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齐好像对凌云产生了兴趣。
毛方伟赶紧挡住了他的视线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你管人家胆子大不大，反正肯定能做就是了！”
见毛方伟这么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赵齐微微眯了眯眼。
哟？
这个凌云到底是谁啊？
能让毛方伟这么宝贝？？
是徒弟？
还是私生子？！
哦不不不。
毛方伟这么锉，怎么可能生出凌云这么帅的小伙子。
赵齐没说话，也就是在这时候，赵齐的助理走了进来：
“师傅，安排好了，可以手术了。”
赵齐只能将那些八卦想法先收起来，他转身之前看了看毛方伟：
“我今天只带了一个助理过来，你找几个人来手术室里帮忙。”
一边说着，他还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凌云。
嗯，确实一点都不像。
凌云不明所以。
这个赵齐那么关注自己干什么？
他都忍住没去看他跟他头上那行‘高级冠脉旋磨术’呢。
不过。
赵齐的冠脉旋磨术是高级？
有一点凌云倒是很好奇。
系统升级后的高级和现实中的高级是否一样？
他总感觉系统升级的技能貌似会更精良。
“毛主任，这手术我可以去吗？”凌云主动请缨。
毛方伟看了凌云一眼。
突然间，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问题。
凌云的冠脉旋磨跟赵齐比起来如何呢？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赵齐的冠脉旋磨可是整个心内介入领域的翘楚。
操作做的好的医生有很多。
但能排上号甚至还能排前几名的医生，那必定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他怎么会把凌云的冠脉旋磨拿去跟赵齐比呢。
凌云的冠脉旋磨确实做的不错，跟他倒是可以比一比。
但跟赵齐比，那还是差了些的。
不过凌云还年轻，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这老头给超了呢。
“行，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志明，你也跟着一起去。”毛方伟答应了。
“好。”
手术就这么安排了下来。
整个心内科以及全院其他科室的医生都已经听说了赵齐要过来做手术。
不少人为了一睹名师风采，休假也要赶来围观这场手术。
胸痛中心比协和心内要更厉害些，这个是协和全院上下都知道的。
所以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偷师的机会。
只是赵齐这人做手术有个习惯，不喜欢被人围观。
所以一大批慕名而来的医生们都进不了手术室里面，只能在手术室外的电脑房里看实时录像。
尽管这样，这电脑房依旧是挤满了人。
手术室里。
患者做完备皮消毒后，麻醉师已经上好了麻醉。
这手术主刀是赵齐，一助是他自己带来的助手。
另外两个助手则是凌云和任志明。
手术开始。
赵齐出手了。
穿刺进针、置入鞘管、放导管的同时注入阿司匹林、肝素等抗凝抗栓药。
再放入引导管以及导丝。
看完赵齐这套动作，凌云脑子里只出现了‘老练’这两个字。
凌云可以非常肯定的说，就算是系统来评分，也绝对挑不出赵齐的错。
确实很完美啊！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抢着要来看赵齐手术呢。
X线的成像仪上，导丝正顺着桡动脉往上走。
太稳了！
用眼疾手快来形容完全不过分。
就比如两个练武的人，一个打的是绣花拳头，而一个则使的是正儿八经咏春拳。
每一个展臂和扫腿，每一个抬手和勾拳，每一处的肌肉爆发力都刚刚好。
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野蛮，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功夫不到位。
看得出这个赵齐也绝对是花了很多时间才练出来的。
这血管游走看的所有人都赏心悦目。
当真是教科书级别的手术教程啊。
很快，导丝来到了冠脉前方。
“造影剂。”
造影剂打入后，成像仪上依旧是一点**都没有流出。
又是一条堵的死死的血管。
就在赵齐准备选旋磨的磨头时。
只见凌云突然把目光紧紧盯在了成像仪的右上方。
那里是右冠的位置。
任志明似乎是看出了凌云的异常，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凌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凌云没说话，死死的盯着成像仪。
忽然，他开口了：
“等等！这患者不止是左冠闭塞，右冠似乎还是血管畸形！”
“啊？”
“啥？”
凌云一说话，整个手术室里外加外面电脑房的人都齐刷刷抬起头看他。
大家的眼神中有带着震惊的，有不解的，有质疑的也有纯看热闹的。
畸形？
哪里有畸形啊？
术前做TIMI的时候也没查出来有畸形啊？
怎么他在这看两眼就发现有畸形了？
显然，凌云这话很多人都不信。
此刻，赵齐微微皱了皱眉。
带着口罩，所以也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只见他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开口问道：
“你……从哪里看出有畸形？”
凌云指了指成像仪中右冠下方：
“这，边界不清晰，一般情况下哪怕血管中不输入造影剂也是至少能看清周围血管边界的。
但这里的边界很模糊，能隐约看到一些不规则的边界，我怀疑这些不规则边界就是畸形血管的边界。
要不赵主任你用造影剂试试。”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大家竟都不知道凌云说的对还是不对。
此刻，赵齐表面看着倒是镇定。
但内心也是有一丢丢小慌乱的。
不儿？？
他怎么没发现这里？
好像确实边界不太清晰啊。
可是边界不清晰也不代表一定就有畸形啊。
凌云怎么说的这么肯定，好像跟真的似的。
可是赵齐作为主刀，是不可能拿患者性命开玩笑的。
万一右冠真是个畸形呢？
而且一旦发现右冠血管是畸形，那手术难度将大大提升。
不仅要做冠脉旋磨，还要看畸形的血管中是否存在血栓。
如果畸形血管中也存在血栓或堵塞情况，那还做不了冠脉旋磨呢。
搞不好还得临时在右冠再补一个搭桥。
嘶……
这难度真是瞬间拔高了。
一时间，赵齐心里也希望患者可别是个畸形血管。
但现实往往与想象背道而驰。
凌云也再次验证了他的嘴确实开过光。
一记造影剂打进去。
原本模糊不清晰的边界渐渐成影。
紧接着，一条粗壮、畸形、扭曲的血管出现在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