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重生穷猎户,莫名成了太子他爸

第2章 拿捏古代老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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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能听万物心声。

做主播的时候,他用这能力去讨好富婆,哄她们打赏。

只可惜,这能力没让他变富。

哄富婆不光要走心,还要走肾。

陈阳没有铝合金腰子,反而整个身体被掏空。

既然能力还在,他便走到黄狗面前,集中精神。

“大黄,你刚才说有野鸭?”

“汪!”

黄狗的狗眼,露出惊讶之色。

主人为何知道,它刚才想吃野鸭肉?

此时陈阳的脑海里,又传来黄狗的声音。

“野鸭在靠山湖西边的苇子**里,共有三、四只。”

陈阳听清了,兴奋了。

野鸭数量不多。

可它们会找食物多的地方栖息!

冬天湖面结冰,岸边的芦苇**,却不会完全冻上。

芦苇年年枯萎,堆积在岸边,便形成厚厚的腐殖泥。

泥中的有机物,被微生物分解,就会散发大量热能,水温升高,就不会结冰。

野鸭子栖息这儿,也就说明,这片苇子**没有结冰,水里很可能还有鱼!

冬天的大板鲫,就爱躲在芦苇**里!

陈阳兴奋的走向柴房。

“大黄,抄家伙!咱们捕鱼抓鸭去!”

大黄激动地站起来。

主人竟能听懂狗话,狗子很开心。

茅草盖的柴房,十分破旧,四面漏风。

墙角堆放着破渔网、旧蓑衣、麻线、鱼钩……等物事,全都是苏家爹爹生前留下的东西。

渔网破了,鱼钩也生了锈。

但没关系!

陈阳捡起鱼钩,走出柴房,往村东头走去。

脚上草鞋,踩在铺了冰碴子的路上,咯吱直响。

村西是穷人住的地方,有钱人住在村东,仓中有积粮。

陈阳走到村东的一间瓦屋前,抬头招呼。

“大伯,我借个鱼篓。”

此人是他亲大伯。

“是大郎啊?”穿灰布长袍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只破瓷碗,正弯腰喂鸡,“要用,便自己拿。”

有了许可,陈阳便走进院子,取下挂在墙上的鱼篓。

这种手工编织的老式鱼篓,现代已经不常见了,由竹片编成,口小肚大,鱼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有了鱼篓,还需饵料。

陈阳望着大伯手中的鸡食盆,里面装的是麦麸。

“大伯,可否再借我一些麦麸皮面……”

话未说完,忽然,一个妇人从屋里冲出来,劈手夺下鱼篓。

“陈大郎,你占便宜占到你大伯头上了?”

陈阳一眼认出,对方是大伯娘李金桂,忙道。

“大伯娘,我是来借鱼篓捉鱼的。”

李金桂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靠山湖都冻上了,还抓什么鱼?你好吃懒做,分明就是想骗我家的东西。”

这时,大伯直起身。

“大郎,我家没有麦麸面,你上别处借去吧。”

陈阳看着他刚倒进鸡食盆里的小半碗麦麸面,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伯皱皱眉。

“大郎,你堂哥昨儿读完义学回村,亲朋好友都来道贺,就你没来。”

“一点礼数都不懂!唉,我们陈家,就数你最没出息。”

语气透着失望。

陈阳默然。

昨天他成亲,特意买了平日舍不得吃的酒肉,邀请亲友们来吃喜宴。

可陈家二十几口人,一个都没来,只来了几个帮忙的邻居。

原来,亲戚们全跑到大伯这儿,给堂兄道贺来了。

忽然,一道凶狠的声音打破平静。

“陈阳,你竟敢短我的钱!”

一听这声音,陈阳便心中一跳。

昨儿“他”在杨屠夫那里买酒肉,故意少给了三文钱!

现在杨屠夫的婆娘,来要债了!

李金桂一见,慌忙叫道。

“好啊,陈大郎!难怪你一大早就来骗我家的东西,原来是短了人家的钱!”

“如今你已成亲,与我们已不是一家人了,休想让你大伯帮你还钱。”

说完,面向杨婶。

“杨婶,陈阳欠钱,可不关我家的事!你若是要债,便让他把褐袍脱下来,拿去抵债。”

陈阳一听便火了!

麻葛布做的褐袍,是穷人的御寒衣物。

他家中贫困,只有这么一件冬衣,若是脱掉,这寒冬腊月岂不是要冻死?

李金桂为了怕麻烦,竟然不顾他死活,挑唆杨婶,拿他的袍子抵债!

正待开口,脑中忽然响起李金桂幸灾乐祸的声音。

“陈阳若是冻死,苏家那两间房,便归我家了!”

陈阳屏住呼吸。

精神紧张之下,他竟然听见了李金桂的心声。

他爹娘早死,留下的房屋田地,都被大伯一家占了去。

现在,李金桂还然想霸占他媳妇的房!

杨婶是个老婆子,皱巴巴的老脸上,竟还涂了劣质脂粉,乍一看跟红眉毛绿眼睛的恶鬼一般,倘若半夜出门,还真会吓到人。

老婆子拎着杀猪刀,杀气腾腾地厉喝,“陈阳,你无钱,便把袍子脱来给我抵账!”

陈阳眉头拧起。

自己身无分文,袍子也不能脱下。

该如何是好?

忽然,脑海里,又传来李金桂的声音。

“杨婶一个杀猪婆,长得丑便罢了,还总往脸上涂脂抹粉,也不怕吓死别人。又喜欢听别人夸她,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原来如此!

陈阳低着头,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李金桂的心声,全被他听见了!

夸大姐?

可是他当主播时的绝活!

上话术!

陈阳抬起头,神色已然变得愧疚。

“杨婶,昨儿是我错!多亏你和杨叔心地善良,知道我没钱成亲,没有当场揭穿,晚辈感激不尽。”

“婶子的心地这么好,这钱我一定会还,否则便是猪狗!”

先主动认错,安抚对方的愤怒情绪!

杨婶拎着杀猪刀,愣在当场。

咋回事?

若换作以前,陈阳一定会撒泼打滚的赖账,可眼下,他竟然认了。

而且!

说话还怪好听!

杨婶戒备的打量陈阳。

“你说,这钱你会还?”

“是。”陈阳诚恳的点头,“平日在村里,叔叔婶子对我多加照顾,陈阳感激不尽。这件破袍子,送给婶子都没问题!只是如今天寒地冻,婶子心善,一定不忍心看着我冻死路边。”

再把对方架起来,站上道德制高点!

李金桂站在一旁,听得瞪圆了眼。

不是。

陈阳的嘴皮子,怎么突然变利索了?

而且,这姓杨的杀猪婆,长得五大三粗,满脸大麻子,还一口黄板牙,长得那叫一个凶、那叫一个丑。

陈阳竟然也能夸得下去?

杨婶也面露惊讶。

她杀了一辈子猪,下刀准、放血狠,一身杀气,村里的猪见了她,全都吓得直哆嗦。

村里人见了她,也全都绕着走。

自己真有陈阳说的这般好?

杨婶面皮微红。

“陈大郎,你今日……说话咋变得这么中听了?”

陈阳笑笑。

“晚辈说的皆是实话。”

“婶子勤劳贤惠,持家有道,这样的贤惠美,旁人比不了。”

“善良温柔,是一种气质,旁人看不出来。”

……

流水般的马屁话,仿佛不要钱一般,从陈阳的嘴里流出。

夸,狠狠的夸!

女人爱听什么,便说什么!

表情要诚恳,语气要到位,不怕马屁拍到马腿上,就怕马屁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总有一句能拍到对方心坎里。

杨婶从未听过这些话,脑袋晕乎,嘴里变得结巴。

“你……你这后生……”

长满黑麻子的大饼脸,赫然透出一丝娇羞。

陈阳真诚无比,“杨婶,其实你也不是真要我的袍子,只是恨我不争气。这些年,是我太不懂事,让杨叔杨婶费心了!”

这一句,不是假的。

杨家与他爹有交情,爹娘去世后,也时时关照他。

昨日他短了三文钱,杨屠子做了一辈子杀猪的买卖,手中经过无数银钱,如何能不知情?只是装作没瞧见罢了。

陈阳一顿马屁,让李金桂听得一阵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此奉承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偏偏陈阳还态度诚恳,根本看不出半点吹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