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哥,这混蛋害得我从马上摔下来,你不替我教训他也就罢了,怎么还感谢他!”
看见苏翊向陆铭道谢,苏玉瑶吃了一惊,俏脸气乎乎的,很不高兴。
“玉瑶,你别胡闹!”
“如果你刚才撞到了人,后果会很严重!”
“这位兄台救人是在帮你,你怎么反而还怪他?”
“你这成何体统!”
苏翊有些不悦的训斥道。
“可是……”
苏玉瑶仍然不肯死心,她正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但是被陈清柔给打断了。
“姑娘,虽然陆大哥害得你摔了一跤,但是他救人也是间接的帮了你。”
“依我看,你们双方扯平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陈清柔好言劝道。
“这……”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听着陈清柔温柔的劝慰声,苏玉瑶心里一甜。
刚才她已经对陈清柔一见倾心,既然陈清柔从中调和,她也不好驳了陈清柔的面子,再继续胡搅蛮缠。
以免给陈清柔留下坏印象。
“玉瑶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奇怪……”
苏翊有些怪异的看了妹妹苏玉瑶一眼,心中满腹疑云。
以前苏玉瑶的性格娇蛮任性,即便是他父亲都经常拿苏玉瑶没辙,这更不要说是他了!
可是现在,苏玉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他很纳闷!
“兄台,我叫苏翊,不知道你们两位的尊姓大名?”
苏翊暂且压下心中的纳闷,向陆铭和陈清柔两人询问道。
“苏兄,幸会。”
“我叫陆铭,这位是陈清。”
“还有,这是令妹的鞭子,我现在还给你们。”
陆铭简单的回答道,顺便把手中的鞭子交还给了苏翊。
“陆兄,你这次间接的帮助了我妹妹,我很感谢。”
“要不这样吧,现在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先请你们吃顿饭,聊表一下谢意。”
苏翊邀请道。
“不必了。”
“苏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叨扰你们了。”
陆铭婉拒道。
他和陈清柔两人这次来县城,是为了卖木炭,把欠赌坊的债务还上。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他们必须得尽快去集市出售木炭,耽误不得。
这哪有多余的时间接受苏翊的邀请!
况且,苏翊和苏玉瑶兄妹俩穿着华贵,身边又带着十来名护卫,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身份恐怕非富即贵!
而苏玉瑶的性格娇蛮,很不好惹。
像苏玉瑶这种不定时的小炸弹,他还是尽量远离一些比较好,以免惹上什么麻烦!
“这……好吧。”
“既然你们有要事在身,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苏翊并未强求。
“告辞!”
之后,陆铭拱手告辞一声,带着陈清柔一起转身离去。
只是他们两人还未走远,突然被后面的苏玉瑶给唤住了。
“等一等!”
苏玉瑶想了一下,一跺小蛮靴,三两步从后面追了上去。
“这小丫头又想作什么怪……”
陆铭和陈清柔两人回头望去。
当看见苏玉瑶追上前,陆铭心里一紧,很担心苏玉瑶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打算继续纠缠他不放!
不过,还没等他担忧的想法来得及落下,下一刻,让他极为吃惊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只见苏玉瑶压根就没搭理他,直接略过他,走到了陈清柔的面前。
“陈清公子,我叫苏玉瑶。”
“刚才谢谢你扶了我一把……”
苏玉瑶向陈清柔道了声谢。
“哦,不客气,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陈清柔有些发懵,猜不透刚刚还很娇蛮的苏玉瑶,怎么会突然变得和善有礼数。
“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住在哪里?”
“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苏玉瑶一脸期盼的询问道。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对陈清柔已经生出了几分懵懂的情愫。
她这次特意追上来,就是想问一问陈清柔的住处,以免她以后再也见不到陈清柔。
“我住在青山村……”
陈清柔越发疑惑,但是她也没有多想,简单的回答了苏玉瑶的问题。
“青山村?”
苏玉瑶神色一怔。
陈清柔的长相俊美无双,气质温文如玉。
原本她以为陈清柔有可能是平阳县城里的某位富家少爷,可没曾想陈清柔竟然只是来自于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这多少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苏小姐,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和陆大哥就先走了!”
等苏玉瑶回过神的时候,陈清柔连同陆铭已经告辞远去,然后跟赵大虎兄弟俩汇合,一起离开了此地。
“不知道我们以后何时还能再见面……”
望着陈清柔消失的背影,苏玉瑶的目光有些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玉瑶,你这是怎么了?”
苏翊从后面走过来,神情充满了疑惑。
“没什么。”
“大哥,你这次来平阳县城,不是想代父王巡视一下百姓的民生情况吗?”
“走吧,我再陪你四处转转,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苏玉瑶转移话题道。
然后她和苏翊一行人也离开了此地。
……
城南集市。
这里热闹繁华,到处都是各种商铺摊贩的吆喝叫卖声,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陆铭和陈清柔四人来到集市后。
找到一处空闲的位置,开始出售木炭。
现在是冬季,天气寒冷。
虽然平阳县城里有专门烧制木炭的官窑,但是这里不靠山,运输原材料有些麻烦。
官窑平时烧制木炭的产量有限,价格偏高,同时也难以满足百姓们在寒冷冬季对木炭的大量需求。
而陆铭和陈清柔两人用铁皮罐烧制的木炭,质量稳定较好,物美价廉。
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两人很快就卖掉了三四百斤木炭,还剩下千余斤左右。
“瘸子,你们这车木炭,我们县衙全部都要了!”
就在这时,一个傲慢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腰间别着佩刀,身穿官差衙役服饰的青年男子。
身后带着四名同样穿着打扮的官差,从旁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