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恶婆婆:从鸡飞狗跳到养崽暴富

第26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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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卓微张着嘴,看着力气比牛还大的李氏。

一人拿着那么多铁具,速度一点不比男人慢地跑出了屋。

他的母亲也常年干农活,但力气还没有那个女人一半大。

赵青卓重新躺下,拿起《论语》看了起来,但他眉头紧锁,手里的书迟迟没再翻动下一页。

那个年长的妇人一定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猛地起身,“想起来了,那不是夏志远的姑姑吗?”

夏志远的姑姑果然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一锭银子,怪不得她能供夏志远读书。

他们祥和村谁不羡慕,夏志远有个疼爱他的姑姑。

他和夏志远还有同村的学子一起参加县试、府试、院试,他到院试这一关落榜了。

学识还没他好的夏志远,却以优异的成绩考中秀才。

这让赵青卓既不甘,又无奈。

夏志远能考中秀才,事实证明,是他不如夏志远。

自从夏志远考中秀才后,就与他们这群同村的学子们拉开了距离。

以前不管他们走到哪,夏志远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转,现在人家考中秀才了,再见到他们爱答不理的。

赵青卓也是个傲气的,他才不会上杆子巴结夏志远。

不就考中个秀才吗,三年后他也一定能中。

不过,赵青卓眼睛转了转,起身跟老板打了声招呼,也出了门。

另一边。

夏宁和李氏将采买的家具搬上牛车,再次离开。

出来一趟不容易,夏宁要将东西买全。

她带着李氏来到一家卖家禽的摊位上。

“大婶,一只小鸡崽怎么卖?”

“不贵,一只九文。”面带福相的大婶微笑道。

“小鸭子呢?”

“十文,如果你要得多的话,那就都给你算九文钱。”

夏宁数了数,小鸭子二十来只,小鸡崽好几十只,她可买不了这么多。

“我要二十只小鸡崽,十只小鸭子。”

夏宁家院子不大,前院都种了蔬菜,这些小家伙只能养在后院。

后院虽然大了一点,但没有围墙,养这些小家伙还得给它们搭个窝。

大婶高兴地拿起竹子编的网兜,一边熟练地往里塞鸡崽,一边笑着道:“都给你算九文,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

夏宁也笑着回道:“大婶做生意就是大气,以后还来你家买。”

装好鸡鸭后,夏宁付了二百七十文。

夏宁将网兜交给李氏:“你把这些送回牛车上,不用找我了,你和杜氏都在牛车那等我,我去看看大牛二牛。”

李氏也想看看自家男人,但她不敢开口。

她敢肯定,只要她敢将这句话说出口,婆婆一定会骂她。

婆婆让回去等着那就回去等着吧。

夏宁看了一眼李氏,她没让李氏杜氏一起去,自然是因为没必要。

因为她不想让两儿子继续打工了。

现在有钱了,怎么能让儿子们继续干苦力活。

把自家活干好就得了。

夏宁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青砖红瓦墙的高门大院,李员外家门口。

敲了门,出来一个十几岁大的小厮,先是看了看夏宁,语气有些不悦:“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乱敲门?”

小厮是看夏宁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穷妇。

所以他怎么可能听一个穷酸妇人的话,想见谁他就去通传谁。

“我来找儿子,我俩儿子都在这里做工,我想见见他们。”

“去去去,进了我们李府,岂是你想见谁就见谁?都忙得很,不见!”小厮像赶苍蝇一样摆手说道。

夏宁也是个不怕事的,你说不见就不见?

“你只是个看门的小厮,你有什么权力将客人拒之门外?”

“我就有这个权力,不让你见就是不让你见,有本事你告我去啊!”小厮居高临下地看向夏宁。

一副小人得势的架子,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夏宁也来了脾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阎王好哄,小鬼难缠。

一个小厮就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那主子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两儿子在这种地方干活,岂不是天天受着气。

她转身大喊道:“大家快来看啊,李府居然拐卖人口,我两儿子进了李府打工,居然不见了,这哪是什么李府,这分明是地府啊!”

夏宁扯着嗓子吆喝,此刻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听见李员外门口有热闹看,很快就有不少吃瓜群众将李府门口包围了起来。

大家都指指点点地往李府瞧。

小厮这下慌了,他脸一下子就白了。

“你个无知妇人胡说什么?我们李府哪有拐卖人口?小心我告你诬陷!”小厮强装镇定道。

夏宁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儿子们?”

“我儿子是来打工的,又没卖给你们,怎么进了你李府,人就被扣下了呢?我只是想看看儿子过得好不好,你为何推三阻四地不让见?难道不是有什么猫腻怕被人知道吗?”

夏宁刚开始也只是以为李府高门大院规矩多,不让外人进去也正常。

她就在门口见见儿子也行,然后让儿子们结算银子不干了。

可现在仔细想一想,愈发觉得不正常。

他们为何不让见家人?

难道?真被她胡说一通说对了?

这下夏宁的脸比那小厮的更白了。

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们,也没半点音讯,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儿子们之前来镇上,只是打的零工,当天就结算工钱。

这次大牛二牛做的是长工,所以她也没多想,以为是一个月后才会将银钱寄回家。

没想到,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小厮见人越聚越多,心知这下闯祸了。

老爷再三嘱咐不准惹事,更不能节外生枝。

他赶忙将大门关上,慌忙跑回院子,找到曹管家,哆哆嗦嗦道:“曹管家,不好了,外面有大量村民聚集,我……我……”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年过半百的曹管家脸色凝重地问。

明天就是发船的日子,如果事情败露,他这个管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李府地窖里。

一群青壮年手脚都被反绑着,嘴里塞着破布。

足有十人,大牛二牛满身是伤地躲在角落里。

大牛清醒着,只是嘴里塞着东西无法说话,但他担心的眼神一直看着二牛的方向。

二牛脸色潮红,身子微微发抖,意识也有些不太清楚。

这明显是发着高烧,处于半昏迷状态。

大牛半躺着挪向二牛,他用胳膊碰了碰二牛的肩膀。

嘴里发出“额额”的声音。

大牛不停地哼着,试图叫醒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