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话让秦岳一愣:“先生是何意?”
“我且问你几个问题!”江阳道:“你孙女从小修炼武道,对吗?”
“对!”秦岳道:“梓寒从小便展现出了顶级的悟性,于是我将秦家祖传的十八云手内家功法传给她,这套功法传男不传女,连灵儿都没有资格习得这套功法。”
江阳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练武场地,是否以红色为主?且有火样图案?”
“先生神了!”秦岳道:“我秦家后院的练武场地,木桩多是深红木漆,屏风是祖传下来的火烧云图!”
“就这些?没了?”江阳问道。
“对啊!”秦岳有些诧异道。
“这些还远远不够!”江阳道:“你现在带我到练武场去看看!”
“好!”
秦岳虽然不知道江阳是何意,但看江阳的样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能得到这等高人的指点,是秦家几世修来的福气。
他不敢怠慢,在前方引路。
身后廖神医却是对江阳哀求道:“先生,您何时为我驱蛊啊?”
“你眼下还没什么大问题,先回家休息吧,改天我有时间帮你搞定!”江阳道。
“可是!”
“我说会帮你,就不会食言!”江阳道。
“没见到先生正在忙吗?”秦岳冷冷瞪了廖神医一眼。
顿时,廖神医吓得一哆嗦。
放在以往,秦岳可是把廖神医举到头顶供着。
但如今和江阳一比,这廖神医简直狗屁不如。
所以,秦岳也不再给他面子。
“来人,送廖神医回去!”
秦岳喊过来一名家丁,把廖神医师徒带了出去。
江阳和秦家人,则来到别墅后院的一处练武场。
这是秦家人专属的练武场,家丁和门生是无权在这里修炼的。
进门是一处屏风,雕刻着镂空的火烧云图案,寓意秦家最擅长的云手绝学。
绕过屏风,里面是空旷的场地,木桩,兵器架等。
这练武场的布置,与许多武馆没什么区别,
但是,就在空旷的练武场中间,却摆放着一只巨大的炉鼎。
那炉鼎有四五米高,表面斑驳,如同经历风霜的雕塑般,巍峨在夜色之中。
江阳上前,仔细端详起炉鼎。
炉鼎通体由青铜铸成,三足两耳暗合天地人三才,炉身雕有太古百草符文,每道纹路流淌着液态金光,如血脉般随日月轮转明灭。
鼎口悬阴阳鱼气旋,仿佛可日夜吞吐天地灵气,炉鼎的三只脚,雕龙刻凤,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云雾中隐现龙吟凤唳之声。
江阳眼冒精光,心中感叹:“这炉鼎,绝对是个可遇不可求的绝品啊!天师府最强炉鼎,也比不上它啊!”
但脸上却十分平静,随口问了一句:“这炉鼎,什么来路?”
“哦!这炉鼎可是有说法的!”秦岳说道:“我秦家世代习武,老祖宗曾仗义救过一个医药世家,那家族无以为报,便将这炉鼎赠予秦家祖宗!”
“这炉鼎名叫‘万象归墟炉’,传说是上古封神时期流传下来的东西,炼丹时紫焰焚天,可熔炼九天神兵,收敛时温润如玉,能滋养万物生机......当然,这些只是传说,秦家无人懂炼丹之术,这东西只当个摆件放在这里,至于真假,也无从考究!”
江阳点了点头,却是说道:“您孙女的病,和这个炉鼎有关!”
“啊?”
这话一出,秦岳爷孙均是一惊。
下一秒,江阳问道:“不知您孙女修炼的祖传拳法,可否给我看上一眼,当然,我只需看前面一些部分就可以!”
毕竟,对方祖传功法,是不可以外传的。
秦岳道:“自然是没问题!”
很快,秦灵儿拿来那祖传云手内功,交给江阳。
江阳翻看了几页后,便合上交给秦灵儿。
“我接下来说的,你信么?”江阳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岳。
“当然!”秦岳一脸虔诚道。
江阳点了点头,道:“你这祖传功法有致命缺陷,说是云手,实则内含烈火,所以,练武场的屏风都是火烧云图案,就完全阐释了这一点!”
“您说的有道理!”秦岳连连点头。
那屏风是祖传下来的,秦岳一直不懂其中含义,今日被江阳一说,茅塞顿开。
江阳继续道:“用五行来解释,火大克金!而金在人体五脏中主肺,所以,修炼此等功法,内力越大,越伤肺!您孙女,肺伤得不轻!”
“啪!”秦岳一拍大腿,“先生说的太对了,梓寒从小肺就不好,隔三差五的肺炎,终日咳嗽......”
“先生,为何我爷爷练了这么多年没有事?”秦灵儿问道。
江阳道:“男性本身比女性火强,若是修炼不深,完全扛得住这股火,女性则不然,女性属水,火大身体便不耐受。”
“原来是这样!”秦岳无比感叹:“怪不得老祖宗这套拳法传男不传女,我一直以为老祖宗男尊女卑,唉,是我太狭隘了!”
江阳说道:“不过,这套拳法也不至于让您孙女到如今这个地步,这练武场地,也大大加重了她的病情。”
“哦?先生何来此说?”
江阳指了指那巨大的炉鼎:“这炉鼎是青铜打造,属金,炼丹的炉鼎,常年被火烤,是火克金像!”
“您孙女终日在火克金像的影响下,加上功法的漏洞,体内金气受损,金属肺,肺部便常年遭受损害,身体不弱才怪!”
“而在我们人的五脏六腑中,肺主皮肤,肺不好,皮肤就会出现问题,您孙女这满身的枯树皮,就是这样来的!”
“原来是我害了梓寒!”
秦岳听罢,满脸痛苦,表情内疚,无比的心疼,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不知者无罪!”江阳淡淡一笑:“现在还来得及!”
“啊?先生你的意思是?”秦岳顿时满脸期待。
江阳笑了笑:“我看您孙女墙上那张照片,很是漂亮,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恢复元气的她,会不会比墙上的照片还漂亮啊!”
听得江阳这般说,秦岳顿时无比激动:“先生若能帮梓寒恢复如初,我秦岳肝脑涂地,报答先生!”
“别搞得这么严重,我也保证百分之百!”江阳道:“不过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一试!”
“当然信得过先生!”秦岳恨不得抱住江阳大腿不撒手。
“好!”阳指了指那巨大的炉鼎:“首先,这玩意不能再留在你家里!”
“我明天就叫人挪走!”秦岳说道。
“挪哪里去?”江阳问道。
“还没想好!”秦岳道。
“我给你个建议!”
“先生请讲!”
江阳道:“打包,送我那里去!”
秦岳:“......”
“先生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