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了得?怎么个了得?”张远今天还打算进山找尸体呢!
苏晓晓咧开嘴角:“有100来岁啦,老人家很厉害的!”
“你不知道!”
她继续说道:“这位老人家,祖上世代为医,而且还懂得很多少数民族特有的偏方。”
老中医呀!
张远心中暗暗想到,这年头,老百姓的平均寿命不高,大多数都是因为营养不良,累的。
而这位老中医能活到100多岁,说明是真的有两下子。
食堂大厨在旁听了有一会,此时也插嘴附和道:
“小同志,你说的是旗山深处的关老爷子吧?你们外来人不知道,关老爷子在咱这广南可是声名赫赫,有多少外地的领导,富人,甚至还有一些外宾都来找他看病呢!”
旗山?!
这不正是我要去的目的地吗?
张远暗自想到,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纠结了。
“晓晓,那我就陪你去一趟。”
“好嘞,那就谢谢你啦。”苏晓晓俏皮的眨了眨眼。
“——”
两人紧赶慢赶着吃过早饭。
便又在招待所借了辆自行车,往旗山赶去。
旗山离镇上距离不近,如果是走路的话,怕是一天一夜也到不了,再加上两人人不生地不熟,到了黑夜再迷了路就坏了。
山路颠簸,车子也是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
张远在前骑着,苏晓晓则是坐在后座上,两只手环在他的腰间,不敢紧紧地搂着,也不敢放松,生怕掉下去。
关老爷子在旗山深处的一个小寨子里面。
这里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从招待所到这寨子可足足骑了一大天。
太阳缓缓落山的时候,两人才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这里的风景异常秀美,尤其是在搭配上少数民族特有的房屋,和山上一块一块井井有条横竖分明的水田。
看着可真和北方的景象不太一样。
两人下了自行车,往寨子里面推着。
此时此刻,寨子里的农民正忙着劳作,由于天气和北方不同,所以时节也和北方不同。
现在北方已经入了冬,但这里还在种菜种田。
两人环顾四周,就见不远处,有位老人正坐在路边休息。
张远过去询问。
他先是掏出一颗带烟嘴的香烟,递到老人面前,很有礼貌地拿出火柴给老人点燃。
随后这才问道:
“大爷,我是从镇上来的,想找一位名叫关老爷子的老医生,您认识他吗?”
老汉嘴角带着笑意,小心翼翼地吸了口香烟,陶醉地闭上眼睛。
随后,又看向张远和苏晓晓:
“你们是来看病的?刚好我爹今天在家,来吧。”
张远和苏晓晓面面相觑。
没想到,这坐在路边的老汉竟然是关老爷子的儿子。
看来关老爷子的百岁高龄是真的,这儿子怕是都要七八十岁了!
关老爷子在寨子里的声望很高,很受大家尊敬,老汉领着两人从人群中走过,不少人都和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带着好奇的眼光盯着张远和苏晓晓。
走了能有十多分钟,老汉便带着张远和苏晓晓来到寨子中间的一座房屋面前。
院子里。
一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人正在晾晒中药材。
张远本来还以为这是老汉的哥哥或弟弟。
没想到老汉直接进院子说道:“爹,这两个年轻人找你看病的!”
原来这就是关老爷子,看上去还真是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很!
关老爷子目光如炬,精神抖擞,走起路来也是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百岁老人的模样。
他先是看了一眼张远,随后又把眼神挪到苏晓晓的身上:
“这个小丫头的病倒是挺重,不过嘛——也能治。”
这次来找关老爷子的目的,苏晓晓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病症。
眼下听说能治,她脸上立马泛起喜色:“老爷爷,那怎么治?”
关老爷子再次上下打量苏晓晓,手指搭到她的手腕处。
随后又让自己的儿子进屋把纸笔带了出来。
紧接着,关老爷子便一边给苏晓晓把脉一边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让中医看病,最怕的就是中医从笑嘻嘻,变得不苟言笑。
如此过了约莫两三分钟。
关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笔,盯着苏晓晓,缓缓说道:
“气血不足,脾肾皆亏,看样子是从小落下的暗疾!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把药煎了,再搭配鹿血或鹿肉作为药引,吃个两三个月再看。”
鹿血鹿肉?!
张远眼珠一转,昨天和瘸老李老六上山,刚好打了只鹿,还放在瘸老李家让他收拾呢!
鹿血是大补他知道,但没想到还能做药引!
接下来,苏晓晓便和关老爷子请教了起来。
她虽说不是医学专业的,但是从小就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
而张远则是无聊得很,在寨子里面绕了两圈,之后便和苏晓晓及关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独自前往昨天去过的水洼地。
到了水洼地。
这里和昨日一样,情报上说那具尸体在水里。
好在张远的水性不错,不多时就把尸体从水里捞了出来。
此时尸体已经泡得浮肿,浑身发白,用手指一戳就能戳出个洞。
要说这人死的也怪隐蔽的,若是没有情报的指引,怕是在水里泡上几十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正想着,张远猛地发现,这人身上竟然有枪伤,是在额头的位置!
看样子是从后脑打进去的。
他又看了看这条自山上而下的河流,河水大概三四米深,水流不急,但是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水底呢?
有没有可能,这人死的地方是上游,后来被人扔进河里又随着水流落在这积水洼地的?
在保卫科工作时间长了,就总喜欢研究细微的东西。
不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远索性摒弃心中的想法,在尸体身上翻找。
果不其然,翻出五根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金条,还有一本日记本,那100多块钱现金就是夹在这日记本里的,此时已经湿透了。
这人带着这么多钱,凭感觉就不是个普通人!
难道是在边境违法犯罪的坏人?
张远心里默默想着,又仔细地看了看尸体的脸部。
虽说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浮肿。
但是——
——这怎么越看越眼熟?
“是他!”
张远猛地惊呼出声。
这人他有印象,之前在辽城黑市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