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下流了一滩鲜红的血,张自成看着其中一人身上好像还鼓鼓囊囊的带着什么东西,他伸出手去查看。
扒开衣服,只见男人身上有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牌,玉牌之上雕刻着蛟龙之纹,玉质上乘,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之物。
正欲查询这是何等物件之时,客栈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是有什么人闯入了客栈。
张自成立马闪到门边,把门拉开了一道缝隙之后,他果然在门的缝隙里面看到了好几个身穿官服的男人。
男人怒斥掌柜的:“我们家少爷便是看到了有无知歹徒进入客栈之中,还不速速降客栈之门打开由我们调查?你莫不是想要得罪飞羽宗?”
掌柜的被几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可想到今日客栈之中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他又只能硬着头皮拒绝对方搜客栈。
眼下,掌柜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几位官爷,飞羽宗确实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人,可今日这城中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我们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
听闻此言,男人怒意更重:“那掌柜的意思,便是想要得罪我们飞羽宗?”
眼看着掌柜的马上就要遭殃,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狂妄之声:“掌柜的,不管今日得罪了什么人,我们飞羽宗都能够赔得起罪,掌柜的何须多言?”
来人身穿黑衣,黑色的布料彰显雍容华贵之色,布料之上绣着暗底花纹,一头瀑布长发挽成男子的发髻之式。
此刻,男子背着手缓缓来到掌柜的面前,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却很是和善。
掌柜的慌忙向男子行礼:“原来是欧阳公子,公子恕罪,并非我不愿意让你们搜查客栈,而是今日客栈之中所住的乃是玉珍阁特地请来的贵客,我们不敢担待了这些贵客,还请公子能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次。”
面前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此人衣着华贵,正是飞羽宗宗主之子欧阳景城。
看着掌柜的愧疚不安的模样,欧阳景城摇摇头:“若是其他事也便罢了,今日来城中的路上,我等遇到了一群小贼,小贼将我欧阳家的传承玉牌偷走,此物我们必须要找回。”
玉牌!
听到这两个字,张自成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里面的玉牌,玉牌上的纹路依旧清晰精致,上面隐约透出来的光泽彰显着玉牌的质地。
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小贼,张自成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是误打误撞的将欧阳景城的玉牌找到了。
当下里,张自成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喊道:“今日客栈之中确实进了两个无知小贼,不过掌柜的并不知晓,不知公子所找的是否是这个玉牌?”
迎着淡淡的月光,张自成直接将玉牌拿了出来,看到玉牌的那一瞬间,欧阳景城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
匆忙来到张自成面前,欧阳景城朝着张自成行了一礼:“多谢这位先生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若非有先生在,只怕这枚玉牌就要落入敌人之手,不知先生是在何地找到的这枚玉牌?”
张自成大大方方的带着欧阳景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那两个贼人的尸体还躺在木板之上,看着木板都已经被浸出了血色,旁边的掌柜的瞬间大惊。
如今整个客栈里的人都是来参加玉珍阁的拍卖会的,能来参加之人都是收到了请帖,而这请帖自然是由玉珍阁的人所发。
想到这些贵人竟然受到刺杀,掌柜的只觉得自己心里面闪过了一丝恐惧。
张自成朝着掌柜的摆了摆手道:“掌柜的莫急,此事与你并无关联,这两个小贼功力也算高超,只可惜栽到了老夫的手中。”
欧阳景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仔细检查之后,他确定面前的人的确就是抢走自己玉牌的人。
如此想着,欧阳景城脸上露出恼怒之色:“这几人胆大包天,暗算本公子不说,还将本公子的玉牌收走,还好有这位先生出手相助。”
此时的张自成已经是鹤发之颜,根本看不出七旬老者的样子,虽不似少年郎那边意气风发,却也算得上是剑眉星目,英姿勃发。
张自成挥手一笑道:“此事无需挂怀,公子请回吧。”
走了一天的路,张自成实在是乏了,他现在只想赶紧休息,谁知旁边的欧阳景城却一个箭步走上前。
只见欧阳景城毕恭毕敬的朝张自成行了一礼道:“这几个贼人身手高超,可先生却能轻易将贼人制服,此事能证明先生身手超群,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收我为徒?”
在座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此时的沈茵和林卿卿两个人也已经来到了门口之处,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欧阳景城是认真的,张自成笑着点头:“收徒也不是不行,只是老夫从来不收无能之徒,你先解决掉剩下的两个贼人再说吧。”
欧阳景城等人瞬间震惊,他们在这屋子里面占了许,却并没有察觉到除了他们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人?只有张自成察觉到了!
这种天赋和能力实在让人感觉震惊。
回过神来,欧阳景城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在张自成的友谊提示之下,他很快找到了那两名贼人的所在之地。
欧阳景城迅速出击,眼看着快要把两个贼人逼入绝境,两名贼人使用暗器,突然暗下杀招。
关键时刻,张自成直接召唤长剑,叮的一声,两枚暗器直接砸在了长剑之上,下一秒,长剑直接将两名贼人从胸口处贯穿。
欧阳景城吓得浑身一哆嗦,见两名贼人倒下,他赶忙小心翼翼的来到张自成面前行礼:“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收我为徒?”
张自成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景行一眼,随即笑着将几人推出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休息。
门口支出的林卿卿和沈茵两个人也相视一笑,两个人各自回到房间。
见此场景,欧阳景城直接守在门口,他朝屋内喊道:“只要先生一日不肯收我为徒,我就一日不会离开。”
周边下人早就急的不行,他们怎么能允许宗主之子在外面替人守夜?
可不管手下怎么劝说,欧阳景城就是不走,他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