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博好几次都想发脾气,但见到萧鹤燃那轻松淡然的表情,又强制忍住了。
他连续几个深呼吸之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强颜欢笑。
“首辅大人,你助我登上皇位,我许你更多的权力,在你首辅之上多一个上柱国公,怎么样?”
独孤博已经不想再绕弯子,直奔自己的目的而去。
他说完之后,死死地盯着萧鹤燃,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只要萧鹤燃继续拒绝,那么他不得不杀了萧鹤燃。
随着时间拉长,气氛越来越压抑。
站在萧鹤燃身后的李昆已经暗中蓄力,一旦事态爆发,他绝对会第一个冲过去挡在萧鹤燃面前,这是他的归宿。
而宁王身后的霍墩也是如此,只要宁王一声令下,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击杀萧鹤燃。
现在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大战。
然而,就在这时,萧鹤燃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好!既然宁王那么有诚意,多次相邀,老夫要是再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萧鹤燃的突然转变,使得独孤博瞬间轻松不少,他的压力也很大。
如今对方归顺,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身后的霍墩闻言之后,果然也放松警惕。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道身影出现并毫不犹豫出掌击中霍墩的胸口,将其击退砸在院墙上,瞬间失去战斗力。
当他身影站稳在萧鹤燃身旁的时候,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萧鹤燃除外,因为他已经知道郝蒙到了。
“独孤博,好久不见。”
郝蒙出现冲着独孤博打招呼,对方这才发现来人是郝蒙,顿时如临大敌。
他根本不敢逗留,快速朝着外面冲。
在他进来的时候,身边不只是带了霍墩一人,还有另外两人,只是这两人一直默默站在身后,不像霍墩靠那么近。
所以郝蒙出手只是击退霍墩。
这个时候,两人是没有任何犹豫,互相对视一眼后挡在宁王身前。
“喂!独孤博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胆小如鼠了?你曾经的嚣张呢?”
“多可惜,我还是欣赏你的嚣张跋扈,能恢复吗?”
郝蒙这是在打趣对方,独孤博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确是害怕郝蒙,不仅仅是因为郝蒙的实力太强,还有就是郝蒙这个人让他看不透,捉摸不定。
有时候就会突然给他一记闷棍,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只要遇上对方,独孤博都会潜意识地躲着。
根据他的线报,郝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对方……
“郝郝蒙,你你不应该是在皇宫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然而,他刚刚问完,便发现自己问错了。
果然,郝蒙看他像是看白痴一样。
“就凭生你养你的太后?你指望她帮着拖住我?你在想什么呢?”
“如果你找十个八个美人儿陪我,或许还能拖住我,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我对你那个脸上长满褶子的太后不感兴趣,更没兴趣收你这个儿子。”
郝蒙的这话气得独孤博差一点吐血,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无赖?
还好一个手下快速扶住他缓缓后退。
而院子外面的手下,这个时候冲进来护着独孤博。
本来郝蒙欲要擒住独孤博,这样一来,就会减小很大压力。
可这个时候萧鹤燃被人捅了一刀,他扭头看去,正是跟随他几十年的福伯。
“老老爷,对不起!对不起!是老奴对不起你!来世再回报你的大恩大德。”
福伯说完之后拔出匕首对着自己脖子划去,福伯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
令众人想不到的是,那个潜伏在萧鹤燃身旁最深的人竟然是福伯。
即使是萧鹤燃也没有想到,他还转身看向倒在地上的福伯。
“为什么?为什么?”
萧鹤燃的怒吼,可是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因为福伯已经没气了。
郝蒙赶紧搀扶着萧鹤燃坐在椅子上,查看伤势,好在并没有扎中心脏,不然,萧鹤燃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这时,退出去的独孤博面露狠辣之色,但脸上依旧还有一丝得意。
他知道萧鹤燃身边隐藏着他的人,或者说是他母后的人。
是的,福伯是太后安插在萧鹤燃身边的人,最深最深的一颗棋子。
就连独孤博都不知道福伯这颗棋子的存在,只有太后一人知道。
而太后前面在慈宁宫消失,她就是去见了福伯,给福伯下达了命令。
要不然,宁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敢围攻萧鹤燃。
“放箭,一个不留。”
独孤博那张冷血的面孔,下达着命令。
顿时,弓箭手准备,一波接着一波弓箭射入院子中。
刹那间,院子里的人死伤近乎一半。
郝蒙一边保护着萧鹤燃,一边大声吼道:
“退,快退,退回房间。”
只有房间里,有着木板隔离,会挡住大部分箭矢,避免死伤。
那些手下闻言,一个个不断地抵挡着箭矢退回房间,将门给关上。
然而,这个过程,还是死伤不少,没死的人都被拉入房间。
可外面的独孤博似乎不想给他们留活口,继续下达着命令。
“用火箭。”
房间里面的郝蒙听见这个命令,都是心中一惊,他们所在的这个院子,大都是木质房,哪怕不是,那个门窗至少是木质的。
所以之间火箭射在上面,肯定会燃烧。
哪怕一时半会,他们死不了,但火燃烧大了之后,都能使得人出现脱水虚弱而死,也会被烧死。
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郝蒙对这里又不熟悉,只好询问萧鹤燃。
“萧首辅,这里可还有出去的暗道吗?”
“继续在这里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萧鹤燃闻言,也知道当下情况的危机性。
也顾不上因为福伯的背叛,让他伤心,这座院子是他曾经购买下来并修缮。
当然,也挖得有暗道。
只是时间长了,短时间想不起来。
他仔细地搜索着相关的信息,外面的弓箭依旧在射,房间的木板已经开始在燃烧。
有的火箭已经射进来掉在他们面前,逼得他们不断地后退,退到墙壁不可再退,只好挥舞手中的刀劈砍格挡。
这个时候,又有几个手下来不及格挡射进来的箭矢,被射中额头,还有被射穿脖子,以及胸口死的。
此时,房间内又闷热,那烟雾熏得他们都快睁不开眼。
焦急惊慌充斥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就在这石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