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幼子?他当状元尚公主封异姓王

第46章 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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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的下人前来禀报:“老爷!我们奉命守卫林家,谁知却发现这两人里应外合想要放火,还想偷走三台新农具!”

林守业原本醉醺醺地歪在牛车上,听见这话,猛地睁开眼睛,瞧见自家那妇人与个村中木匠歪倒在一起,哭哭啼啼,立时便发了火气:“好啊你,你竟敢与人私通!”

“我没有!”刘氏慌得不行,慌忙解释摆脱嫌疑,“是这个木匠胁迫我,逼我帮他偷打谷机!”

都是自家人,偷窃也就罢了,若是私通,那可是要沉塘的!

王木匠没料到这妇人居然一审就招,连忙奋力挣扎狡辩:“刘嫂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分明就是你与我商定好了,今日家中无人,可以一齐把打谷机偷去,让我研究出来赚钱。”

梁家父子碰到人家家事,不免有些尴尬,虽是自家家丁抓住了人,但也不敢作声。

张氏更是一只手扶住了额头,下意识的挡脸。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丑事挡了一桩,又来一桩,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林老三结合的事情,反应过来:“好啊!王木匠,这两天林寡妇的事情,也是你弄出来的吧!咱们都是村里人,你怎么能有这么深的心机来害我们呢?”

王木匠见他们人强马壮,自己又被抓了现行,情知无法硬扛,低声下气地来服软:“好兄弟,是我猪油蒙了心,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小时候你吃不上饭,我爹请你来耕田,还给了你饭食的,你忘了不曾?是我看你那木匠生意要抢我的饭碗,所以才急了眼,都是我的错!”

林老三长叹一口气,心已软了下来:“既然没烧坏东西……”

“要报官。”林明远扯着爹爹的衣袖,阻止他去解绳子。

众人都吃了一惊。

“不能报官!不能报官啊!”刘氏原就慌了手脚,此刻更是六神无主,“守业,你救救我,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家,这狠心的二房三房,把家里头的东西都夺去,害得咱们都揭不开锅,是王木匠说做成的生意必分三成利给我们,所以我才答应同他里应外合的!”

在林家做下丑事,大不了也就是被休还家,林家也不会声张,可是闹上公堂去,整个县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做人?娘家又难道会收容她吗?

刘氏哭得哀哀切切,王木匠更是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林家都是厚道人,林守业更不可能要报官:“罢了罢了,要不就……”

“我们出门的时候,除了大伯母之外,还有祖母留在家呢,敢问大伯母,祖母如今哪里去了?”

林明远走到两人面前,眼中满是审视:“爹,娘,你们去祖母房里看看。”

林老三快步冲到周氏门前,见自家母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霎时肝胆俱裂:“娘!”

“你个毒妇,竟要谋害母亲!”林守业这下酒是彻底被吓醒了,“不是只图财吗!”

听见这话,林明远微微一怔,用捉摸不透的眼光看向林守业,这件事,莫非大伯也参与其中?

是了,若林守业不突然出门,又怎会惹得众人去寻?真是好一出调虎离山计,事成了林守业坐享利益,事情败露林守业也最多只落个贪花酒的罪名。

王木匠慌忙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给老太太服了些迷药而已。”

林明远又问:“那二伯母她们呢?被你们支去何处?”

在他的审问下,刘氏等人的阴谋总算水落石出。

自从他们出门之后,刘氏便故意挤兑二伯母,并让林秀花和林小虎将几个孩子都引出去。

二伯母被无端骂一通,气得不行,出门见没了孩子,慌忙去找。

如此,再将周氏药晕,王木匠便可趁机而入。

“也就是说,你们原本是打算把二伯母当做替罪羊的?”林明远了然,“难怪要放火,原来是为了伪造出二伯母出门前忘了熄灯,以致于房子都被烧毁的假象,而大伯母你则假装自己是拼死从火中救出祖母,如此不但不会被骂,还能获个贤惠孝顺的美名!”

房子都被烧毁,三台机器自然也无影无踪,再过几天,王木匠将机器研究透彻之后,便将机器稍稍改动,然后宣布自己看了林家的机器样子后,造出新机器,甚至是改良后的机器。

三分利归大房,七分利归木匠,而林家的二房三房,重回一贫如洗的可怜境地!

如此天衣无缝的毒计,让生性淳朴的二房三房直叹狠辣,林老三跌坐在地,望向刘氏的目光,万分陌生。

梁家父子见事情已审完,也就不便打扰,临别之前,林老三快步追了上来,将自己怀里的东西放在马车上:“多谢!今日若是没有你们,恐怕,恐怕我们家明远,连下月的纸墨费都没有了!”

梁父有些动容,却只收下东西,道:“贤弟无需多言感激,此番我也只是借了几个人,你真正该谢的,是明远!”

梁父开口就叫贤弟,林老三却是不会顺杆往上爬的,毕竟两方的家境差距实在太大了,在做酒楼生意之前,他平日里看见这样有钱的大地主都是双腿打战的,因此只谦卑道:“您的意思是,看在明远的面子上帮我们?他只是个孩子,还得是你们发善心,人宽厚,所以才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梁父原不想说透,见梁益在旁,有心提点,便问:“子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梁益想了想,道:“子行是我的好友,好友不论家境,只论情义,来日我们两家也多走动好不好?今日互相帮助,来日若我们有幸做官,也好互帮互助,如同亲手足一般呀!”

林老三十分感动,梁父却道:“这便是你不如子行的地方了,那刘氏既然细心到连二房女眷与小孩都驱赶出去,如何会发现不了我们家留下的守卫呢?”

“而我们家留下的守卫,难道又如此的蠢笨麻木,见刘氏气走弟媳,药晕长辈,却不管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