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二嫁,清冷世子上门做奸夫

第45章 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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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砚自苏瑶娘失踪后便没去过香阁,一直宿在静水堂木榻上。

清骊赶到时,宋文砚刚喝完药,见到来人应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清骊,快进来坐,外面热气重。”

清骊走近了,发现宋文砚的脸色确实不好,“文砚,你这病怎么如此急?”

“可能是食错了东西,昨晚上就不让人安生,今日天亮了才好些。”宋文砚道。

清骊坐在榻边圆凳上,“我听人说,大夫没看出是什么病症?”

“既然查不出,兴许就是小事呢,这不早晨喝过药,现下舒坦多了。”

宋文砚说完,三顺子也接话,“是啊五奶奶,您是没见着,早一个时辰我们五少爷眼睛都充了红。”

“哪有那般唬人。”宋文砚说了三顺子一句,又朝向清骊,“这次病倒,我心里想了很多。”

“清骊,以前那些真是犹如走马观花一般,有些节点,我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样做了。我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有在朝着你走近,希望你也能看在我诚心改正的份上,早日与我打开心扉。”

清骊听后拿帕子擦了两下额角的汗,声音浅浅,“多谢文砚想着我,你的心意我也收到了,回去后会仔细琢磨的。”

宋文砚勾着苍白的唇角,“我知清骊一向如此通情达理。”

接着清骊又在面上关心几句,便带着小翠回了柳院。

路上清骊心里难以平静。

年前处理苏瑶娘那次,宋翊和她说过,宋文砚也不会放过。

她当时没当回事儿,毕竟二人也是亲生的堂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可眼下这一出,倒是让她不确定了。

赵大夫医术高超,若不是不屑官场,那是御医院也去得,故而清骊这个门外弟子也差不到哪去。

宋文砚的症状,看一眼便知是毒气攻心,而且这毒侵染的不是一日两日了。

几个大夫都诊不出,也只能说明下毒之人有神不知鬼不觉能耐,既能搞到这样高阶的毒物又能将其投的隐蔽。

清骊绞尽脑汁,除了宋翊还有谁能使得这般手段。

晌午最热的时候,熙熙攘攘的长街上,十一在马车外问,“世子,咱们可打道回府?”

宋翊在外应酬两日,有些想念家里那个大的,还有小的。

但是不急,不图一时的畅快。

要就要长长久久。

隔着一层帘子,十一听里面出声,“不回,去田御史那儿看看。”

十一又问,“世子,可有拜帖,小的让人提前送去。”

“不用拜帖。”

“是,世子。”

宋翊出门阵仗不大,一马车一侍卫一车夫足矣。

虽说也有政敌,但这京中能近他身的可谓几乎没有。

田信光没想到,还有宋翊主动上门的一天。

闻信立即拾掇好仪容出门迎接,“世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宋翊站在大门口抱拳,笑的随意,“田大人,我也是刚好路过贵府,赶上正午头,进来讨杯水喝。”

田信光心中顿时一绞,此人平时高高在上,别说他这种和宋翊平级的官职,就是当今丞相也要与他好言相待。

此前曾与他多次套近乎,也不见这人回应,怎么今日突然就上赶着来示好了。

压下疑问,田信光笑道,“何须客气,正好府里伙房的饭刚做好,世子不如留下来吃一顿便饭。”

宋翊迈步进门,“那本世子就不客气了。”

田信光想得多,二人用餐时,屋里除了两个伺候的丫鬟,再无其他人。

宋翊问,“田大人,怎么不见贵夫人和众位公子?”

田信光答,“那些个皮小子整日见不着影儿,我真是想管也没那些力气去管,索性放养去了。”

“田大人爱说笑,您这几位公子在外面混的都算不错,听说最小的那个今年乡试也中了举人。”

田信光年近五十,只有一位发妻,但子嗣颇丰,现今膝下已有五子,大的那两个都已成婚,孙子辈也有两个了。

“世子过誉,不过我这几个儿子确实还算争气,不太叫我操心。”

宋翊笑着举杯敬他一盅,“还是田大人教导有方。”

“哪里哪里。”

二人围着餐桌说了许多场面话,宋翊中途突然道,“田大人,兀论朝堂,本世子觉得与您甚是有缘分。”

田信光这顿饭吃的一头雾水,借着几杯酒下肚,还是没忍住。

先是清空了屋里的闲人,接着问道,“世子今日来,可有什么事与我说?我年纪大了,被这样吊着,晚上恐怕睡不着啊。”

宋翊勾唇,缓缓道,“田大人莫慌,论辈分本世子还得叫你一声叔叔,你若不介意,也可喊我一声贤侄。”

“世子如此……是要我如何?”田信光皱起眉头,“若关乎朝堂,怕是太过为难我这老匹夫,我是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田大人无需多虑,本世子此次前来带的是诚心实意,绝无害你的心思。”

田信光不太信,这人一进门就开始打听他的家眷子嗣,正经人哪有这么话事的。

但接下来宋翊说的话更是不像正经人。

“田大人,本世子还听说你早年有个外室,生得那叫一个楚楚动人。”

田信光压着嗓子,有几分惊惧,“世子是从哪里听来的,没这回……”

“田大人无需多言,本世子想知道的事,必然会知道。”

宋翊面色平常,像是没看到这位中年男子的惊恐,又说,“只可惜您那外室命薄,不过还好,田大人痛失所爱后留下一个女儿,名唤田梨儿。”

说到此处时,田信光险些将一双眼睛瞪出来,心跳在嗓子眼里噎得他一句话说不出。

宋翊继续,“这个唯一的女儿颇得你的宠爱,毕竟样貌和这外室长得十分肖像,很是招人喜欢。”

田信光哆哆嗦嗦,“世子……您到底想做什么?”

宋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笑又收回去。

“田梨儿和人私奔不是大事,但是和倭人私奔可就是祸连全家的死罪了。”

大夏受倭人挑衅多年,从君主到平头百姓,提起倭人没一个不恨的咬牙切齿。

但这田梨儿就是被一个习忍术的倭人男子迷住了,最后竟狠心抛下故土奔走他乡。

这件事是田信光最不愿也最不敢提起的。

此刻他有些恼羞成怒,忽地站起身,“世子所言何意?可是威胁老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

田信光这人虽然看不清局势,但是总体算得上老实本分。

只是没想到,躲着家里悍妇在外头养了个贴心的,还生了一个心心念念的闺女,最后却落得个无法言说的下场。

宋翊坐在原处头都没抬,道,“田大人别多想,我提起此事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帮您一把。”

田信光突然间卸了力,墩地坐回去看着宋翊,“世子,有什么吩咐您说吧,府里这一大家子我确实是赌不起。”

宋翊没接话,而是一口饮尽最后一杯酒。

放下酒盏后他起身说,“田大人,今日这饭吃得差不多了,本世子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随后便抬脚出了门去,徒留田信光坐在一桌冷菜边上彷徨失措。

任他如何想去吧,到时自会求上门来。

宋翊就是要筹谋调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此后都得无微不至地照看着,捧着他的心尖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