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渊浅笑的目光下,季黎头重脚轻地离开了。她都没注意迎面走来的项南寻,就连他跟季黎挥手打招呼她都没发现。
项南寻看着她那六神无主的样子,来到霍渊跟前问他,“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季特助?”
霍渊睨了他一眼,“我有这么无聊?”
项南寻嘿了一声,立马来了精神,“你不无聊把季特助当猫儿一样逗,你说你喜欢人家你就去追,自古烈女怕缠郎,我就不信在你猛烈的攻势下季特助会无动于衷。”
霍渊没理他。
项南寻又说:“你今天对人家热情明天对人冷淡的,天气预报都没你会变脸,难怪季特助对你敬而远之。”
“你不懂。”霍渊难得没有生气。
“哎呀我不懂,你这种人谁愿意懂谁懂去吧。”项南寻贱兮兮地说完,在霍渊即将变脸的瞬间麻溜儿地跑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嘲笑他,“活该你单身。”
他好像忘了之前是谁说要守护兄弟的爱情之树来着。
项南寻走后,霍渊也在思考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从小就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中长大,又因为父母感情不顺被两人抛弃。
这也导致了他情感缺失,很难在对人付出真心。就连项南寻两人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他才会让项南寻跟在自己身边。
对于季黎,霍渊也没想到自己会爱上她。从第一次在墓地偶然地遇见,霍渊也仅仅是对季黎产生了一点兴趣而已。
直到发现季黎来霍氏集团面试,即便知道她没做过助理,霍渊也给她开了百万年薪**她入职。
随着季黎入职,两人的不断接触,霍渊逐渐对季黎产生了感情。他害怕自己突然对季黎变露心态,会把她吓跑。
霍渊选择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渗透到季黎的生活中去,没想到这一招对季黎毫无用处。霍渊了解季黎的秉性,她就像蜗牛一样,一旦自己触碰到她的底线,季黎就会缩回自己的壳里去。
霍渊不想在等了,昨天晚上是他的第一次试探,如果季黎反应很强烈,霍渊会重新选择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待季黎。
可他发现,季黎不反感自己的亲吻,这也让他看到了希望。霍渊以为自己找对了方向,没想到从人事那里听见季黎有离职的想法。
霍渊又一次摸不透季黎的心思,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把人绑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空**的房间里响起霍渊无奈的笑意,曹琴路过突然听见这笑声,八卦心立马又燃了起来。
她找到季黎开始跟她咬耳朵,“季特助,咱们霍总谈恋爱啦!”
听到霍渊两个字,季黎就神情紧张。更别说曹琴提到谈恋爱三个字,季黎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琴姐,你这又是打哪儿知道的。”
曹琴对着霍渊的办公室努努嘴,“我刚才路过总裁室就听见霍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傻笑,那笑声我最熟悉了,我老公刚跟我谈恋爱想我的时候就是那样笑的,一模一样。”
季黎抿唇不语。
曹琴又道:“要是被秘书部的那群小姑娘知道了,一个个心都要碎了。”
“那些小姑娘们个个跟朵儿花似的,天天妄想能爬上霍总的床。”曹琴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却在理。
不然她们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甚至还有法学博士,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心思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工作?
不过说到底还是霍渊招人稀罕,毕竟长得帅就算了,关键是还年轻,年轻也就罢了,人家还单身。
这一堆的baff叠在一起,霍渊就跟那唐僧一样,是个女人都想往他身上扑。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会看中自己?季黎不由得深想。
曹琴看她望着总裁室发呆,以为她对霍渊存了那种心情,立马推了推她,“季特助,你不会对霍总也有那种心思吧?”
季黎赶忙收回视线,连连否认,“你可别乱说,霍总那种人可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曹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季特助你哪儿差了?别这么妄自菲薄,咱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你想说不定霍总就是你的入幕之宾。”
曹琴笑得有些暧昧。
“琴姐你刚才还说霍总谈恋爱了,现在就怂恿我去勾搭霍总,你这思想可不对啊。”季黎笑着跟她打趣。
“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嘛。”曹琴呵呵笑了两声,随后又跟季黎闲聊了两句才离开。
一整个下午,季黎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那部内线电话发呆。她甚至产生了幻觉,感觉电话铃声响了,她拿起一听就只有里面的嘟嘟声。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季黎刚来到霍氏大门楼下,一辆迈巴赫停在她的跟前。
看到周围好奇的目光,季黎的眼皮开始突突跳个不停。
下一秒,项南寻就从车里走了出来,一如往常跟季黎打了声招呼,“季特助,霍总让我喊你上车。”
曹琴一脸八卦地看着她,季黎赶紧跟项南寻说她下班了,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在交代。
项南寻知道她在故意避嫌,转头就对着霍渊喊道:“霍总,你家季特助说她下班了。”
你家两个字被她咬得非常重,周围的人看向季黎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
尤其是曹琴,她趴在季黎耳朵旁边,问她,“霍渊的女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不可能!”季黎赶紧否认,“你知道项总就喜欢拿我开玩笑的。”
这个她倒是有所耳闻,曹琴认同地点点头。
季黎悄悄松了一口气,对上项南寻那一脸调侃的笑意,她真想一掌给他拍碎。
项南寻看她还不愿意过来,对她吹了个流氓哨,“季特助,你在不来就要造成交通堵塞了。”
“项总,有什么事您说。”季黎就是不过去。
项南寻故意拉长了音调,“我没事,是你家霍总找你有事。”
你家又是你家!项南寻就是故意的!生怕别人对季黎跟霍渊两人的关系不起疑心。
两人跟斗鸡一样,就这么干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