,你把我绑来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把我绑来吗?”
男人肩膀抖了一下,像是在笑,随即回过头来。
如果忽略掉脸上那一条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伤疤,这是一张极其俊美秀丽的脸,眼睛,鼻子,嘴巴,每一个单单拎出来都绝对会成为整容的模板。
“看到我的样子了,是不是后悔了?”
男人的声音十分的清朗,听上去年纪并不大。
芩言:“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人就是你?”
“就是因为这点伤疤,所以不肯在我面前现身吗?”
白暖阳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若是直接这样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不会直接把你吓跑吗?”
芩言:“我现在跑了吗?”
白暖阳一愣。
芩言上前几步伸手在那条十余厘米长的疤痕上,从头到尾地细细抚摸过,感受着指尖上的崎岖感觉。
“这伤是怎么弄的?”
白暖阳:“我十岁那年,我姐被突然闯进家里的两个喝醉酒的男人压在**,我直接拎着刀上去了,但是力气太小,刀被他们夺走了,在我脸上划了一道。”
白暖阳说的轻描淡写,像是无所谓的,再重复别人的故事一样。
“好勇敢。”
芩言喉间涌出一声叹息。
芩言突然勾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伤疤最重的地方,轻轻的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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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暖阳看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芩言:“我把你绑架了。”
芩言无所谓的,嗯哼了一声。
白暖阳:“我这是在犯罪。”
芩言:“我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亲我。
后面两个字白暖阳实在是说不出来,虽然大家得知他的事迹之后,并没有因为他脸上的伤疤就产生什么别样的态度,但他却还是在那隐隐带着好奇探究的视线当中,头越来越低。
芩言:“因为你值得这一个亲吻,因为你很勇敢,因为你保护了一个女生。”
白暖阳唇角抿了一下:“今天中午陪我吃顿饭吧,之后我就送你回去,我会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和你男朋友的生活,祝你们过的幸福。”
白暖阳这种极为坦然要退出的态度,倒是让芩言刮目相看,经历了前面两个世界,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些男人骨子里的偏执,绝对都是一样的,只是有深有重,再加上地位的区别,而不得已的退步。
芩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朋友,我偶尔来朋友家住一晚,三道不正常吗?”
“不只是今天的午饭,以后任何时候想吃饭的话都可以来找我。”
白暖阳:“你就不怕你男朋友因此会吃醋吗?”
芩言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没事,总能哄好的。”
大不了就是废废腰。
白暖阳头发的水平一般,在厨房鼓捣半天,最后也只做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青菜面。
芩言也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吃到一半的时候,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讲究的四五十岁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少爷,门口有人要找你。”
白暖阳低下头笑了笑,芩言就是不属于自己的,能够偷来这一天一夜的相处就已经非常好了。
“让他进来吧。”
芩言:“顾施屿?”
白暖阳:“嗯,没想到他能那么快的找到你。等下吃完饭你就和他回去吧。”
“你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放在卧室里了。”
“是佣人给你换的衣服,不必担心。”
顾施屿几乎是小跑的来到客厅里,看到完好无损,精神状态良好的芩言,论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几乎是悬在喉咙口的心脏终于掉了下来,张整一夜未睡一,他的心疼的像是炸开一样,但这一刻却奇迹般的被抚平了。
“芩言……”
芩言快速将最后两口面吃完,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嘴,一路小跑,直接扑进顾施屿怀里。
“小叔,你来了。”
“我没事,一点都没有受伤。”
顾施屿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眼角微微湿润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暖阳像是看不见他们的动作一样,优雅的将碗里的面条送进嘴里。
顾施屿确定了芩言上并没有受伤,终于将视线投向这次的始作俑者。
“小叔,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换衣服,这件事情我会和你解释的。”
顾施屿这才发现芩言现在居然还穿着和那男人同款的睡衣,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去,但还是克制的,没有在此刻发作。
“好,慢一点,不要着急。”
顾施屿看着芩言噔噔噔地跑上楼,攥紧了拳头,一下子就砸到白暖阳脸上。
白暖阳头用力地偏向一边,伸手抹去鼻子里流出的血迹,将喉口的腥甜吞咽回去。
白暖阳语气平静的抬头看着顾施屿:“下次记得保护好她。”
顾施屿:“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保护好她的。”
白暖阳面无表情的用湿巾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看着已经被污染的面汤,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好,那我就放心了。”
芩言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就只剩下顾施屿一人。
顾施屿拉住芩言的手:“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