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回归,我登基你们哭什么?

第4章 帝王心术,中央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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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乾殿,朝臣早朝

“太子,可有辩词?”

因距离的原因,萧云泽看不真切衍帝的表情,只能看到冕旒微颤。

随着一句太子落下,萧云泽提着的心落回肚中,只要不是急着定罪,给解释的机会,就好。

如果衍帝一句下狱,任他准备的在充分,本事再大也无用。

古代,讲究的就是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衍帝一开口,萧云泽反而不着急了。

预要使人死亡,必先使其疯狂。

衍帝明显的偏袒,三皇子一定不会给他开罪的机会。

只要三皇子一急,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只需要坐等三皇子自乱阵脚就够了。

还有那些常年混迹朝堂的大员也察觉些许端倪。

一声太子,道尽一切!

陛下这是要保太子?

没有实质翻盘证据下,衍帝要保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

他们感觉不可思议,就算真是东宫储君,此时的皇帝也得给朝堂、给天下一个交代吧?

果然,三皇子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在看了眼楚雄安一眼后,当庭一步,跪倒在地:

“父皇明鉴!”

“昔者大舜耕于历山,虽遭瞽叟杀人之祸,犹自耕亩养亲。”

“《孟子》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大皇兄南诏十载,实乃天降大任之兆啊!”

三皇子跪地叩首,声泪俱下。

衍帝已经开口,又以太子相称,只能捧之,不能压之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再者说,有功固然不假,可一但功劳念叨多了,那便使人厌烦。

既然捧,那就往死里捧,飞的越高,摔得越重!

他直接给萧云泽冠上一个天将大任之兆!

衍帝心中还能不升起嫌隙?

只要衍帝不开心了,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不管萧云泽拿出什么证据,效果都将削减三分。

听到三皇子这时候还为萧云泽求情,一众迂腐无不感慨三皇子之胸襟。

一时间金銮殿内“三皇子当为明储。”、“陛下糊涂啊”等字眼此起彼伏。

萧云泽嘴角扬起,效果达到了,他能看出三皇子的心思,衍帝会看不出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君王讲究的是平衡之术,一个朝堂集体拥戴的三皇子,一个左右朝堂的三皇子。

衍帝能不给找个对手?

别忘了,衍帝正值壮年,权力?他舍得放手?!

三皇子这“为太子求情”的伪善姿态,通过引经据典强化他“功高震主”的威胁,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萧云泽可以断言,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衍帝心中的那杆秤,已然真的偏移到萧云泽这边。

哪怕,他真的有罪,最后落在他身上的板子也将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衍帝眼神闪烁,透过十二旒玉藻,扫视跪地的三皇子、楚雄安、宋轶闻。

最后落在萧云泽身上,他在等,等萧云泽自证。

这一关怎么过,过不过得去,将决定那太子之权是否真的交到萧云泽手中。

见状,萧云泽知道该他出场了。

当即他一步迈出,躬身行礼,他没有跪,因为太子傲骨不能丢。

“父皇,儿臣请大理寺卿汇报云妃一案始末,并拿出实质证据。”

“准!”衍帝拇指摩挲龙椅螭首,当鳞片雕刻硌入掌心才醒转。

闻言,大理寺卿魏怀玉展开卷宗,声如洪钟:

“启禀陛下,经查明,云妃身死东宫,且案发时东宫只有云妃和大皇子二人。”

“凶器确为匕首无疑,乃是皇后娘娘、三皇子、大皇子贴身太监小福子还有一群宫女近侍亲眼所见,人证物证确凿。”

“皇后娘娘等人已在店外等候,是否传人证?”

“皇子弑妃,该当何罪?”衍帝闭目塞听,声音很轻,却让在场大臣尽数听之。

闻言,三皇子眼中闪过得意,人证物证俱全,衍帝连人证都不传,这是急着给萧云泽定罪啊。

而萧云泽却不如三皇子那般思索,嘴角的弧度更大几分。

衍帝不让皇后出场,这是对他的一种无形保护。

要知道,三皇子的话和皇后娘娘的话,本身就不在一个重量级。

如果话是皇后所言,群臣面前,衍帝又爱护羽翼,倘若皇后非要给萧云泽定罪,那将衍帝置于何地。

当庭翻脸,可不是衍帝想要看到的。

所以,不传皇后才是明智选择!

只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三皇子站在第三层,衍帝站在第九层,看到的风景,完全不同!

“回陛下,依《大衍律》,当判大皇子谋逆弑妃之罪!”大理寺卿魏怀玉立马跪地俯首。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王埔驹高举血书,怒声喝道:“陛下,臣告大皇子私通南诏,证据在此!”

“如此不忠不孝、大逆不道之徒,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安民心!”

看到三皇子传达的眼神,楚雄安心中感叹,为了楚家,他不得不站出来:

“微臣请求陛下废除大皇子太子之位,改立三皇子为储君。”

“三皇子品德兼优才华出众,臣等附议!”楚辞修见父亲开口,立马支持。

“臣等附议!”武官集团纷纷附和,呼声震天。

看到这一幕,三皇子心里乐开了花。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他仿佛已经看到萧云泽被废,打入大牢的画面。

太子之位?呵呵!

闻言,衍帝缓缓握拳,逼宫,又是逼宫,还真当他是摆设不成!

“太子,可有话说?你可知机不待人的道理!”

群臣逼宫、中丞死谏、废太子之言,已经消磨了衍帝最后的耐心。

更可气的是,他替萧云泽顶着压力,而萧云泽却仿若置身事外,让他如何不气?

萧云泽环视群臣,见他们在无底牌,方跪在地上,不过,即使下跪,后背也挺得笔直。

待众臣喧嚣稍歇,方朗声开口:

“大理寺卿,可曾查验匕首是否为本宫之物?”

“可曾查明匕首上是否有毒?”

“又可曾想过,本宫为何要在自己的东宫,用如此明显的凶器,谋害云妃娘娘?”

“您口中所说的人证物证,可验实?”

“陛下…”魏怀玉当即就要传唤人证物证,可却被萧云泽打断:“大理寺卿,你可知欺君之罪乃诛九族之罪!”

“本宫劝卿想清楚再回答本宫!”

“据本宫所知,东宫乃案发现场,可魏大人却未曾踏足东宫吧?!”

魏怀玉一滞,支支吾吾:“本官……”

他视线落在三皇子身上,眼里闪过急切,不是说三皇子性格怯懦?

不是说只需要走个过场?

不是有百官庇护?不是说万无一失?!

以他之能,如果深入调查,定能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可他身为皇后一脉,一旦查明真相,如果不禀报衍帝,是为不忠。

所以,他不能深入调查!

可谁能想到居然被萧云泽抓到了把柄,三皇子误我啊……

可萧云泽怎知他没有去过东宫的?

魏怀玉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敢继续妄言!

萧云泽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不给魏怀玉喘息机会,转头看向御史大夫:

“王大人,你说本宫私通南诏,证据何在?”

“仅凭一封不知从何而来的书信,就想给本宫定罪?”

“本宫在南诏十年受尽屈辱,是为大衍而受,如今却被污蔑私通敌国,王大人,你的良心可安?”

王埔驹面色涨红:“大皇子,那书信言之凿凿,岂会有假!”

“休要狡辩!”

“请陛下明鉴!”王埔驹当即跪地磕头,请求衍帝主持公道。

可衍帝迟迟不语。

萧云泽无视两人,扫视群臣:

“瘴雾十年蚀青衫,匣中剑气凝霜寒。”

“却王不受蛮夷禄,击楫偏惊夜雨湍。”

“松柏根深藏龙甲,金鳞不跃待江澜。”

“儒生空负凌云笔,不及游侠斩楼兰!”

一首诗道尽萧云泽十年质子苦痛生活,在困境中坚守自我、渴望施展才华、实现理想抱负。

拒绝南诏的王侯俸禄,坚定大衍太子的气节和操守。

楚雄安闻之,闭目落泪,身体抖成了筛。

楚修辞闻之,右拳紧握,指节泛白,不忍直视。

宋轶闻闻之,眼含诧异,暗暗出神。

群臣闻之,无不愕然,仿佛见到了鬼。

三皇子闻之,满眼不可置信,频频看向楚家父子,眼神、嘴巴连连抽搐,他急了。

他怕楚家反水,更怕萧云泽翻盘。

可楚家父子仿若未见。

“好一句儒生空负凌云笔,不及游侠斩楼兰!”

“太子请起!”衍帝拍手叫好。

仿佛看到了十年前萧云泽初入朝堂,受百官爱戴的画面。

那时的萧云泽文采斐然,策论无双。

萧云泽拱手行礼,缓缓起身看向宋相:“敢问宋相,鸩毒蚀骨之痛宋相可体会过?”

说话时,萧云泽不经意间触碰到蟒袍衣襟,信件一角还**在外。

角度问题,一缕暗黑色血渍格外显眼。

看到信件,宋相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他想过云妃绝笔会在衍帝手中,会在三皇子手中,可万万想不到在萧云泽手中。

如果萧云泽作为证据,衍帝追究,宋家苦心经营百年基业,毁已!

“陛下,臣有话说。”宋相擦了把额头冷汗,顾不得其他,当即走出队列。

“哦~宋相请讲!”衍帝声音中满是玩味,他没想到宋相居然会被萧云泽抓住把柄。

萧云泽东宫禁闭三日乃皇后亲为,万不能和外界联系。

而奇就奇在萧云泽居然掌控了让宋相都不得不为他辩解的证据。

云妃之死衍帝也派暗卫调查过,可要说证明萧云泽无罪的证据,说实话,他还真没有。

但他知道,萧云泽确被构陷!

毕竟,漏洞实在太多。

而且,他也确实得知,此事和宋相脱不开关系。

比如,宋相手中有东宫换防图,而事件发生时,正是换防时间。

比如,云妃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和萧云泽没有交情。

案发当晚,萧云泽也没有邀请云妃,而云妃却身死东宫。

再比如,萧云泽醉酒不少人都见过。

发生的种种,都可证明萧云泽被算计。

而后宫那些腌臜手段,身为帝王,他又岂会不知?

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太子无罪!”宋相开口的一瞬间,群臣哗然。

“老臣曾在几日前探望过云妃,知晓云妃中了半月散之毒。”

“众所周知,半月散无药可解,云妃时日无多,本该在宫中调理,却出现在东宫。”

“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想必云妃定是受了奸人所迫陷害太子殿下,只要查出何人为云妃下毒,便可得知幕后真凶。”

“故而老臣说太子无罪!”

宋相早在得知书信丢失就做了两手准备,话落,宋相取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书信。

这番说辞,虽然不能让萧云泽完全脱罪,却能堵住悠悠众口。

就算此时萧云泽取出云妃绝笔,他也有了辩解先机。

至于萧云泽为何不直接取出当做翻盘证据?

萧云泽不傻,信件来源他无法解释?

如果被衍帝猜测他暗中拥有势力,还是衍帝不知道的势力,无疑亲手将之前的一切努力尽数推翻。

所以,不是被逼上绝路,云妃绝笔,萧云泽不能当庭取出作为证据。

却能让宋相投鼠忌器!

“这……”文官集团懵了,没有提前打招呼啊,如何应对?

“怎么可能……”武官集团也懵了,这么反转,他们刚刚所行所言,岂不是显得很呆?

三皇子也懵了,紧接着是勃然大怒,他疯狂给武官集团打眼色,企图让他们阻止宋相说下去。

可楚雄安不开口,其他人不敢啊。

“宋相既然得知真相,为何迟迟不表明?”

“是有意想看太子陷入绝境,好力挽狂澜,拉拢太子不成?”

听到衍帝毫无波澜的话,宋相果断跪地:“陛下恕罪,微臣惶恐!”

“君臣有别,云妃身死东宫乃天家大事,微臣万万不敢参与其中啊。”

“其次,云妃中毒乃是事实,微臣作为云妃生父,也想让陛下为云妃主持公道。”

“哦~这么说,宋相确实无罪!”衍帝轻轻敲击案板,转头看向大理寺卿魏怀玉:“魏卿,云妃中毒你可知晓?”

“陛下,臣罪该万死……”魏怀玉跪在地上,用力叩首,汗如雨下。

云妃中毒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此时如何承认?

承认云妃中毒,他就是欺君之罪,一个不好祸及全族。

承认不知情,便是证明能力不足,轻则罢官免职,重则全家流放。

他如何回答都是死局!

群臣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牵连自身。

毕竟,刚刚怎么逼迫萧云泽的,他们还历历在目。

“传旨,大理寺卿魏怀玉犯失察之罪,罚奉半年,贬为翰林院侍读学士,即可任职!”

“魏卿可有意异?”

闻言,群臣愕然,这就判罪了?

还是连降三品……

瞬间,原本和魏怀玉相交莫逆的老臣,果断断了求情的念想。

生怕引火烧身。

三皇子眉头蹙起,魏怀玉是他为数不多拉拢的文臣,如果任由魏怀玉被贬职,文官集团还敢与他亲近?

可此时上前为魏怀玉求情,又不合时宜。

如果引得衍帝雷霆大怒,搞不好他都要受到衍帝牵连。

“臣领旨谢恩!”见三皇子迟迟不动,魏怀玉认命叩首。

萧云泽心中也是感慨,不愧是衍帝,看似从大理寺少卿贬为翰林院侍读学士看似连降三品。

但是,那可是翰林院啊,培养和储备高级文官的重要场所。

看似惩罚严厉,实则也就那样,再加上魏怀玉背后的魏国公一脉,影响远没有表相那般严重。

等过上段时间,疏通疏通关系,用不了多久便会官复原职。

萧云泽随即看向年迈的御史大夫,魏怀玉背后有魏国公府都被严惩。

那背后无人的御史大夫又将如何判?

“王卿,除了这份含糊其辞的书信,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太子和南诏有勾结?”

“太子南诏十年,于大衍有功,于江山社稷有功,可不是卿三言五语可定罪的!”

“微臣惶恐,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啊!”相比魏怀玉,衍帝面对御史大夫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魏怀玉背后不止有魏国公府,还有皇后楚家,而御史大夫身后只是区区没落氏族。

再加上御史大夫一直吃着老本,天天劝诫加上仗着先帝恩泽倚老卖老。

衍帝早有罢免的想法,这次他算是装在伤口上了。

“那就是没有确凿证据。”

“宋相,诬陷太子与他国勾结,该当何罪?”衍帝看向宋轶闻。

“回陛下,当处极刑,抄家、其他家眷流放岭南。”宋相出列,微微躬身。

“极刑就免了,准卿告老还乡吧!”

“老臣遵旨,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御史大夫瘫软在地,眼神呆滞,嘴里一直重复:完了,全完了……

“楚老将军…”衍帝再次看向楚雄安:“你可有话说?”

“老臣犯偏听偏信之罪,老臣自知年事已高,请陛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楚雄安身为萧云泽外祖,当庭构陷萧云泽不成,也没脸继续留在朝堂。

而且,衍帝明显对楚氏一脉不满,继续留在朝堂,也只会引起衍帝猜忌。

大衍看似文武集团并立,文官以宋相为首,武官以楚家为尊。

可这都是衍帝刻意营造的假象。

也就是说,这只是衍帝需要,衍帝一旦有其他想法,文武集团顷刻间便可瓦解。

而现在太子回归,大衍兵强马壮,显然衍帝有意打破这个局面,就是不知道有多大的决心。

楚雄安如此说,也是在为武官集团试探试探衍帝口风。

再者说,衍帝注重朝堂影响,好名声,等衍帝主动开口,等待他的可就不是告老还乡那么简单了。

既然如此,何不主动提出,让衍帝念在操持数十年,换楚家继续兴盛。

“楚老将军何罪之有?”

“朕唤一声楚老将军只是出于尊重,您还要大把时光继续为大衍发光发热。”衍帝起身,径直走向楚雄安,亲自搀扶而起。

“陛下…”楚雄安神色变幻,已然明白衍帝的意思。

“请陛下恩准,让臣镇守南诏边境!”

“臣实在无颜继续留在朝堂!”

“唉!何必呢?”衍帝看着楚雄安摇头叹息:“既然楚老将军去意已决…”

“也罢,朕就依你!”衍帝一甩衣袖,向龙椅走去:

“宣旨,着楚老将军楚雄安任镇南大将军,掌兵三十万!”

“予以先斩后奏之权,一月内上任!”

“老臣领旨,多谢陛下!”楚雄安跪地领旨,视线不忘落在萧云泽身上。

简单几语,不但让他念及亲情避让,更是让宋相亲自为其翻案,手段可见一斑。

楚家如果继续为难萧云泽,怕是楚家终难幸免于难。

他虽是楚家家主,可楚家以皇后为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且,夺嫡之路,只有选择,没有改变。

既然做出选择,那必然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太子听旨!”就在这时,衍帝起身看向萧云泽。

“云妃身死确与太子无关。”

“即刻归还太子令与太子印玺,享参政监国之权!”

“谢陛下隆恩!”萧云泽眼睛一亮,目的达成。

可他清晰地知道,此次朝堂,他只是拿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而且东宫属官空缺,东宫,仍是一个空架子。

经此一役,三皇子一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御史大夫空缺,大理寺卿位置空缺,楚雄安被调离京都,三皇子一脉被打压,文官集团进一步巩固朝堂。

萧云泽同样不好受,楚雄安被调离京都,楚家彻底倒向皇后一脉,也彻底斩断萧云泽拉拢楚家支持的可能!

完成“君权制衡”布局,衍帝才是最大受益人!

“退朝!”衍帝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不等萧云泽离开,王公公便甩着拂尘来到萧云泽身前:“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陛下有请,请殿下跟着杂家前去御书房见驾吧!”

“公公请带路…”萧云泽淡淡一笑,伸手示意。

“皇兄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萧云泽刚要离开,三皇子便凑了过来。

“本宫等着皇弟出招。”萧云泽瞥了三皇子一眼,缓步跟上王公公。

三皇子暗暗咬牙,被无视的感觉,几度让他发狂!

“三皇兄,大皇子虽重入东宫,可十年质子经历使其在朝堂根基薄弱,虽名义为储君,但缺乏实权支持。”

“皇兄还有机会,莫要受到打击。”

“而且,您最大的筹码,可是皇后娘娘啊。”

“如若皇兄不弃,臣弟可游说宋相暗中帮助皇兄。”七皇子看到三皇子的状态,连忙上前安抚。

“没错,母后,本皇子还有皇母后,这次大意了,没想到宋相关键时刻反水,多谢皇弟提醒!”

“如若皇弟真心待之,皇兄承诺,等本皇子继位大统,定封皇弟亲王之位,赐丹书铁券,任尚书令之职!”

听到七皇子的话,三皇子眼睛一亮。

“多谢皇兄,臣弟定为皇兄效犬马之劳!”七皇子大喜,当即抓住三皇子胳膊。

“哈哈,越来越有趣了…”三皇子眼里闪过得意。

楚雄安调离京都,看似武官集团一脉遭遇重创,可实则不然,这会让武官一脉彻底倒向皇后。

武官一脉虽损,却更加团结。

只能说,三皇子和太子对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