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后,绝嗣皇叔跪求重写婚书

第34章 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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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已经顾不得其他她一头扎进了漆黑的巷子里。

先前为了躲开官兵的追捕,拓跋贺所挑选的路径几乎都在隐蔽的角落,堆砌着不少的杂物,没有半点人烟。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拓跋贺面色阴沉,他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的身影,沾染着棕色的瞳孔里闪过浓浓的杀意。

黑色的鞋面一脚踏进去,他快速扫过杂乱无章的巷子,却没有半点此女的踪迹。

凭借方才的动静,对方根本走不远,只能躲在其中。

拓跋贺快速走上前,他伸手剥开最外层的柴火,其中空空如也。

因着距离官兵太近,动静小了很多,速度也就逐渐地慢了下来。

在巷子深处的几个巨大水缸中,宋枝快速地钻进其中一个里面躲了起来,透过木盖间的缝隙她清晰地瞧见蛮子逐渐靠近的身影。

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在脖颈间的伤口不断涌现,她微微眯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方才在巷子外面扔出了头顶最后一只素净的簪子。

在淡淡月光的侵袭下闪烁着淡淡的银光,几乎融为一体。

若是运气好些便能够撑到官兵找来或者他人发现的时间。

宋枝微微咬唇,除夕夜里出行为了不招扒手嫉妒,秋霜随意在头顶放了些饰品。

方才的银簪已经是此时唯一能够拿到的武器,却已被扔了出去。

可千万不能被发现。

杂乱的巷子堆砌的东西过多,即使拓跋贺动作再快,也浪费了些时间。

他眉头紧皱,也顾不得声音,窸窸窣窣地翻动着面前的盛放药材的竹制货盘。

哈达也出现了巷子进口,他眉头紧皱,面露凶光,粗犷的脸上重新沾染了鲜红的血迹,在寒风中很快失去了先前的温热。

“还没找到?”

拓跋贺摇头。

“她没有跑远,还在这里面。”

哈达有些狐疑,不过此时并不是计较的时候,尽快找到那个小娘皮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去那头找。”

哈达看着粗犷,下手翻动杂物的动静却也轻了几分。

两个蛮子逐渐向尽头靠近,仅剩几米就搜到了聚集在一起的水缸。

宋枝心跳声被牢牢地桎梏在体内,喉咙处的伤口很快沾染上水缸的湿气,隐隐作痛。

巷子外。

房檐上瞬间落下一人,男子面庞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眉头微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玄色麒麟锦袍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形,腰间九环玉带悬着鎏金螭文佩,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不容置疑的威严糅合得浑然天成。

傅北霆的目光快速扫过底下,空无一人的街角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的干净。

凌二跟在身边,语气中多了几分忐忑。

“王爷,宋枝小姐并未找到。”

傅北霆并未回应,忽然余光一闪,他眸光微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过去看看。”

巷子里的哈达很快来到水缸前,粗气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在寒风中形成一团水汽,四周几乎全都找遍了,只剩下面前这一块。

他攥着锋利的匕首,野蛮狠毒的眸底闪过杀意,嘴角一咧。

每次沾到大晋人的鲜血他就格外地兴奋,更不用提对方还是连毅那老家伙的孙女,真是报仇雪恨了。

水缸上的木盖被渐渐地掀开,即使前两个空****的也不妨碍哈达的兴奋,他似乎已经听到了水缸里的心跳声。

“小娘皮,别逃了,乖乖受死吧。”

“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放心连毅那个老匹夫早晚会下去陪你的。”

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破破烂烂的木盖被掀起,其中果然有一女子。

宋枝跌坐在缸底,各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双腿绵软没有半点力气,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原本白净的小脸上满是灰尘,看起来极为狼狈。

“受死吧!”

哈达不在纠结,他面色狰狞,高高地抬起胳膊,锐利的匕首闪过一抹寒芒,即将重重地落下。

宋枝下意识闭紧双眼,面临死亡的瞬间她不晓得自己要想些什么,脑子里满是空白,只是肚子猛然一跳,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存在。

刹那间。

一只秀气的银簪突然出现,狠狠地插进哈达抬起的手腕上,几乎将其穿透,顿时流出大片的血迹。

锐利的匕首猛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哈达紧紧地攥着手腕,神色阴沉中掺杂着一丝惊恐,他猛地抬头看去,在巷子尽头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影。

身后的拓跋贺眉头紧皱,仅仅一个照面他就晓得此人惹不得,脚步微微后退,今日不能射在这里。

哈达手腕的鲜血直流,如此强大精准的力道根本是寻常男子做不到的,“你,你是何人?”

傅北霆指尖的珠花翻动,他眸光深邃,微微招手,神色间满不在乎,“抓住两人。”

凌二等暗卫瞬间冲了上去,与哈达交手。

失去匕首且手腕被穿透的蛮子顿时失去了大半反击的能力,他狼狈地躲闪,很快脸上便划出不少细小的伤口,血迹不停地滴落在杂乱的石板上。

他神色阴沉,猛地大吼一声,恨不得将面前所有大晋国人全部杀死,但只是困兽徒劳的反抗,很快便处于下风。

拓跋贺见此,瞬间后退往身后跑去。

看来今日没有机会杀掉此女了,他眼底闪过懊悔,先前若不是担忧回到鲜卑被可汗算账,自己根本不会出手救下哈达。

两人本就不和,他没有必要再冒着巨大风险救下对方。

凌二见人跑远,便很快追了上去。

傅北霆神色不变,他很快走到水缸前,眸光垂落。

艳丽倾城的女子狼狈地跌坐在水缸中,苍白的唇色沾染着淡淡的血迹,如同冬季寒风的蜡梅,潋滟的眸子呆愣愣的,莫名有种乖巧的感觉。

与先前曾遇到的淡泊秀丽相差甚远。

傅北霆眸光落在女子明显脱臼的胳膊上,脖颈间的血迹已经沾染了白净的衣领,小巧的鼻尖沾染着灰尘,有些狼狈。

他眼底闪过不愉,抬手落在女子头顶,掌心的珠花带着几分摸索后的温热。

等手臂拿来后,娇俏的女子乌黑的发髻上浅粉色的花瓣格外鲜艳,衬得面若桃花,满是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