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试试这灵植在外界的生长情况,毕竟空间和现实环境不一样,时间比例也不同。
二来,也是做个掩护,万一以后拿出成熟的金线莲或者人参,也好有个由头,不至于太惹眼。
“种什么呢?”
刘国军想了想,“人参太扎眼了,目标太大,而且周期长。金线莲相对低调点,药用价值也高。”
对,就种金线莲!
“外面种一株,看看效果。要是长得还行,以后再说。”
打定主意,刘国军小心翼翼地用意念沟通系统,将其中一株金线莲幼苗从灵田空间里取了出来。
嫩绿的幼苗出现在他手中,只有手指长短,根须上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灵土。
他找了个之前挖的、现在空着的小土坑,就是之前种人参苗结果被雨水冲垮的那个。
他清理了一下里面的积水和烂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株金线莲幼苗栽了下去,轻轻培上土。
“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刘国军蹲在地上,看着那株在院子角落里显得格外弱小的幼苗,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村子的另一头,刘家大哥刘国强的家里。
王娟昨天半夜,她趁着夜黑风高。
偷偷摸摸溜到刘国军家院子里面偷出来的东西如今被她用破布小心翼翼地包好,藏在了自己床头的破箱子底下,生怕被自家男人刘国强发现。
刘国强终究还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要是知道她偷了三弟家的东西,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天一亮,王娟就心痒难耐。
她草草扒拉了几口早饭,就跟刘国强说要去镇上扯点布给女儿小丫做件新衣服。
刘国强也没多想,嘱咐她早去早回,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王娟揣着那包东西,心里砰砰直跳。
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值不值钱?
她越想越觉得刘国军肯定是在山上挖到了宝贝,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老山参!
要是真的人参,那可就发大财了!
这么想着王娟一路快步走到镇上,去了镇上生意最好的药材铺子,济世堂。
济世堂里人不算少,柜台前排着三两个人。
王娟捏紧了怀里用破布包着的东西,心里七上八下的。
可能真的是着急,她不住的探头探脑地往里瞅,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老花镜的老先生正在给人抓药。
好不容易轮到她,王娟赶紧凑上前,把那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朝那老先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先生,您给瞧瞧,这是个啥玩意儿?”
老先生放下手里的戥子,慢条斯理地打开布包。
当他看到里面那几根带着泥土、干瘪的须子时,眼神微微一凝,伸手捻起一根,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对着光仔细看了看。
“嗯?”
老先生有些惊讶,抬眼打量了一下王娟。
“你这……是人参须啊。”
“人参?!”
王娟眼睛猛地瞪圆了,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真、真是人参?”
“是人参须,没错。”
老先生点点头,又拿起其他的看了看。
“看这成色,年份还不短呢,是已经长成了的老山参留下来的须子。可惜啊……”
他摇了摇头,“就这么一点点,还是须子,不值钱。要是一整棵,品相再好点,那可就值钱了,少说也得这个数。”
老先生比划了一个“一百”的手势。
一百多!
王娟倒吸一口凉气,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一百多块钱啊!
她家一年到头都攒不下这么多!
刘国军那个挨千刀的,居然真的在山上挖到宝了!
老先生看她那副震惊的样子,放下人参须,随口说道。
“不过这年头,好东西是越来越少了。”
“说起来也怪,最近街那头的百草堂,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倒是捣腾出来不少好药材,连带着他们生意都好了不少。”
百草堂?
王娟愣了一下,也没放在心里。
这个事跟她又没关系。
她看着柜台上那几根蔫了吧唧的人参须,心里又活泛起来。
要是这玩意儿能种……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
“先生,那、那这玩意儿,能种活不?要是种出来,是不是也能长成大人参?”
老先生闻言,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娟,差点没笑出声。
“我说大妹子,你想啥呢?人参是那么好种的?那是人参须,不是人参苗!”
“人参苗压根就不是长这样的。再说了,这山参金贵得很,对土、对水、对气候都讲究得很,哪是咱们随便种种就能活的?”
他说完把那几根人参须推回到王娟面前。
“行了,你也别瞎琢磨了。这点须子,你拿回去洗干净了,泡水喝倒是能行,多少也能养养身子。别的,就别想了。”
被老先生这么一说,王娟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刚才还幻想着自己也能种出人参发大财呢,结果人家直接说她是痴心妄想。
“哦……哦,知道了,谢谢先生啊。”
王娟讪讪地应了一声,胡乱把人参须包好,塞进怀里,灰溜溜地走出了济世堂。
走在回村的路上,王娟心里不是滋味。
一百多块钱的人参啊,就这么被刘国军那个傻子给糟蹋了!
她现在无比确定,这人参须肯定是刘国军从山上挖回来的,而且那个蠢货,竟然不卖,把这玩意儿种在院子里!
“真是个没脑子的夯货!”
王娟忍不住啐了一口,“放着好东西不赶紧拿去卖钱,居然想着自己种?活该他种不出来!”
想到刚才药铺老板说的,人参根本不是这么种的,王娟心里对刘国军除了嫉妒他走了狗屎运之外,又多了几分庆幸。
她觉得刘国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空有运气,却没有脑子。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不平衡感倒是稍微减轻了些,只剩下对刘国军好运气的纯粹嫉妒。
接下来的几天,雨水终于停了,被泡得湿软的土地也渐渐变得瓷实起来。
憋了好几天的村民们终于松了口气,纷纷扛着农具,带着种子,下地开始播种下一季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