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癌被逼离婚,我爆马甲前妻每天哭唧唧

第9章 遗嘱上面

字体:16+-

锦熙园。

沈寒之准备使出浑身的解数讨好薄诗雨。

可当他拿出那些情调的小玩具,却听见薄诗雨冷不丁地开口:“寒之,你回你那儿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寒之俯下身子去亲她,却被她给避开。

“雨雨,孩子以后我们会有的……”

薄诗雨用一声极度敷衍的“嗯”打断了他。

沈寒之极其失落地离开。

不久之后。

薄诗雨走进了一间还算宽敞的客卧里,似乎还留下了江砚的气息。

——她已经不记得,江砚到底有多久,没住在属于他们的主卧里了。

房间里保持得很整洁。

就连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薄诗雨走近书桌,忽然看到书桌上的一本书底下,压着一份类似资料文件的文档。

她拧了拧眉,旋即,掀开了那一本书,将那份东西拾起来看。

是几分病历,以及检查单。

当看到胃癌晚期的那一项诊断时,薄诗雨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她放下病历那些,缓了一会儿神,又继续拾起来一页一页地翻开。

——再往下看,她不仅觉得心口痛如刀绞,就连呼吸都跟着疼痛起来。

江砚,他……真的是得了癌症?

可为什么,又从不告诉她?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江砚故意的?!

故意玩消失,又故意伪造一份癌症的病历来引起她的注意?……

半晌。

薄诗雨放下了那几份病历跟检查单,给业界的一个知名的侦探打去了电话。

“你们若是帮我找到江砚的话,我可以重金奖励。”

……

得知薄诗雨准备拿着江砚的那几份癌症病历去医疗机构做鉴定,

沈寒之第一时间就找人给截胡了。

他很早就察觉到江砚的不对劲。这下拿到他癌症的病历,他沈寒之可不想让薄诗雨存在任何念想!

沈寒之事先找到了负责鉴定的几名工作人员,给了他们一笔钱,要他们一口咬定江砚的病历系伪造。

“这个江砚到底在干什么!!又是离婚,又是删了我,现在还故意伪造病历来博取我的关注!!”

拿到“鉴定结果”之后的薄诗雨,气得瑟瑟发抖,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雨雨,别想那些了。江哥说到底就是贪钱,贪钱不说,还想用癌症这个继续骗你。”沈寒之搂着她的细腰,“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寒之,你现在不懂我的心情。”

薄诗雨说出这句的时候,眼泪抑制不住地溢出了眼眶。

他开车撞死了她的哥哥,还各种欺骗他!离婚分的钱更是不声不响捐给了国家,如今竟然和她玩起了失踪?!

她和他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击??

沈寒之见状,连忙掏出纸巾替她擦去眼泪,安抚道:“好了,雨雨,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

地下实验基地。

此时的江砚已经被用在他身上的实验药剂折磨得不成人形。

每一次不良反应出现,都有专人过来进行严格的数据记录。

当初一听说他加入了红蛟计划,林漫柔毅然决然的辞去了林氏集团总裁一职,来到这里当一名后勤志愿者。

这一次,江砚的不良反应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江砚吐完一滩血,望着眼睛里噙着泪光的林漫柔,说:““漫柔,遗嘱上面我还想加一句……”

“你什么都别说了!更别提遗嘱的事儿。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林漫柔用冷厉的声音掩盖着自己的不安。

江砚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转头看向负责实验的工作人员,眼神里透着坚毅的辉芒,“继续这一期的实验。”

“江砚!要不实验赶紧终止吧!”林漫柔急忙说道。

江砚睨她,嗓音变得冷漠,“红蛟计划岂容你儿戏?”

林漫柔垂下了眼帘,感到身上似乎没了力气。

江砚又一次把目光投在工作人员身上,“继续这一期的实验!”

“好!”

工作人员迅速准备好了药剂,打进输液瓶里,给江砚连接好了输液器,打进他手臂上的静脉装置里面……

突然。

江砚又呕出了一滩血,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

“江砚——!”

林漫柔脸色骤变,拍打着他的双肩开始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江砚——!你怎么样?!!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林漫柔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慌乱。

在一旁监测数据的几名顶级医学专家迅速冲上前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对江砚进行抢救工作。

各种仪器设备开始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不好!心电图上面显示为室颤!”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大声说道。

一名医学专家推来一台除颤仪,“快闪开!准备电除颤——!”

“好——!”

林漫柔眼睁睁地望着他们抢救的场面,悲痛欲绝的同时,却又无能为力。

她在心底默念,江砚,你绝对不能出事!

绝对不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

另一边。

当侦探告诉薄诗雨,他们查不到任何关于江砚的信息。

他这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薄诗雨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侦探拿钱走人后,薄诗雨再次掏出手机,拨打曾经江砚用过的号码。

她甚至,还找到了江砚的那些同学,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江砚。

其中有一人知道薄诗雨背叛了江砚,忍不住对她一阵冷嘲热讽:

“哟,薄总,你不是有了新欢吗?这么着急找我们的江哥做什么?”

“我问你他到底在哪。”

“不知道啊。”

对方说完,直接挂断。

薄诗雨有些慌了神了。

“江砚,你到底在哪儿啊?快接我电话啊……”

她明知道那个号码已经是空号,可她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拨,一次又一次的听见那头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

然后,她无力的坐在路边,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人。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也不知坐了多久。

她拿着手机,继续联系了一个很久不曾联系的熟人。

“薄总,有何吩咐?”对面问得很直接。

“埃文斯,我知道你这个人神通广大,帮我查一下,江砚到底在哪里。我给你一百万美金作为报酬。”

“没问题!薄总就是爽快,我也爽快。”

……

两个月后。

“江砚同志!你能够苏醒过来我们可太高兴了!这就表示我们的实验已经进入了里程碑式的胜利!!”

张院长紧握着已经醒过来的江砚的双手,喜极而泣。

“你现在可还有什么不适?”

江砚摇摇头,苦笑,“张院长,我能够苏醒,是不是继续第三期实验?”

不等张院长说话,林漫柔在一旁率先开口,“张院长,如果第三期实验还要承担如此大的风险,我的各项体检指标,当初是符合实验要求的!只是你们以不接收健康人群体,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拒绝了我加入红蛟计划的申请!”

“江砚已经昏迷了两个月,第三期计划可不可以由我来代替他完成?”

“漫柔!你不要说了!”江砚叹息一声,继续道:“第三期实验很关键,我本就是癌症患者,用我的实验数据,不是更能体现出红蛟计划的意义?”

林漫柔还想说什么,只听见张院长欣慰地笑了一下。

“小林同志,你对同事、同仁如此关心,加之对红蛟计划的支持与帮助,我张某深感欣慰!”

旋即,他正色道:“这次根据数据来看,江砚同志身上的癌细胞差不多被清除干净了。而我们的第三期实验,必须得调整策略了。”

“调整策略?”林漫柔惊讶地重复。

张院长道:“对。我们调整的策略就是进一步降低对实验者的风险。不再进行药剂实验,而是从江砚身上的血液里提取浓缩细胞,加上改良的药物配方,直接进行临床试验。”

临床试验一旦成功,也就意味着这款抗癌药剂,可以真正的投入到临床,给那些病人带来希望。

林漫柔听张院长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

江砚起身,给张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张院长,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三期实验。”

“好。”

……

薄氏集团。

开完会议,薄诗雨便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埃文斯,两个月了,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说:“薄总,这件事,我们当面再谈。”

意识到对方的不对劲,薄诗雨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埃文斯,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薄总,我的老朋友,我们当面再谈可以吗?”对方的语气有些无奈,“关于他的那件事,有点复杂。等我这边确定了时间,我来找你说。”

“我……”

薄诗雨还想说什么,只感到腰上一紧——

是沈寒之搂住了她。

薄诗雨收回手机,轻轻扯开了沈寒之的手。

“寒之,这里是公司,别闹。”

沈寒之叹了口气,凝着她说:“雨雨,我们很久都没在一起了。”

薄诗雨不言。

“这两个月,你都在找他。”

沈寒之尽可能收敛着眼底的怨毒,嘟囔着嘴。

他觉得,江砚不太可能存活于世,可为什么她还要去惦记一个死人!

“寒之,这个你不懂。我找他,是真的很不甘心。”

薄诗雨说话的声音变得哽咽。

“可是,雨雨,你得给我陪你一起的机会啊。”沈寒之上前拥住了她,“你什么都是一个人,什么都不说,我看着你难过,我心里也难过。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呢?”

“他那个人,真不值得你难过啊,雨雨。”

薄诗雨从他怀中挣脱的刹那,泪如雨下。

“寒之,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会解决的。”

……

第三期实验取得圆满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江砚便去了一趟墓园,给那些无名墓碑上的战友献花缅怀。

他们都是为了红蛟计划而牺牲的人。

只是,都不像江砚这么幸运地活了下来。

与此同时。

墓园的另外一边。

薄诗雨也来到了她的好闺蜜的墓前。

她的这个闺蜜,跟江砚也是朋友。

薄诗雨献上鲜花后,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瞬间糊了双眼。

“小小,你以前一直希望我好好珍惜他,可是我……还是和他离婚了。”

“明明是他杀了我哥哥,明明是他对不起我,可为什么……”

“小小,你知道,我和别人就是逢场作戏,我对他的感情……”

薄诗雨泣不成声。

直到天色晚了下来。

她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这里。

墓园外面。

一道挺拔而又熟悉的身影,和薄诗雨擦肩而过。

“江砚——!”

薄诗雨循着那道身影看去,下意识的冲口而出。

可是那一道身影走上了一辆她从未见过的车。

那一辆车看上去很像是国家重要单位的专车。

这时候。

薄诗雨手机里来了一条消息:

【薄总,晚上你们薄氏附近的美式咖啡馆,不见不散!】

是埃文斯发来的。

……

从埃文斯那里,薄诗雨知道了一种情况。

就是江砚已经被注销了户口。

为此,她还特意跑去了户籍派出所求证。

如埃文斯所说。

注销户口,也就意味着,江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薄诗雨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整个人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回到了公司。

面对着各种被弄得乱糟糟的数据表格,以及几个部门高管呈上来的问题。

她很想发作。

如果江砚在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头疼了吧?

薄诗雨在怔愣间。

沈寒之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雨雨。”

沈寒之的声音总是那么地温润。

薄诗雨抬眸望着他那一双宛如墨色浸染的双眸——一如她初见江砚的时候。

灿若星辰,照亮了她的一片天。可有时候却又琢磨不透那人的深邃,乃至深渊。让她对他又爱又恨。

“雨雨,你怎么了?”

沈寒之一张脸在薄诗雨的眼前放大。

薄诗雨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江砚,老公……”

顿时,沈寒之变了脸色,“雨雨,你在说什么!我是沈寒之啊!”

薄诗雨方才反应过来。

“抱歉,寒之。”

沈寒之藏起脸上的不悦,还是对她关心道:“雨雨,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去看看?”

薄诗雨摇摇头。指了指那一堆厚厚的报表,“寒之,我不在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