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和展昭驾着马车前往了张翰家里。
张翰家并不难找,就在城西富人区,是一座大宅院。
这宅院是张翰那母老虎娘子娘家送的,以他的身价,就是十辈子也买不起。
到了地方,苏焱和展昭下了车。
苏焱敲响了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小厮探出脑袋望向二人:“你们是谁?”
“我们找张翰他娘!”展昭喝道。
小厮眉头微皱,不悦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直呼我们公子大名。”
展昭一个巴掌抽在那小厮脸上,将他脸抽得高肿。
“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畜生猪圈之地!”
苏焱没有说什么,展昭的这种方式他很认可,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最能节约时间。
小厮捂着脸道:“你们大胆,给我等着!”
说着就朝着屋内冲去。
不一会儿,跑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张家的下人。
“就是这两个人跑来家里闹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被打的小厮恶狠狠道。
几人拿着扫把棍棒等物,朝着苏焱和展昭冲了过来。
展昭摇了摇头,一脚一个,轻松无比。
不过几个呼吸,张家的这些下人就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
这时候,张翰的娘子徐茹走了出来。
她当即双手叉腰,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跑来我府上撒野!”
苏焱望向徐茹,眉头微皱:“你是谁?”
“老娘是张翰的内人!”
苏焱并不知道张翰有娘子,起初来张翰家里就是想带走他的老母,没想到张翰有了娘子。
那畜生还敢在外面为非作歹,他不由心头一动,望向展昭。
展昭立马会意,朝着徐茹走去。
徐茹脸色顿变,喝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徐家可是临县大富之家,张翰他爹可是子爵!”
展昭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将她踢得吐了一地的酸水,然后抽出一个小厮的裤腰带将其绑了。
苏焱目光冰冷的望着徐茹:“你男人犯下了滔天大罪,我现在要借你一用。”
徐茹被展昭带出了府邸,然后绑在马车上,两人扬长而去。
小厮们这才爬了起来,一个个神情呆傻。
这太过突然,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
过了许久,管家才是急道:“出大事了,我得去找张老爷!”
另一边,徐茹被苏焱二人带走,在城里一路而过,马车飞驰,引得许多人怨声载道。
“不对,那马车上好像绑着一个人?”
“好像是个妇人,还是张家夫人!”
“谁这么大的胆子啊,不想活了?”
......
苏焱让展昭一直架着马车将整个桃源县都跑了一遍。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他绑了张翰的娘子。
他要将这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风雨,那时候钱惘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做完一切,苏焱和展昭没有停留,驾着马车前往了县衙。
此时的徐茹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一路飞驰,将她弄得晕头转向,呕不止吐,整个人已经虚脱。
开始还能骂骂咧咧,各种叫嚣,到后面一声不吭,最后一路求饶哭爹喊娘。
展昭将徐茹弄下马车,拉着她径直走进了县衙大门。
苏焱则是拿起鼓槌,猛烈地敲击喊冤鼓。
随着鼓声传**,县衙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也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击鼓鸣冤!”
“昨日不是有人击鼓吗,今日怎么又有?”
“那不是张家夫人吗,怎么被弄成那样,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好像听说张家少爷祸害娘家妇人,以至于那妇人跳井自杀了。”
“禽兽啊,这不立马抓起来!”
“张家家大业大,他还有个子爵老爹,县令都得看其脸色,据说那妇人的男人反而被抓了。”
“那击鼓的好像是新中的秀才啊,这下事情精彩了。”
......
不一会儿,县衙内走出来两个差役。
“何人击鼓鸣冤?”
苏焱放下鼓槌,说道:“本人苏焱,今日击鼓,希望县令大人为本人申冤!”
“是你?”
衙役认得苏焱,毕竟刚不久差点成了杀人犯。
“正是在下。”
“随我来。”
一行人进了县衙大堂。
等了好一会儿,苏焱也不见钱惘,心里有些急躁。
“县令何时能来?”
“急什么,县令大人公务繁忙,处理完了自然会来。”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苏焱才见到钱惘从县衙外面回来,这让他心里不由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钱惘刚进县衙,就见到了苏焱,脸上立马露出不悦。
他身后的张翰见状,识趣地没有跟着,自行离去。
钱惘望向苏焱道:“你这又是作甚?”
苏焱朗声道:“我要状告张翰,那禽兽竟敢令其妻以诱我!”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无不张大了嘴巴。
这简直是活久见,从未遇到过的。
苏焱继续道:“那厮嫉妒我文采,竟然干出献妻之事,实乃有违人伦操守,败坏道德之节!”
“他想以此肮脏之举,坏我名誉,还请县令将其抓捕!”
说着,展昭一脚踢在徐茹的身上,其立马跪在了钱惘的面前。
徐茹满脸悲愤,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娇生惯养,从未遭到打骂,即便是已为人妇,也是娇惯无比,天天不是打张翰就是骂张翰。
她何曾做过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纯粹是污蔑栽赃陷害啊。
而此时的县衙门外,所有人早已是目瞪口呆。
即便是那些差役,也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当了差役这么多年,他们还从未见到过这种事情。
竟然有人用自己的娘子去色诱别人,目的是败坏别人名誉。
闻所未闻!
钱惘差点一个踉跄,他望着苏焱,嘴角抽了抽,做梦都没有想到苏焱会来这么一出。
他忍着怒火,喝问道:“苏焱,你是闹的哪一出?!”
苏焱昂头回应:“启禀县令大人,我就是来报官的,想请县令大人替我申冤!”
钱惘紧握拳头,他岂会不明白苏焱此举。
苏焱必然是为了二牛的案子来的。
一个佃户,竟能让其如此大费周章,这是钱惘万万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