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之一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没办法冷静了。
他尝试着去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附近踩点。
可刚到那里,就被执勤的哨兵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哨兵语气冷硬。
沈寒之只得离开了这里。
他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透露消息的人打去电话。
“你们到底有没有看错?江砚那个傻子,怎么可能坐上那辆专车?”
“我们只是那次没办法偷拍到视频。我们对江砚很熟悉了,那个人好像就是江砚。”
“别给我好像了!你们就说到底是不是吧!”沈寒之怒吼出声。
把对方也整懵了,“沈哥,这个,我们也……”
沈寒之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突然说道:“沈哥!我这边有一个办法。”
沈寒之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您不是说过,毕竟那男的才是薄氏总裁的挚爱嘛?您不如故意放出江砚乘坐过那辆专车的消息到薄氏总裁那边,试探一下薄氏总裁的反应。”
再联想到薄诗雨之前给他说的她在墓园看到一个身影跟江砚的很像,沈寒之茅塞顿开,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
“等会儿我给你发个红包,当是奖励你了!”
沈寒之说做就做。
他故意通过公司内部的传播能力,将消息放到了薄诗雨那里。
就利用薄诗雨来确定一下,江砚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没死,那么江砚跟国家的那个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
如沈寒之所料。
薄诗雨一大早就递交了请假信,出发去了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
……
被站岗的哨兵拦下时,薄诗雨急得连忙搬出了身份:
“这位同志,我是江砚前妻,我找他有事!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薄诗雨说着,拿出了已经被盖上离婚标记的结婚证出来。
“看到没有,这是江砚,我前夫。我听说他现在就在你们里面,可不可以放我进去见见他?”
“这个……”见此,哨兵也犯了难,“那等我进去请示一下,看看怎么说。”
“好的,麻烦您了。”
与此同时。
“江砚同志,鉴于您这次勇于牺牲自我,为医学事业做出的特殊贡献,我院跟上级请示获得批准,拟在下个月给您颁发一个一等功勋章!”
张院长对江砚郑重其事说道,眼睛里丝毫不掩饰对江砚的赞许。
江砚目光变得黯然,声音里透着几分惋惜之意。
“张院长,帮我转告上级领导,勋章就不必给我颁发了。这次的计划,牺牲了好些个战友,我深表遗憾,并不是我一人的功劳。”
“江砚同志,这是你应得的!”张院长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时候。
敲门声响起。
江砚迅速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工作人员先是礼貌地跟江砚打了招呼,来到张院长面前敬了个礼:
“张院长,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江砚老师的前妻。说要见江砚老师。”
张院长讶然地看向江砚,“江砚同志,您的前妻说要见您。不知您是否同意她进来?”
江砚毫不犹豫,用坚决的态度对工作人员说:“同志,麻烦您转告她,就说里面没江砚这个人。”
“好的。”
待工作人员离开办公室。
张院长看了看江砚,“江砚同志,您真的……离婚了?”
江砚点点头。
张院长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对于隐姓埋名默默在里面作贡献的工作人员来说,再正常不过。
因而,张院长也没再多问。
……
是夜。
下起了倾盆大雨。
薄诗雨站在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瞥一眼外面被雨幕所笼罩的夜色,继续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那个不知道拨了多少次的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江砚!你到底在哪里呀!”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说好了今年是我们结婚八周年纪念日的!”
“你明明开车撞死了我哥,我没办法原谅你。可抛弃我的,也是你……”
“你为什么那么冷酷无情呢?!!”
薄诗雨绝望的哭喊着。
随即,她晕倒在地……
……
沈寒之赶到医院的时候,薄诗雨依然在抢救室里。
他守了一夜。
直到清晨看到一名医生出来,才红着眼睛追问道:“医生!我女朋友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给戴上。
他看着沈寒之微笑道:“先生,经过我们的救治,病人现在生命体征恢复平稳了。等会儿我们就把她转入普通病房。”
“好的,谢谢你们。”
沈寒之松了口气。
旋即。
他又找到护士,加钱开了间VIP病房。
薄诗雨从抢救室转出来的时候还在昏睡当中。
令沈寒之不爽的是,她还在一声一声的呢喃着江砚的名字。
下午。
薄诗雨方才清醒过来。
看到守在她病床前的沈寒之,她的内心十分感激他。
可也仅仅只是感激。
“寒之……”
沈寒之激动的将她捞入怀里,“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雨雨,你昨夜反复发高烧,一直在抢救室里面,我很担心你!”
薄诗雨阖了阖眼,深吸一口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件事就当过去了,你真的不要多想。”
沈寒之此话一出,薄诗雨的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寒之,说不难过,是假的。”
“我去了那里面找他,可人家就告诉我,没有他这个人。”
听到薄诗雨如是说,沈寒之激动得只差点儿跳起来!
呵。如他所料。
江砚怎么可能有资格进入那种地方呢?
所看到人,肯定只是像他而已!
“江哥不在了,我懂你的心情。”沈寒之揉着她的头发,语气里故意透着一缕伤感:“雨雨,等你好了,我们去给他做个衣冠冢吧。”
沈寒之就打定的是江砚死,他赶紧娶了薄诗雨的主意。
薄诗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绝望的哭出了声音。
“不!不!我真的不相信他死了!他那个人连癌症的病历都可以伪造,怎么可能死呢!”
沈寒之掏出纸巾,轻轻地帮薄诗雨擦拭着眼边的泪。
“雨雨,别难过了。我陪着你一起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