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二嫁,清冷世子上门做奸夫

第10章 只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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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骊想不明白,昨夜她打算将房先圆了,宋文砚却体恤她病没好利索,就那么睡了过去。

但清骊能感觉到身旁男人的欲望,而且昨夜哪里咳了半宿,她这病并没有严重到如此程度。

况且这么早出城做什么,难道是宋文砚擅自离府几月,公爹怪罪下来,交给他什么正经事去做了?

碎竹轩。

宋翊一夜未眠,靠在榻边单手按着太阳穴,“确是看着人出去了?”

答话的是一位黑衣人,“是,属下一直守在柳院,亲眼所见。”

“几时?”

“寅时未过多久。”

“出城后可派人跟着?”

“十七和二十跟去了。”

宋翊挥挥手,黑衣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堂屋。

宋翊朝门外喊道,“春喜。”

“世子,小的在。”

“你去柳院走一趟,就说本世子在书阁等着。”

春喜低着头浑身一顿,道,“奴才这就去。”

小半个时辰后。

清骊和墨娟主仆二人低头不语,只一味赶路,生怕谁注意到她们。

清骊心里坠着,她本以为宋文砚回府后,会让宋翊有所收敛。

可怎么才第二日这人便坐不住了,难道他真的就一点都不怕吗?

等到了地方,依旧是清骊一人上楼,墨娟气鼓鼓的瞪着春喜,后者悻悻地垂眼不语。

一回生二回熟,清骊推开门自己走进去,站在那处一言不发,一副赴死的模样。

宋翊本在窗边,远远就望见她做贼心虚似的快步而来,这会儿到是能理直气壮地英勇就义了。

二人僵持着,最后却是清骊败下阵来。

“世子,不知您唤弟媳来所为何事?”

宋翊没答话,而是慢步靠近了,清骊吓得后退,直到背贴在屏风之上。

“你怕什么?”

清骊这次没有委婉,还颇有几分气势,“怕你又怎么了,这府里乃至整个京城,有谁不怕你。”

宋翊听了非但不气还有几分快意。

“清骊,就是这样,对着我不用伪装,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直来就是。”

清骊心里有些恼怒,拧着一双黛眉道,“宋翊,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装傻,清骊。”

宋翊将人圈在自己臂弯内,“我说过给你时间,但是你不乖。”

没人知道,昨夜宋翊是何等的煎熬,但见了人却只剩一句恨声的“不乖”。

清骊霎时间被这语气惊得变了脸色,露出惧意,“我夫君宋文砚回来了,他今后日日都会回柳院,宋翊,你不能……”

“不能什么?”

清骊说不出口,宋翊替她说,“我就是要抢自己兄弟的女人,那又怎样。”

“不可以!”清骊被激得眼眶发红,“你是文砚的哥哥,你不可以。”

“哦?如此说,我若不是宋文砚的哥哥就可以了吗?”

“不……”

宋翊失去耐心,“清骊,最后一日,明日这个时候,若是你不来,就别怪我心狠。”

清骊落下眼泪,低头抽泣几声便想离开这里。

偏偏宋翊将她围住不肯放人,清骊不敢动作,又低下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宋翊强硬不足,将人纳进自己怀里顺气,“好了好了。”

“我放你回去,”宋翊贴在清骊耳边,“但你不能和他宿在一处,否则,我便直接闯进柳院抢人。”

清骊哭得说不出话,宋翊却非要听到她的保证,“应下来。”

“知、知道了。”

男人终于满意,抱紧了怀里的软骨喃喃道,“清骊乖些,你注定命里就是我的……”

“……小乖。”

清骊兀自在二楼书房外站着顺足了气才下去,房内人自然知道,却宽宏大量的没有出来打扰。

春喜守在门边不敢抬头,墨娟一眼便看到自家小姐哭过了,心里更加气愤。

回到柳院,关起门来小丫头立刻做了清骊的嘴替。

“他妄为国公府世子之名,奴婢长这么大,就是寻常人家,也没见过如此逾矩的。”

“上次去书阁奴婢就觉着二小姐被为难了,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是不怕天打雷劈!什么东西啊,仗着自己有样貌有权势有才华有身家,就能这样糟践人!”

清骊听着,怎么骂着骂着还夸上了。

她扯了一把,“墨娟,小声些,若是文砚回来,抓咱们个现行。”

墨娟收了架势,撅着嘴一屁股坐在清骊对面,“咱们怎么办啊,五奶奶,世子这是要害死您。”

清骊也觉得,宋翊将人逼到这个份上,退不了半分,可不就是要她去死。

清骊不想死。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不惜命的,都说死后天堂地狱还有一遭,可是又有哪个闭上眼的人站出来证明过。

风雨霜雪,酸甜苦辣,要是死了,这些便都没了。

可眼下该怎么活。

顺了宋翊,等她的是苟且偷生的活,若与其对抗,那便是生不如死的活。

一日,她只有一日。

清骊问道,“文砚何时回来?”

墨娟说,“五奶奶,五少爷没说何时归,但现在都傍晚时分了,看来得天黑了。”

清骊不能坐以待毙,“去将我那羊脂玉的镯子拿来。”

“五奶奶,您不是最爱那镯子了吗,平日都不舍得戴出去。”

“再找个精致的漆盒,随我去芳华居。”

墨娟思索片刻,快言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二夫人这段时间称病,不但清骊的请安免了,连老祖宗那里都不去。

清骊上门时,二夫人刚撤餐食,“给母亲请安。”

二夫人不知这个时间为何清骊会上门,“坐吧,你这孩子怎么日暮了才来。”

“母亲,虽说您体谅,不用儿媳日日晨起,但长时不来请安,儿媳心里实在难安,文砚今日出府前也说过我了。”

二夫人心道还真是年轻,一点懒都不敢偷,“哪有那么多讲头,罢了罢了,也是你们俩有心。”

“母亲,这是儿媳嫁妆里最珍爱的一只玉镯,但儿媳尚稚嫩无知,撑不起来如此好的料子,特拿来孝敬母亲。”清骊顺势拿过墨娟手里的盒子。

二夫人笑着说,“如此珍贵的你收着就好,我都快成老妇人了,戴这些岂不是浪费了去。”

话虽这样说,但身边的嬷嬷已经将盒子接过来打开了。

“哎呦,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清骊说,“母亲,这是产自西疆的上等料子,足足打磨了一月才成。”

二夫人打量此镯质润的光泽,甚是喜爱,可好端端的给她送礼做什么。

她将盒子重新盖上,问道,“清骊可是有什么事同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