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沈寒之。”
薄诗雨垂下眼帘,不愿再听沈寒之多言。
“雨雨——”
见她转身就走,
沈寒之欲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可动作却突然间僵滞下来。
或许他心虚了。
也后悔对薄诗雨说出那一番让她继续调查的话。
因为他真的害怕了。越查下去,只怕就越容易把他暴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沈寒之准备拨傅唯瑾号码的手,又再一次僵住……
次日。
薄诗雨在董事会上遭到了几位股东代表的严厉批评。
甚至表明,由于她管理不当给公司造成的任何损失,由她自行承担。
薄诗雨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她忽然想起从前,和江砚在一起的时候。
他若是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等委屈……
薄诗雨做完检讨方才散会。
蒂娜担心她情绪不佳,连忙过来柔声安慰,“薄总,别想那么多,既然发生了,我们就一起面对。这件事我也会对接长巨那边,协助您一起处理好的。”
薄诗雨点点头。
站在走廊上,她瞥了一眼窗那边,外面正在下雨。
“帮我喊小宋过来,我回一趟叔叔家。”
薄诗雨对蒂娜说道。
“好的,薄总。”
……
“薄总,到了。”
直到司机出声提醒薄诗雨,她才从失神的状态缓和过来。
一下车,司机就贴心的帮她撑起了雨伞。
被改造成中医馆屋内今天都没什么病人,十分的安静。
薄耀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地看书。听见脚步声,他放下了书本。旋即,原本严肃的脸上渐渐有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小雨,你都很久没回来了。”
“是。”薄诗雨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唇瓣。
薄耀皱起眉头,“小雨,你这是怎么了?”
薄诗雨怔了怔,然后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薄耀:
“叔叔,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
"小雨,你在说什么?"
“你给江砚看过,他是不是得了癌症?”
薄耀一愣,然后对他说道:
“是,小江是得过癌症。可他不让我说,就是怕你太过担心。”
“不过,小雨,他现在状况还可以,就是除了药物中毒后遗症……”
薄诗雨的眼睛里有泪滴在打转,自言自语道:“他就是恨我,因为,我以前不相信他,还羞辱过他装病。”
“小雨,你在说什么?”
薄诗雨猛然回神,“我,我没说什么。”
“叔叔,你刚才说的,他现在癌症好了?”
“我把脉看了舌苔,不会看错。”薄耀想起了什么,又道:“小江后遗症引起失明的那件事,我研究了几个调理的方法,还想帮他针灸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薄诗雨这时候看着他道:“叔叔,您不用担心他的事了。他已经被研究院接去治好了。”
薄耀顿时又惊又喜:“你是说,小江他看得见了?”
薄诗雨重重地点头。
叔侄俩又聊了几句,薄诗雨想起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需要处理,便拜别叔叔离开了这里。
走到门前,她有些失魂落魄,放慢了脚步行走。
一道挺拔的身影与她快速擦肩而过。
司机一眼认出是江砚,他准备打声招呼,奈何那道身影走路太快,眨眼间就进了薄宅的大门。
……
“薄叔,谢谢您的牵挂,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薄礼,请您一定要收下。”
江砚轻轻地放下了他精心准备的礼品。
他知道,这位薄叔,一向淡泊名利,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所以他在研究院里,还特意打听到张院长跟沈伟成等老上司都很喜欢喝的一种茶,托人买好之后,就带到了这里来。
“小江,你能来这里看望我这个老家伙,我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破费。”
江砚连忙摆摆手,“不!就一点心意。”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很大的动静!
“不许动!!快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