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瘸吗?惹长公主那个癫婆干嘛!

第26章 《张中药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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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光,萧婉仪并未能看清男人的面容。

只是在这一刹那,面前之人宛若天神降临,把希望和光都送到了自己面前。

她努力向他伸手,已经顾不上去计较来人的身份地位,只低低哀求。

“救,救……我!”

楚望岳眉头紧锁,只是一瞥便看清了屋内的混乱。

刚刚得知了萧婉仪在春风楼的消息,他便火急火燎往这里赶,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让她受了这样的磋磨。

这个从来笑脸迎人的小郡王,再次把目光投向屋内的周文德时,已经带上了杀意。

他环视一圈,见邀月居几乎要被围住,知道此刻讲究男女大防已是无用。

于是两脚踢开了拉扯萧婉仪的周家家奴,蹲身把地上的人儿抱了起来。

“听风,取件披风来!”

楚望岳凝眸给了周文德一个暗含警告的眼神,便用披风把怀中人裹了个严严实实,直往春风楼外而去。

怀中的少女浑身热烫,一双藕臂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在自己身上轻蹭着。

楚望岳走路的姿势越来越僵硬,喉结不住滚动……

他到底是个正常男人,还是爱慕了萧婉仪多年,却求而不得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做不到坐怀不乱。

“婉婉……你……怎么了?”

少女扯开些披风,把烫得惊人的脸颊贴在了他脖颈之上。

“热……好热,哥哥,我好难受……”

跟在身后的听风觉察了主子的囧装,立即去到马车边,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二人近前……

楼上的楚云凰见主演都杀青了,也没了看戏的兴致。

本来,她觉得萧婉仪能嫁入周家,就是自己对她的仁慈了,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自家这远房小皇叔还真是个天生的情种。

若说萧婉仪算得上是原书里的女主的话,楚望岳就是女主最忠实的舔狗。

原书里,他从初相识就对萧婉仪一见钟情。

萧婉仪到了议亲的年纪却要守孝三年,楚望岳就扛着睿郡王夫妇的压力,等了她三年。

可惜,他一路无私奉献,最终也没能等到萧婉仪的星点回应。

萧婉仪只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吊着他,利用他,用完之后就弃如敝履。

转头就和裴昭不离不弃、卿卿我我,最后成为了裴昭后宫的女主人。

楚望岳的真心惨淡收场,睿郡王一脉也差点绝后。

楚云凰手中把玩着茶盏,脑中回忆着关于楚望岳的事情。

算了,给这个男N一个上位的机会也不是不行。

谁叫她最爱看恋爱脑自己撞塌南墙,认清渣女真面目的喜剧呢?

隔壁周文德的呼痛声还在此起彼伏,周家的人已经从最近的医馆请来了大夫。

楚云凰掀开茶壶盖子,手指在水中搅动两下。

“敬之,隔壁周公子如此凄惨,叫人给他上壶茶压压惊。”

她指尖勾着提梁,把还剩小半壶的茶水提到谢无咎面前。

谢无咎眉峰微动,饶是他无欲无求,此刻也不禁对这点茶水生出好奇来。

只不过性格使然,他淡声应是,便转身出去安排了。

待他回转,楚云凰已经没了踪影。

此刻的长乐大街上,却上演了一出好戏。

眼看着就要宵禁,长公主府却呼啦啦奔出一队车马。

蔡统领带着一队府兵在前开道,长公主的豪华车撵紧随其后。

整个车队静寂无声,唯有马蹄哒哒。

而车厢里却隐约传来呜呜咽咽的低泣。

“长公主,您别伤心了,驸马他……他肯定是有正事儿,才回去春风楼的。”

“是啊,长公主。驸马好龙阳都是谣传,当不得真。定是有人蓄意破坏您和驸马的夫妻感情。”

“长公主,您别着急,等见了驸马,驸马肯定会跟您好好解释的。”

“呜呜呜呜……”

马车里,素馨、蘅芜、淡竹三个讨论得起劲,唯有南星双眼肿得桃儿一样,哪儿有长公主楚云凰的身影?

吃瓜群众不敢跟得太近,毕竟是皇家公主的车撵。

可明眼人都看见了,马车在春风楼后门停了片刻,一个带着帷帽的男子,被两个侍女打扮的人夹在中间,给带到了马车上……

前些时日,上京城传疯了的春宫图《帐中妖》就让不少人大饱眼福。

虽说传了每两日,便被相府以雷霆手段给压了下去。

可架不住民间高手众多,《帐中妖》正本虽没有了,几个擅长临摹的画匠却弄出了好几个版本的高仿。

这些人不敢拿去书局打版印刷,却光凭手艺临摹出了十两银子一本的高价。

就这个价格,在上京城的黑市里还供不应求,到这两日已经二十两难求一本了。

为了逃避丞相府的追查,大家私底下还换掉了名称,叫《张中药全集》,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老中医的偏方秘籍,即便卖贵些也不会再引人怀疑了。

楚云凰舒舒服服窝在马车上,享受着侍女们贴心的伺候,只有南星这个苦命人仍旧被要求演哭戏不能停。

透过车帘缝隙,看见马车后面远远扎堆议论的吃瓜群众,楚云凰分外满意。

她斜睨了缩在角落的南星一眼,南星整个人就哆嗦起来。

若说往日里,南星还对俊美无俦的驸马有点小心思,也曾得了驸马的好处和许诺,在长公主面前替他说好话。

现在的南星,提起裴昭、驸马这两个词,就浑身恶寒、胆汁翻涌,再也升不起一点遐思来。

这些时日被派去伺候驸马,驸马清醒时没少花言巧语哄骗她,就是想让她替他传信出去。

南星看着浑身腐臭,却仍在自己面前拿腔拿调,想要把自己当个棋子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往日里眼瞎。

他怎就不想想,自己落到这个下场,是谁的手笔?

她一个小小婢女,就因为心中存了不该有的念头,就被长公主流放到了不受待见的驸马身边,她哪里还有胆子跟他私相授受,是不想活了吗?

长公主不在车上时,南星被其他三人盯着,只能没泪硬哭。

现在见到长公主对自己仍旧是冷漠疏离,南星是真的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哭得好不凄惨……

邀月居旁,被用完就扔的九千岁,冷眼看着长公主的车驾远去。

半晌他才从窗户飞身而下,上了自己的踏雪,踏雪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