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下，翻到一封密报。边境守将来信，说匈奴各部配合得异常顺利。
他只说了四个字：“太顺利了。”
他提笔写下：“加派斥候，密切监视。”
一个月后。
各地官员上报，草原治理进展顺利，税收正常，郡县制度初步建立。
诸葛亮将这些呈上：“陛下，远超预期。”
沈明渊看完，沉默片刻：“太顺利了。”
诸葛亮皱眉：“是敌人受震慑，不敢动。”
沈明渊摇头：“不对。这不是他们的性格。”
他下令：“朕要亲自去草原看看。”
诸葛亮劝阻无效，三日后，沈明渊带三千精锐出发，名为巡视，实为探查。
第一站，柔然部！
首领迎接，县衙、粮仓、学堂一应俱全，看不出破绽。
当晚设宴，场面热烈。
沈明渊坐在上席，不动声色。他注意到侍卫站位有些不对，首领的眼神也不自然。
柔然首领举杯：“请陛下尝尝草原最好的奶酒。”
沈明渊接过，没说话。
他知道，这里很安静，安静得不正常。
沈明渊接过酒杯，闻了闻，没喝。
“酒不错，不过朕有些风寒，就不饮了。首领不如与朕的将军们共饮。”
柔然首领脸色动了一下，很快恢复，“陛下若不适，我们改日再饮。”
宴到一半，沈明渊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回了帐篷。
他吩咐心腹将领：“从现在起，戒备加一倍。他们有问题。”
将领去了。他独自坐下，没说话。
第二天，他巡视牧民。柔然首领带路。
远处的人站得太直，眼神也不对。
“这是我们放牧的百姓。”首领道，“陛下仁政，他们感激。”
沈明渊笑了笑，直接策马过了去。
他问一个老牧民：“近来生活怎么样？”
老人愣了一下，“很......很好......”
又问了几句，答得破绽百出。
沈明渊心里有数，表面却不动声色，回去后说：“不错，看着很健康。”
首领笑得勉强。
当天下午，他提出提前离开。
“陛下不多留几日？”柔然首领试图留人。
沈明渊摇头：“朕要赶在入冬前巡视完。”
车驾离开后，他立刻召来诸葛亮和将领。
“他们伪装得太差。”沈明渊说，“牧民是兵，侍卫是杀手。”
诸葛亮点头：“防不住我们。”
沈明渊道：“继续巡视，但要让后方备战。”
接下来的几个部落，情况差不多。
到了鲜卑部，他打算主动出击。
夜宴上，他突然站起来：“明日朕要去王庭，见单于。”
鲜卑首领愣了一下：“单于......不在。”
“没关系，我等他。”
首领推脱几句，最终答应派人带路。
回帐中，沈明渊对诸葛亮说：“明天可能要动手。”
“我安排好了。”
第二天，刚要出发，斥候来报：
“密探来信，单于昨夜已回王庭，正召集兵马。”
沈明渊面无表情：“正好。”
诸葛亮道：“要不先撤？”
“不。”沈明渊穿上盔甲，“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出了帐，鲜卑首领已经等着，看到沈明渊全副武装，眼神闪了一下：“陛下这是？”
“草原风大，穿厚点。”
车队行到一处山谷，首领说：“前面是捷径，道窄，车过不去，不如步行。”
沈明渊扫了一眼地形，淡说：“那就走走看。”
他下车，卫队跟着，警戒散开。
刚进山谷，四面喊杀声起，埋伏出现。
鲜卑首领露出真面目：“沈明渊，你死定了。”
沈明渊没动。
“你们真以为能杀得了朕？”
诸葛亮赶来：“陛下，快走！”
他没听。
他抬起手，掌心有火。
“火球术。”
火球飞出，爆炸，火焰吞了半个山谷。
沈明渊抬手，火球接连而出，砸向四周的敌人。
匈奴刺客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倒了一大片。
几百人，转眼没了。
鲜卑首领站在原地，脸色发白。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张着嘴。
“这......这不可能......”他终于开口，声音发抖，“你是妖怪吗？”
沈明渊往前走了一步，身上还带着余热。
他说：“朕早说过，背叛者，杀无赦。”
鲜卑首领跪倒在地，头磕得很快：“饶命啊陛下！是单于逼我们背叛的，我们实在没法子......”
沈明渊看着他：“单于在哪？”
“在王庭。他集结了十万人......等您死了，就准备反攻。”
沈明渊点了点头，转身：“诸葛亮，传令，全军戒备，准备突袭王庭。我亲自去。”
诸葛亮没动。他和其他人一样，还没从刚才那一幕里缓过来。
他低声问：“陛下，刚才那是......”
沈明渊看了他一眼：“一点手段。”
诸葛亮笑了笑，像是在自嘲：“若早知如此，我等何必担忧。”
鲜卑首领跪在地上，刚松口气，城里乱了。
号角响了，马蹄声、喊杀声接连传来。
诸葛亮看了眼远处，说：“匈奴动了。”
沈明渊没转头，说：“他们知道，朕不死，他们活不了。”
诸葛亮点头。
城门乱了。匈奴兵从各处杀来，手里有火油、投枪，还有马车堵路。
赵烈拔剑，喊了一声：“护驾！”冲了上去。卫青、霍戎、李稷、夏侯源紧跟其后。
沈明渊没动。
“诸葛亮。”
“臣在。”
“布阵。”
“是。”
诸葛亮上马，抽令旗，吩咐：“玄武阵型，左挡，右策应，中军护驾，目标出城。”
御林军动作迅速，队形很快稳住。
沈明渊起步，朝城门走去。
赵烈喊：“陛下快走！”
沈明渊说：“你们先。”
赵烈咬牙，继续杀。
匈奴人越来越多，投石车也开始砸。地面震动。
沈明渊抬手，一团火飞出。
前方起火。
匈奴兵乱了，有人退了，也有人疯了似的冲上来。
沈明渊不再出手，继续走。御林军围着他，寸步不离。
赵烈骂：“疯了！”
霍戎说：“他们不疯就活不了。”
李稷说：“陛下若回宫，匈奴必乱。”
夏侯源说：“知道也没用，拦不住。”
杀了两个时辰，冲出城门。
外面还有伏兵，但没敢冲。
诸葛亮说：“分兵断后，骑兵开路，回宫。”
沈明渊点头。
路上无人说话。死伤惨重，但没人退。
三日后，皇宫。
沈明渊站在御书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