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
这粗犷的感觉……
这一刻，程烽感觉到它回来了！
全都回来了！
再也不是霜打的茄子了，而是一柱擎天！
而且，在气血的律动下，它正在不断地成长。
man！
一个真正的man！
“哈哈哈……”
程烽的笑声如洪钟般穿透云层，惊得天上的鸟儿都扑棱棱飞散。
这笑声带着久旱逢甘霖的畅快，又有破茧重生的酣畅淋漓，震得赵可欣耳骨发麻。
她认识程烽也有这一年多的时间了，还真是第一次见程老师有这般爽朗肆意的大笑。
“老、老师？”
她下意识伸手去碰他胳膊，却在指尖触到紧实肌肉的瞬间触电般缩回。
触电般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对程老师。
“小欣你知道吗？”
程烽忽然弯腰与她平视，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男人到了四十，最害怕的不是皱纹不是脱发，是某天早上突然发现……”
话音戛然而止，他猛地直起身子，单手插兜时带起的劲风扫得桌上草稿纸哗哗作响。
“算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懂。”
赵可欣却觉得脸颊烧得厉害。
她虽未经历过社会的打磨，却也从武道社男生的私下调侃里听过些荤段子。
此刻看着程烽负手而立的背影，那宽肩窄腰的轮廓竟与记忆里某本言情小说封面男主重叠，喉结滚动间。
她忽然想起上周在便利店看见的男性保健品广告。
画面上的男模穿着紧身背心，肌肉线条与程老师此刻绷紧的小臂如出一辙。
再加上那里高高的隆起。
赵可欣的心真的乱了。
“咳！”
程烽忽然清了清嗓子，转身时已恢复了几分师长的稳重。
只是脸上压不住的嘴角出卖了他。
“总之……”
“这次突破比预期要好得多得多。”
程烽深吸一口气，气海处澎湃的气血渐渐归于平静。
“好了！我们该练枪了！”
他伸手接过赵可欣手中的长枪，枪杆贴着掌心的老茧滑过。
冰凉的金属触感竟带着几分温热。
“看好了。”
程烽沉喝一声，枪尖骤然划破空气。
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游龙摆尾，任脉境二层的修为化作雄浑劲力，顺着脊椎直贯枪尖。
原本沉重的长枪在他手中轻盈若柳枝，枪影翻飞间。
空气发出“嗡嗡”的震颤，仿佛有无数龙吟自虚空炸响。
赵可欣瞪大了眼睛。
张大了嘴巴。
只见程烽的枪尖时而如猛龙出海，龙头点向天际。
时而化作惊涛骇浪，横扫出丈许枪罡。
每一次枪势转换，他的衣角都猎猎作响。
周身气血与长枪完美融合，仿佛人与枪本就是一体。
最惊人的是，枪尖扫过之处，地上的碎石竟被无形气劲掀飞，在空中爆裂开来。
“这就是……”
“人枪合一？”
赵可欣喃喃自语。
她曾在武道典籍中见过这个词，却从未想过现实中竟如此震撼。
程烽的动作看似大开大合，实则每一式都暗藏玄机。
枪杆与手腕的角度、出枪的速度与呼吸的节奏，浑然天成，毫无滞涩。
最后一式！
朝天一炷香！
程烽收枪而立，枪尖重重插入地面。
地面竟如蛛网般裂开数道细纹，惊得赵可欣后退半步。
“任脉境二层，果然不一样。”
程烽抚过枪身，镜片后的眼神熠熠生辉。
“以前使出十成力，现在只需七成。”
程烽轻抚枪杆，指尖传来的震颤似有灵韵，他看向赵可欣。
“枪术入微，在于眼到、心到、枪到。”
说罢，他随手拈起一片落叶抛向空中。
“看好！”
话音未落，长枪如闪电般刺出。
叶片凌空裂成四瓣，轻盈飘落。
赵可欣看得屏息，急忙接过长枪。
程烽绕着她踱步，不时伸手调整她的握枪姿势。
“手肘再下压半寸，发力时方能打出全力。”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引导赵可欣领悟“铁枪术”的招式。
赵可欣在压力下不断进步，起初还有些生涩的动作，渐渐变得流畅自然。
三个小时过去，两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程烽微微喘息，眼神却满是欣慰。
赵可欣面色潮红，胸膛剧烈起伏。
训练场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枪尖划过的痕迹。
两人一男一女，练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枪。
练得程烽气血上涌，练得赵可欣疲惫不堪。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吧！”
“这两天在学校再巩固巩固枪法。”
回到家中。
程阳还没有放学。
程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做起来晚饭。
二十分钟过去，晚饭已经做好，儿子还没回来。
他提起一颗烟，点燃了之后，看起了电视。
程烽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电视里主持人凝重的声音让他有些紧绷。
“最新消息，安全局确认蓝湾小区存在地下虫巢。”
“根据安全局的检测，目前还未发现虫巢异兽在其中出现。”
“为了安全起见，安全局打算在蓝湾小区建设能量结界。”
“建设地点在篮网小区1栋方圆40米范围内。”
“在范围内的老旧小区将面临拆迁处理，望蓝湾小区的住户周知。”
“安全局的搬迁补偿已经下达，搬迁的住户会获得500万的补偿和城南“三江源”新建老区一套同水平住房！”
“接下来，报道南城近期发生的新闻快讯！”
“……”
什么情况？
蓝湾小区要建设能量结界。
1栋楼方圆40米的住户需要搬迁？
闻言，程烽打开了天脉，音律具象的能力瞬间展开。
“卧槽！”
“我这栋老旧小区，正好卡在1栋附近40米，正正好好！”
“多一丝不多！”
“少一丝不少！”
“这难道是天意？”
“这500万和1套三江源的新房就这么到手了？”
安全局？！
程烽发现了南城新闻之中的细节。
建设能量结界这种事情，必然是需要周震这个安全局局长签字的。
那岂不是说，他这个小学弟发了大力？
对于能量结界，程烽作为检测局的人也是略有了解。
听闻建设这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方圆40米，只需要30米就足够了。
为了减缓财政压力，根本就不可能往多了建设，这一点他在部门的时候早就听说过。
如今，能量结界的建设从方圆30米提高到了方圆40米。
他这个学弟没发力，程烽是玩玩不相信的。
难道这就是周震临走时候说的补偿？
“叮铃铃……”
就在程烽思考他这套老旧小区动迁的事情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