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沈明渊冷笑一声:“那便让他们怕得更深些。”
他语气淡然,却已转身而出:
“传令,明日午后,朕亲自点兵训练。”
“是。”
次日,皇城西苑,虎贲军操场。
五百虎贲军列阵如山,肃穆无声。
沈明渊一袭玄衣,手执铁剑,当众踏入场中。
“赵云。”
“末将在。”
“你挑五人,精壮者。”
赵云点头,片刻之后,五名虎贲士卒迈步而出,皆是高大彪悍之辈,目光中隐带几分狐疑。
“你们,可敢动手?”
五人面面相觑,一人抱拳:“末将不敢。”
沈明渊冷哼一声,脚下一错,身影如影掠出,铁剑一闪,直逼那人咽喉。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尚未反应,那士卒已被剑锋逼退三步,背心冷汗涔涔而下。
“这......这不是寻常剑术!”
沈明渊站定,眼眸如电:“你们看清了。”
“朕,不只会杀人。”
“朕,还能亲自上阵。”
他话音未落,脚步一踏,剑光再现,五人齐上,竟被一一压制。
十息之后,五人尽皆跪地,气喘如牛,脸色通红。
赵云目露惊色,武庚眼中更是生出一丝敬畏。
“主上之武,非凡人可及。”
沈明渊缓缓收剑,冷声道:“从今日起,虎贲军每旬操练一次,由朕亲自督训。”
“谁若偷懒,罚!”
“谁若敢怠,斩!”
五百虎贲军齐声高呼:“遵命!”
声震如雷,震动林樾。
【叮,您以“武力震慑军心”之行为,成功提升虎贲军忠诚度,获得暴君点+200】
【当前暴君点:1500点】
宰相府。
韩定邦负手而立。
一名亲信快步入内,低声禀道:
“宰相大人,虎贲军近日操练频繁,传言是皇帝亲自督训。”
“更有传言,皇帝之武,压赵云之下。”
韩定邦眉头一挑,冷笑:
“压赵云?这倒是新鲜。”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书生,何时成了武圣?”
“不过是些吹捧之言,权作笑谈。”
亲信犹豫片刻,方低声道:“可......禁军中也有人议论。”
“若皇帝真能亲征,虎贲军再壮,恐怕......”
韩定邦眸中杀意骤现。
“够了。”
“赵云不能久留。”
他转身吩咐:“去,把林峥叫来。”
片刻后,禁军统领林峥踏入密室。
韩定邦望着他,目光幽深:
“林统领。”
“你我素来交好,今日之局,你应看得清楚。”
林峥沉声道:“宰相大人请讲。”
“虎贲军日渐壮大,皇帝又借此收拢权柄,若再不动手,只怕......”
他话未说完,林峥已明白其意。
“您是要我夜袭皇宫?”
韩定邦点头,低声道:“五日后,子时三刻。”
“你统三营兵马,潜入皇宫。”
“目标,虎贲军营地,赵云驻所。”
“若赵云死,虎贲自崩。”
林峥沉默片刻,终是应下。
“我明白了。”
夜。
御书房。
杨端匆匆赶来,披风未解,面色凝重。
“陛下,出事了。”
沈明渊抬眼:“何事?”
“我在禁军中尚有一名旧人,今夜送来密信。”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油纸,摊开:
【五日后,林峥将动,三营夜袭宫廷,目标赵云。】
沈明渊目光骤冷。
“终于藏不住了。”
他缓缓起身,负手望向窗外。
夜将临,风欲起。
“赵云。”
“末将在。”
“去,将武庚、徐显唤来。”
“再发密令,虎贲军半夜换营,分三组,暗中布防。”
“锦衣司即刻布控皇城四门。”
“韩定邦,既然你想动手。”
沈明渊眼中寒芒乍现,声音低沉如雷:
“那朕,就陪你......屠了整个禁军。”
【叮!暴君行为达成:策动反杀,掌控兵权,获得暴君点+400】
【当前暴君点:1900点】
【是否开启“名将技艺”系统?】
【需消耗暴君点1000点,可学得历史名将战技一项】
沈明渊心念一动:
“开启。”
【请选择目标:】
1赵云,七进七出枪法(骑战突袭专精)。
2吕布,方天画戟破阵技(力破千军)。
3韩信,兵形奇谋(阵法掌控)。
沈明渊缓缓吐气,目光森寒:
“朕不需奇谋。”
“也不需破军。”
“朕要的,是一人一枪,杀穿敌阵。”
“选赵云技艺。”
【技能注入中......】
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战意,自体内升起。
沈明渊缓缓抬头,喃喃道:
“韩定邦,你以为朕只会坐在龙椅上?”
“你以为朕只会养兵、杀人、清宫?”
“那你就睁大眼,看着朕如何......”
“亲自提枪,杀你狗命。”
宰相府,夜未明,风雨欲来。
韩定邦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府门外那具被鲜血染红的尸体,眼神森寒如冰。
“沈明渊......你敢杀徐显。”**
他声音低沉,几如咬牙切齿。
徐显是谁?
那是他一手提拔、打入禁军最深处的心腹,是他在皇城内的眼线,是他动皇帝的第一刀。
如今,尸首竟被倒挂府门,银枪穿喉,三字血书“叛贼徐显”,如雷贯耳。
这是挑衅,是羞辱,更是宣战!
片刻后,身后黑衣亲信低声禀报:
“宰相大人,禁军三营已溃,赵云斩将,沈明渊亲征。”
“虎贲军伤亡不过三十,敌死伤过半。”
“徐显......尸体已然送至。”
“京中风声鹤唳,百官人人自危。”
韩定邦深吸一口气,眼中杀意翻滚。
但他终究是老狐狸,没有动怒,更未急躁,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得如同冰霜:
“传令下去。”
“禁军之事,我们暂且不提。”
“从明日起,撤回在外所有眼线。”
“再写一份罪己文书,本相亲自......赴宫请罪。”
黑衣亲信一怔,随即眼神震惊:“宰相......您要低头?”
韩定邦冷笑:“低头?”
“不过是换种姿态,把刀藏回袖中而已。”
“沈明渊能屠三营,那又如何?”
“他以为宫中已稳,却不知......真正的战场,在朝堂。”
乾元殿。
夜未央,血腥味尚未散尽。
赵云率虎贲军清理战场,锦衣司则已将所有俘虏押至殿前。
沈明渊负手而立,眸色如墨,冷冽无波。
面前跪着四十余名禁军残将,身披血迹,神情惶恐。
他们皆是各营副将、都头,原本效忠宰相,如今却被杀得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