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徐欢气运值回升一百点,当前气运值三百点。”
刚弯身坐进车里,徐妍就听到脑海里传来这么一声令她心烦意乱的播报。
她先是一愣,随后急切地追问系统:“系统,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徐欢的气运值回升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机械地说道:“女主气运值的波动不仅取决于她几位哥哥和男主对她的态度,还取决于她自身的际遇和选择。徐欢的气运值回升,是因为有人心动于她。”
她用力地攥紧拳头,有些恼怒地质问系统,“你不是说有了万人嫌体质,包管我能夺取她气运成功的吗?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她!”
为了确保她能够成功夺取徐欢的气运,她可是用生命和系统做了交易,才换来的万人嫌符咒下给徐欢的。
如今徐欢竟然有人喜欢,徐妍不得不怀疑系统的能力。
“一个书中世界,除男女主之外,几乎很少会有别的高气运者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人能免疫系统施的法,说明他气运不输于书中男女主,甚至更高,宿主要减少徐欢和他接触。”
她死死地咬住腮帮,随后问系统,“徐欢的气运若继续回归,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众所周知,女主光环是很强的,别说癌症,就算是死了,也能被重生,所以宿主要阻止徐欢和那个气运者接触,避免她的女主光环回满。”
徐妍的心猛地一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看来她得想法让徐欢和那个气运者分开。
如果让徐欢的气运值继续回升,她之前的付出就全白费了。
“徐欢,你以为有人喜欢就能翻身吗?”徐妍森冷地眯起眼眸,那双眼眸,满是狠辣和势在必得,“想都别想,这一世,团宠女主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海边。
看着裴承渐渐逼近的脸,徐欢虽心跳如雷,但却期待地闭上了眼。
她还蛮想知道被人亲吻是什么感觉。
就在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时,突然一声稚气的童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妈妈,哥哥姐姐在亲嘴儿吖~”
徐欢猛地回神,像是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从裴承身上退开。
她的动作太急,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幸好裴承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这个动作让她更加慌乱,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耳根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海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热度。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看裴承,也不敢看周围好奇的路人。
“那个……”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承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去了。”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徐欢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她低着头,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心跳依然快得不像话。
*
徐妍跌跌撞撞推开家门时,水晶吊灯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浑身湿透的裙摆在地板上拖出蜿蜒水痕,发丝间还挂着未干的喷泉水珠。
“妍妍?”
一道沉稳的嗓音从二楼传来。
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徐嘉禾放下公文包,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梯,深灰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在台阶上投下修长阴影。
他刚从欧洲出差回来,金丝眼镜下的眉眼还带着倦意。
“怎么回事?”他皱眉握住妹妹冰凉的手腕,触到一片湿冷。
徐妍的嘴唇颤抖着,眼泪突然决堤:“大哥……”
坐在沙发上看财报的徐嘉铭“啪”地合上杂志:“又是徐欢?”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徐妍抽泣着往大哥怀里躲,水渍蹭脏了他昂贵的西装。
徐猛地站起身,真皮沙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除了她,还有谁敢给你难堪?这死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徐嘉铭说着便要出门去找徐欢。
“嘉铭。”徐嘉禾抬手制止,指节上的家族印章戒指闪过冷光,“先去给妍妍拿条毯子。”
等徐妍裹着羊绒毯缩进沙发,徐嘉禾才半蹲在她面前,镜片后的目光如X光般透彻:“现在告诉大哥,发生了什么?”
徐妍绞着毯子边缘,声音细如蚊蚋:“欢欢她…在游乐场的喷泉边推了我…”
末了她又补充说,“是欢欢身旁的男人怂恿她推的我,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欢欢,千万别让欢欢误入歧途。”
“我就知道!”徐嘉铭一拳砸在茶几上,水晶杯盏叮当作响,“不能再纵容她了!明天就联系瑞士那所寄宿学校——”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徐嘉禾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沾湿的西装扣,“我去学校接她回来。”
“大哥!”徐嘉铭不可置信地拦住他,“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
徐嘉禾威严地扫了他一眼,“我是她大哥,我不护她,谁护?”
徐妍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冷光。
转眼即逝。
“大哥说得对,不管怎么说,欢欢这些年吃了那么多,我们不能再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善解人意地说。
“还是妍妍懂大哥。”徐嘉禾轻抚徐妍发顶,重重地叹息,“委屈你了。”
徐妍乖巧地摇头,“妍妍不委屈。”
徐嘉禾轻扬下巴,“上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徐妍一脸乖巧,“是,大哥。”
*
校门口的路灯在潮湿的夜色中晕开昏黄的光晕。
哑光黑的杜卡迪Panigale V4稳稳地停在路边。
机车线条凌厉,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徐欢率先从机车上下来。
她抬手去解头盔搭扣,谁知竟卡住了。
见徐欢好一会儿都没解开头盔,裴承投来关怀的注视,“怎么了?”
徐欢的手指在头盔搭扣上徒劳地拨弄了几下,塑料部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却纹丝不动。
路灯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她泛红的指尖投下斑驳的光影。
“好像……卡住了?”她声音里带着窘迫。
裴承长腿一跨下了机车,黑色皮靴碾过一片飘落的梧桐叶。
他站到她面前时,身上淡淡的冷杉气息混着机车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
“别动。”他低声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