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已是傍晚时分。
陈阳怕村里人瞧见说闲话,便把田香秀放下。
田香秀俏脸绯红,明眸含春。
“陈阳兄弟,嫂子想求你一件事?”
“可事。”
“方才你在山上,替我治病按摩的事,能否别告诉村里人。”
陈阳顿时明白,田香秀是怕事情传出去,惹来村里人的闲话。
他当即点头。
“田嫂子,你尽管放心,方才的事,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那便多谢陈阳兄弟了。”
田香秀感激的道了谢,转身离开。
陈阳站在路边,望着田香秀离去的身影,脑海里也不禁叹息。
这妇人身姿丰腴,肌肤滑嫩。
如此娇娘,却有个混账相公,实在是可惜。
“汪汪。”
大黄的叫声,让陈阳回过神来。
他一弯腰,把肥大的梅花鹿扛在肩上,拖着眼镜蛇,往家中走去。
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修房子的十亩田地,就在苏家破屋的旁边。
杨叔一家三口,已经架起了大锅灶,开始给帮忙的村民们做饭。
柴火熊熊,桌面大的铁锅里,炖着骨头野菜粥。
虽然用的是糙米,但香气扑鼻。
帮忙修房子的村民们,忙了一天,全都围在锅边,等着吃晚饭。
有人眼尖,看见了陈阳,立刻站起来大叫。
“陈阳兄弟来了!”
“有鹿,还有蛇!陈阳兄弟这是上山打猎去了?”
“还有眼镜蛇,陈阳竟连它也能猎着,着实厉害啊!”
村民们这一惊,非同小可,纷纷站起来。
村里可没有几个猎户,能猎到一头肥鹿已是不易,更别说还有一条比小腿还粗的眼镜王蛇!
这眼镜蛇生性凶残,村里的猎户在山中遇见,只有跑的份。
而陈阳竟然把蛇打死,还带了回来。
在村民们惊讶的眼神中,陈阳大步走过来,把肩上的梅花鹿往地上重重一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大家给我家帮忙建房,辛苦了!”
“杨叔,劳烦你把这头肥鹿剐了,拿去给大家加餐。”
“鹿茸留下即可。”
陈阳话音一落,四周的村民们顿时又惊又喜。
这头肥鹿,少说也有百来斤!
拿去清平县卖掉,也能赚个好几百钱!
陈阳竟然这么大方,把肥鹿分给大家品尝!
“陈阳兄弟,果然大方。”
“咱们来帮他干活,是来对了!这可比去财主家帮工,舒坦多了。”
“财主才舍不得给帮工吃肉,能有点糙米杂粮饭,已经不错了。”
眼看能吃上鹿肉,村民们一片欢腾,纷纷拿了工具上前帮忙。
剐皮的剐皮,切肉的切肉。
很快,锅里便传来鹿肉的香气。
热腾腾的肥鹿肉,被盛到村民们的碗里。
大家左手捧着粥,右手抓着煮熟的大块鹿肉,大口撕咬,吃得满嘴是油。
人人脸上都带着笑,神情满足!
去年收成不好,村民们在家只能吃野菜糙米,偶尔捕到鱼,或是猎了山鸡野兔,才能打打牙祭,而且也不是天天都有。
现在吃上肥腴的鹿肉,大伙儿都很高兴,不住的点头。
“乡亲们,这可都是托陈阳兄弟的福气!”
“对啊,没想到陈阳兄弟,竟是个打猎能手!”
“咱们以前都错怪他了,陈阳兄弟确实厉害!”
“乡亲们,跟着陈阳兄弟有肉吃,咱们明儿卖力干!”
陈阳从锅里舀了两碗鹿肉,让杨大胆给家中的两位娘子送去。
他拿了一只破布袋,把割下来的鹿茸,还有眼镜蛇装了进去。
明日一早,他要把这两件东西,拿去县上的药材铺卖钱。
要管这几十个村民吃饭,不挣银子可不行。
不远处,村正孙发财也伸长脖子,吸着鼻子,嘴里淌出了口水。
这鹿肉汤,真是鲜香!
实在是馋人!
真没想到,陈阳竟舍得拿一整头鲜鹿,给村民们吃肉。
若不是自恃身份,孙发财都想腆着脸凑过去,要一碗香喷喷的鹿肉汤来喝了。
忽然,孙发财瞟到村口出现的一个人影,顿时神色一惊。
一个皮肤黝黑、眉骨处有一道深长刀疤的汉子,黑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他长相凶恶,浑身带着一股暴戾气息。
孙发财一见这汉子,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田香秀的男人丁邢吗?”
“他不是出去数月了吗?突然回村,这是要做什么?”
丁邢手里拎着一把砍刀,目不斜视的大步走来。
孙发财眼皮一跳,不敢招惹,连忙让到一旁。
听说,此人与山中土匪有来往,做的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陈阳把鹿角和眼镜蛇装入布袋中,回到家中。
两女迎上来,又是替他接袋子,又是替他打水洗脚,嘘寒问暖。
苏锦娘拿着拧干的布巾,替他擦脸。
“外头寒凉,家中已烧好热炕,大郎今日辛苦了,快些躺下歇息吧。”
陈阳脱了外衣、鞋袜,躺在热烘烘的土坑上。
看着两女忙里忙外,心中一阵窝心。
冬天黑得早,村里人都早早歇息。
陈阳睡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喝了鹿血,体内燥热得慌。
他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又想了田嫂子。
妇人白花花的身子,一个劲在陈阳脑子里晃。
在山上替田嫂子按摩的时候,他尽量心无杂念,可现下躺在炕上,满脑子却钻出了一阵阵邪念。
若是能天天替这妇人“按摩”,那该多好。
就在这时,黑暗里响起了苏锦娘的悄声。
“大郎,你可是睡不着?”
陈阳回过神,便干咳了一声,粗着嗓门说。
“热得慌。锦娘,你还没睡?”
话刚说完,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借着窗外的月光,陈阳赫然看见苏锦娘下了炕,拎着裙摆来到自己的地铺旁。
苏锦娘俏脸微红,悄声说。
“大郎,是否要奴家来帮忙?”
陈阳一愣,紧接着回过神,心中又惊又喜。
他瞅了一眼躺在炕上的苏红袖,压低声音。
“那便有劳娘子了。”
苏锦娘轻手轻脚,拎起裙摆,羞涩的蹲了下来。
陈阳心中兴奋。
能有如此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美貌娘子,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