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遇刺,这窝囊太子我不演了!

第7章 孤看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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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神情恍惚的回到慈庆宫时,靴子在门槛上绊了个踉跄。

他扶着门柱稳住身形后不由得感到一阵荒谬,感觉自己此时很像是被甲方临时改需求的社畜。

“殿下当心......”

崔文升的惊呼还未说完,朱常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玉阶上。

我是来要查案权的,怎么就成了监国太子?

石阶的凉意渗进屁股,他叹了口气在心里算了笔账。

表面上看,万历是退让,把梃击案的主动权和监国权主动交给自己行事方便。

背地里却是送了块烫手的山芋给自己。

查不清是本太子无能。

查太清就是本太子野心勃勃。

万历这个老狐狸搁这儿玩职场PUA呢!

展开监国诏书,朱常洛盯着“七日”二字冷笑:

“坑儿贼这手平衡术玩得真溜!”

身后传来窸窣响动,七八个绯袍身影正在宫门的阴影里交头接耳。

朱常洛不用回头都能脑补出弹幕:

【震惊!太子监国首日竟被喷到自闭!】

【东宫深夜买醉为哪般?】

【……】

越想,朱常洛越不淡定了:

"谁懂啊!穿越首日直接监国破案,如今的大明朝堂可比甲方爸爸难伺候多咯!"

要知道郑贵妃的党羽可不止庞保刘成两个太监。

她兄长郑国泰掌控着皇店的买卖,京西煤窑更有七成挂着郑家的名号。

更麻烦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矩,这老阉狗表面上中立,实则早就跟郑贵妃一党沆瀣一气。

这位作为万历身边的红人,这老阉狗一通谗言,再加上郑贵妃的枕头风可是很有杀伤力的!

宫内虎穴,宫外更是龙潭!

朝中那位刑部侍郎张问达,去年刚把齐党大佬亓诗教的小妾认作干女儿。

而亓诗教跟福王一直眉来眼去。

这要是三法司审理梃击案,保不齐这货会给自己使绊子!

最要命的是户科给事中姚宗文,这喷子就是郑贵妃养的恶犬。

当年李三才被弹劾的十二大罪,就是这姚宗文一手炮制的罪状。

若让疯狗知道自己查的梃击案牵扯到郑贵妃,怕是要带着都察院集体发疯。

朱常洛几乎能预见那时自己将会面临何等状况。

监国太子的政令还没有发出,六科廊的唾沫星子就能淹了慈庆宫!

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把水搅浑。

一旦开始彻查!

这些阻力将会把他推向查案需破局,破局需集权,集权就会坐实篡位嫌疑的死循环中。

"万历这个坑儿贼给的哪是监国权啊,明明是要爷的命啊!"

朱常洛把监国诏书揉成团又展平,烦躁地叹了口气。

盯着宫墙上跳动的月影,他突然抓起块碎石子往池塘里砸。

"咕咚——"

涟漪惊散锦鲤的瞬间,朱常洛烦的是咬牙切齿:

"郑贵妃有郑家皇商撑腰,文官集团又给她当打手,老子现在连东宫侍卫调令都拿不到......这太子当得窝囊啊!"

说着又是一发石子砸了出去。

石子弹到廊柱又崩回来,险些砸中崔文升的幞头。

老太监缩着脖子刚要劝,却见朱常洛蹦起来抖了抖袍袖:

"崔伴伴,掌灯,去福王那!"

崔文升听了这话攥着拂尘的手直接打了个颤:

"爷啊,这都三更天了......"

朱常洛却是抬脚向前:

"无妨,此时正是月黑风高探亲时!三弟不日就要就藩,本太子这当哥哥的心里不是滋味,想要与三弟多亲近亲近!"

崔文升盯着朱常洛的后背,额头沁出冷汗:

"殿下,这使不得啊……"

朱常洛转身抓着崔文升衣襟直接往前拽:

"嗳,格局小了,正因三更人静,方显兄弟赤诚嘛,再说了,我与三弟以后见一面少一面,说不得那天他被人剁成了肉泥我也无法得见啊!"

话音落下,朱常洛抬脚碾碎廊下枯枝,脆响惊得值房太监探头张望。

穿过夹道时,巡夜侍卫的灯笼连成星火。

朱常洛却是大摇大摆的一路拽着崔文升到了福王在宫中的住所。

"三弟!三弟开门呐!"

朱常洛叩门环的动静,惊得守门侍卫提着裤子从耳房窜出。

崔文升望着洞开的府门,内心大呼完了完了,这俩兄弟待会怕是要打起来!

“三弟,我的好三弟啊,快让哥哥好好看看啊!”

暖阁里,福王朱常洵正搂着新纳的扬州瘦马数佛豆,闻声惊得念珠洒落满地。

还不待反应,朱常洛已经抬脚跨进屋内,亲热地搭上了福王肩膀:

"三弟气色红润,定是修习了父皇传授的养生秘术!"

福王一时怔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朱常洛,胖脸涨成了酱猪肝色:

"大哥……你这是......"

朱常洛先是一笑,随即一叹:

"特来贺三弟就藩洛阳!顺道跟三弟说一声,父皇让我监国七日!”

"就……就藩?"

朱常洵听了这话猛地站起,一旁的扬州瘦马惊呼着跌倒在地,他却浑然不觉:

"父皇何时下的旨?本王怎不知晓!"

朱常洛瞅着惊愣的福王,笑得像只逮住兔子的狐狸:

"三弟竟不知?没事,礼部不日便会拟好《福王之国仪注》,届时会按太祖旧制备下三百六十抬仪仗......"

朱常洵听了这话,挥手打断:

"太子好手段啊!先是诓骗父皇准我就藩,而后又要了监国权,太子这是要学汉景帝削藩是吧?"

朱常洛隐晦地冷笑一声,旋即温声道:

"三弟说笑了,孤不过是代父皇批些日常奏本,并不会过多为难三弟的,孤最多就是查查廷击案的幕后主使罢了!"

朱常洵闻言突然暴起,直接揪住太子的衣领怒斥:

"你这浣衣局贱婢生的杂种!真当自己是什么天潢贵胄?当年若不是沈一贯那群酸儒......"

福王破音的咆哮炸开时,满屋太监宫女齐刷刷跪成了鹌鹑。

朱常洛盯着福王暴怒扭曲的面容冷笑一声,右腿后撤半步,左手扣住对方手腕,腰身拧转间——

"嘭!"

一个标准的过肩摔直接将三百斤的肉山砸向一旁的案几。

多宝架上的梅瓶摇晃三下,终于在福王第二声惨嚎中栽落下来。

"殿下!"

"孤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