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小的动作都被项南寻看在眼里，他看着霍渊小声嘀咕了一句，“装货。”
刚说完，就感觉周围的气压有点低，冷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霍渊冷如冰的眼神，他脸上立马露出一抹讨好的微笑，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两下，“我嘴贱。”
季黎正襟危坐地在副驾驶位上一动不动，犹如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项南寻又忍不住想调侃两句，嘴巴还在蠕动，下一秒就被霍渊从车里请了出来。
“我靠！”
项南寻一个人在大马路上骂街。
季黎突然觉得霍渊不仅高冷，脾气还有点不好。
“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在心里嘀咕。”霍渊突然出声，把季黎吓了一跳。
看她微微耸起的双肩，眼神中闪过一丝轻笑。
……
“霍总，谢谢您送我回来。”季黎说完快速解开安全带，飞奔着离开了。
她走后，霍渊把车停在路边，给霍老太太打了个电话。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电话接通了。
“臭小子，给我打电话也不看看时间，在迟一些天都亮。”霍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的房子租给谁了？”霍渊问她。
“干嘛？你不想让我租出去？”霍老太太有些紧张，“你就是后悔也不行了，人家小姑娘都已经搬进来了。”
霍渊嗯了一声，“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别再偷吃零食了。”
被说中的霍老太太有些心虚，“知道了，年纪轻轻啰嗦得很。”
挂了电话，霍老太太还在想霍渊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但她年纪上来了，想了一会儿就头疼索性也不想了。
她明天还得想办法问问季黎有没有男朋友，万一人家有男朋友，那自己不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白忙活一场。
一夜无话。
季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自从和祁司言退婚后，她好像就没有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
短暂的双休也没能让她好好休息，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季黎快速洗簌了一番，好在现在租的房子距离霍氏集团比较近，她不用在着急忙慌的赶路。
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季黎便来到了霍氏集团楼下。
也许是由于昨天晚上项南寻开她玩笑太多了，季黎现在看到他都下意识地躲着他。
项南寻刚要给她打招呼，季黎快速地喊了声项总，假装跟秘书长曹琴聊天跟项南寻插肩而过。
项南寻笑笑，跑去了霍渊的办公室，“季特助真不禁逗，刚才看到我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见着我就躲。我有那么讨嫌吗？”
霍渊在处理文件连头都没抬，呵笑了两声，“你才知道。”
“没事别去打趣人家，季特助脸皮薄。”霍渊提醒道。
项南寻听后哎呦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啧啧啧，还说对人家没意思，你就装吧。”
霍渊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笔，“你还有事？”
项南寻拿出一份律师函，“张云婉那边说我们擅自跟她解约，要求霍氏给她五个亿的解约费，这是她那边发过来的你看看。”
“五个亿？还真是敢要。”霍渊面色微沉，“告诉张云婉霍氏不仅不会赔偿她五个亿的解约费，还得向她索要名誉损失费。”
“还有，另外再告诉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们敢买通稿抹黑霍氏集团的形象，就要知道事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个张云婉以后在娱乐圈怕是要查无此人了。”项南寻感慨一番，拿着律师函走了。
季黎被网暴的当天下午，霍氏集团就派人去调查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张云婉在背后偷偷搞的那些小动作。
明星吗？谁不希望自己的讨论度高一点？更何况是这种舆论引导，而她的粉丝也因为上次的事情，又一次被提纯虐粉了。
她们也已然变成了张云婉工作室手里的一杆枪，指哪打哪儿。就连霍氏集团官微当时发的声明，评论区都被沦陷了。
张云婉虽然被霍氏集团解约了，但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她的热度又上了一个台阶。正所谓黑红也是红，她被霍氏集团解约后立马就被另一家娱乐公司签走了。
但他们却打错了主意，妄想让霍氏集团赔偿张云婉的解约金。如果不是霍氏集团刚回国，霍渊不想树敌太多，他早就把张云婉买通营销号发黑稿的事情发了出去。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愿意做人做事留一线，对方却要把他赶尽杀绝。
霍渊拨通了季黎办公室的电话，“来一趟总裁室。”
季黎速度也快，不到三分钟就到了。
霍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霍氏集团准备开始起诉张云婉，这些都是她买通稿黑你的证据，你是网暴事件的当事人，说说你的想法。”
季黎眸中闪过一抹沉色，“公司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到。”
“你不怕张云婉的粉丝报复你？”霍渊又问。
“如果就因为她是明星，做错事有粉丝维护就可以为所欲为，那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法律的存在。”季黎冷静地回答着。
季黎说完霍渊又拿了一份资料给她，上面是顾明珠买黑稿的证据，“这份资料你拿去，想怎么解决自己看着办。”
季黎抬头，看向霍渊眼神中带着一抹感激，“谢谢霍总。”
从顾明珠买黑稿让她遭受网暴的时候，她们两个已经形同水火，不可能有和解的那一天。
季黎想不明白，为了一个男人顾明珠可以轻易地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她能如此作践自己，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回击的那天。
出了办公室，季黎迅速在微博上注册了一个账号。由于那场网暴才结束不过两三天，季黎在微博的讨论度还没有彻底消失。
她微博一开通，就被一大群网友关注，而张云婉的粉丝也闻风前来。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季黎的粉丝量已经达到了百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