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临走时,霍老太太原本想让季黎去送送,顺便想让两人在多相处一点时间。想起来她的脚伤还没好,只能遗憾作罢。
霍渊走后,季黎害怕霍老太太追着她问东问西,只好装作一副疲惫的样子去了卧室。
霍老太太担心她脚伤复发,叮嘱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霍时瑶也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没多久也离开了。
季黎里一个人躺在**,脑子里想起自己跟霍渊相处的点点滴滴,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后发现天都快黑了,她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人联系她。发现只有一些推销电话,季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她还以为……
正想着手机响了,霍渊的名字在她心里突然冒出了出来,隐隐带了些期盼。
看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季黎心头再次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电话没接,很快就没了声响。但很快,又响了起来。季黎把它当作普通的推销电话,直接挂断。
直到第三个电话响起,季黎才意识到这或许是祁司言打过来的。她任凭手机在那一直响,也没有任何动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来电铃声逐渐消失,季黎的耳朵也跟着清净了不少。
下一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她真的受够了祁司言的阴魂不散!自从自己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以后,祁司言就变着法儿地换手机号码给季黎打电话。
一开始季黎还接,一听到是祁司言她立马就挂。后来,祁司言打一个季黎就拉黑一个,直到季黎已经数不过来拉黑过多少个陌生号码了,她索性直接无视,好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
谁能想到他哪根筋又搭错了,今天又开始来骚扰季黎。
听着一遍又一遍的来电铃声,季黎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正准备关机,眼睛瞥到来电显示人的名字有些愣住了。
但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按下接听键的那一瞬间,祁司言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季黎!你跟霍渊说了什么?让他放弃跟祁氏的合作!”
季黎在家都躺了半个月了,自然也没怎么关注公司里面的事。
听到祁司言这么说,季黎也是一头雾水,“祁司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季黎你别装了,如果不是你在霍渊面前搬弄是非,霍渊怎么可能会把祁氏踢出去。”一想到跟霍氏集团的合作就这么黄了,祁司言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季黎面前亲手撕了她。
“司言把电话给我。”祁老爷子看着他情绪激动,担心祁司言一会儿说错话,出声让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一开始得知霍氏集团把祁氏从初选名单里踢出去的时候,祁老爷子虽然有些惋惜,但也没有把这个问题归咎于季黎身上。
是祁司言一直在他面前,气急败坏的怨恨季黎在霍渊面前搬弄是非,导致祁氏集团失去了二次竞标的机会。
祁老爷子看他急不可耐地给季黎打电话,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手机号码都没打通,以为季黎是心虚不敢接,这一刻,他也逐渐相信了祁司言的话。
直到换了他自己的手机给季黎打过去接通以后,祁老爷子在心里已经开始对季黎有了意见。
“季黎,祁氏集团落选竞标的事情,你知道吗?”祁老爷子的语气并不好,甚至隐隐有些责怪的意味。
季黎听出来了,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祁爷爷,我虽然在霍氏集团工作,但不是这次项目招标的负责人,您说的事儿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清楚?你比谁都清楚!”祁司言愤怒的咆哮声响了起来,“如果不是你在霍渊面前抹黑祁氏,他怎么可能会让祁氏失去二次竞标的机会。”
“你说我抹黑祁氏,你有什么证据。”季黎问他。
“你还有脸跟我要证据?季黎,你怎么这么会装。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还在这里装无辜,当初爷爷对你的疼爱都进到狗肚子里了。”祁司言大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早晚会得到报应。”
祁司言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不愤。
季黎有些难过,从祁司言骂她的第一句开始,她就希望祁老爷子可以出声制止祁司言。
可是他却没有,反而一直纵容祁司言对她恶语相加。季黎知道,祁老爷子心里也相信了祁司言的话。
他也在怨恨自己让祁氏失去了二次竞标的机会,所以才会默认祁司言对自己百般辱骂。
以前的和善维护,在此刻都显得有些凉薄。
她开口,“我的脚受伤了,人在家里躺了半个月,根本就不知道祁氏失去竞标的机会。”
“季黎,你信吗?”祁司言冷笑一声,“你真是满口谎言,当初爷爷就不应该把你接到祁家,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都好过今天让你反咬一口的好。”
“祁司言你够了!”
就算是泥捏的人也有三分脾气,季黎心头也涌上一股怒火,“我没想过要毁掉祁氏,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来没有在霍总面前说过关于祁氏的任何一句坏话。”
“既然你说没有,那我问你霍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把祁氏从竞标名单上删除。”祁司言大声地质问。
季黎只能说不知道。
祁司言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呵笑了两声,才阴阳怪气地说道:“反正你跟霍渊关系匪浅,你去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祁司言,我只是一个助理,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左右老板的思想,更没有那个资格去质疑老板做的任何决定。”季黎觉得自己对他已经够有耐心了,希望祁司言能够适可而止。
但谁知祁司言出声说道:“人前助理人后性伴侣,季黎你在我面前装什么?你要不是勾搭上了霍渊,你能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退婚?季黎,你敢说你没跟霍渊上过床?”
“祁司言,我觉得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季黎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