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十万买来的男友是京圈大佬!

第22章 每次都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他【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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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得让人皱眉,裴承快步穿过走廊,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306病房……”他低声重复陆星澜告诉他的房号,脚步在转角处微微一顿。

推开门的那一刻,一个枕头迎面飞来。

裴承侧身躲过,枕头砸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哟,裴大少爷终于有空了?”陆星澜半靠在病**,额角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却挂着讥讽的笑,“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上坟?”

裴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地走到病床边,将手里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他的目光扫过发小头上的绷带和手臂上的擦伤,下颌线条绷得更紧了。

“说话啊!”陆星澜猛地坐直身体,随即因眩晕而扶住了额头,“我他妈在机场等了你一个小时!结果你一句有事来不了。”

完了,他扶着额疯狂吐槽,“临城的滴滴司机什么开车技术?老子生平第一次坐,结果给老子送进医院。”

裴承也是没想到陆星澜会那么倒霉。

就因为自己失约没去接他,结果他遇上车祸了。

知道陆星澜并非真的在怪自己,不然他也不会出事的第二天才给他电话,说自己出车祸进医院了。

“医生怎么说?”裴承问陆星澜。

陆星澜傲娇地哼了哼,“只是轻微脑震**,下午就能出院。”

“还得是老子,命硬。”

完了,他不忘臭屁。

听完陆星澜的话,裴承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些。

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陆星澜盯着好友熟练的动作,突然叹了口气:“真怀念以前咱们一起在京城的日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没打算回。”裴承头也不抬地说,刀锋在果皮上划出连续的弧线。

“你说笑的吧?”陆星澜嬉皮笑脸。

果皮完整地脱落,裴承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插上牙签推给陆星澜:“没说笑,这儿挺好的。”

“我靠——”陆星澜下意识坐直身子,结果一阵晕头转向,他迫不得己靠了回去。

手扶着头,陆星澜皱眉,“不是吧?玩那么大?”

裴承侧目看向窗外,“我如果说我没在玩,你估计也不会信。”

陆星澜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放着偌大的家业不继承,你说你是不是疯?不就是联姻么?你又没心上人,干嘛那么抵触?”

裴承回眸,“等哪天刀子扎你身上时,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

此刻的陆星澜浑然不知自己会被一语成谶,他很是笃定,“男人嘛,总归要成家立业,和谁不是结?”

“但愿那天到来时,你还能和此刻这般洒脱。”

大家一块长大,裴承还能不了解陆星澜么?

他如今不过是仗着自己活不过三十岁,家里人不会给他安排婚事,才能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

等哪天他真要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结婚,他就知道嚎了。

聊了约莫一个小时,护士进来给陆星澜量体温。

裴承起身告辞:“我下午再来接你出院。”

“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姑娘,用不着你来接。”陆星澜挥挥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裴承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廊的灯光比病房里明亮许多,他揉了揉太阳穴,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的疲惫终于涌了上来。

就在他经过307病房时,一道孤寂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透过半开的门缝,裴承看见徐欢独自坐在病**,怀里抱着膝盖,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

窗外的暮色笼罩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人。

如此的孤独,如此的寂寥。

裴承的脚步蓦地顿在了那。

徐欢似乎感觉到了目光,抬起头来。

她的额头上缠着纱布,隐约可见血迹渗出。

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却空洞得令人心惊。

裴承推门而入:“额头怎么回事?”

没想到会在医院遇见裴承,徐欢不禁狼狈地低下头,“不小心撞到了。”

她鼻子微微发酸,心里觉得很糗。

为什么她每次都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他呢?

“不小心撞到?”如此拙劣的借口,也就她说得出口。

不过既然她不愿说,裴承也不想追问。

他询问她伤势如何。

徐欢面带微笑地说,“轻微脑震**,明日就可以出院。”

“那就好。”裴承微微颔首。

“嗯。”

徐欢点头,情绪不怎么高涨,以至于她并不是很想和人沟通交谈。

裴承看出这点,便告辞离开了。

走出病房,裴承回眸看了徐欢一眼。

她重新偏头看向了窗外。

仍旧维持着方才他看到她时的那个姿势。

一个缺乏安全感,又充满孤独的姿势。

深呼吸了口气,裴承收回目光,他迈步往前走去。

却在拐角的时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去给我查查临城徐家大小姐徐欢今日回家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

手下告知徐欢为何入院的消息时,正在画纹身图案设计稿的裴承笔锋蓦地一顿。

看着被画歪的设计稿,裴承幽深地眯了眯眼。

“你是说,她毁了她家养女的画,被她的哥哥打进了医院?”

夜色沉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店内,给昏暗的室内蒙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裴承一手插着兜,一手拿着手机站在窗边。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长,脸上的表情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情绪。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是的,裴爷。”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裴承将手机随手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的心情有些烦躁,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手下的话——“她毁了她家养女的画”“被她的哥哥打进了医院”。

“因为一幅画,哥哥就把妹妹打进医院?”

裴承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无法想象,徐欢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这是多不受家人待见,才会让她的二哥因为一幅画将她打进医院。

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的**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他心中无名的怒火。

放下酒杯,裴承拿过一旁的车钥匙,直接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