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幸的是，我这件可不是清代仿作。”
老板脸色惨白，四周围观的人交头接耳地开始说要不要报警。
【退钱！靠，老子知道你是H市的是吧，等着！】
【退钱！退钱！】
樊子龙看着疯狂滚动的弹幕也关了直播，神色凄惨。
不过都看过这么多老物件了，没有太精准的眼力也能大概分辨好坏，这件明青花绝对算是精品中的精品。
如今他的直播生涯是彻底完蛋，但是此刻他竟然开始思考姜娆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刚刚你拿过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这个碗的锈迹有现代做旧的痕迹。”
“而且这只碗一模一样的东西大概在一个月前送拍了，不过拍卖行传出消息是失窃了，我怀疑有一伙专业的做假货的人。”
“已经联系了最近的派出所，如果你刚刚没有擦掉指纹的话，应该还有点线索。”
姜娆一口气说完，老板听到报警立马急了。
“怎么可能！我不知道他是跟做假的团伙有关系啊！这就是我的一个表弟给我的！”
“不管你怎么说，这都是赃物，甚至可能还见了血……等着调查吧。”
姜娆耸了耸肩，看向已经听傻了的樊子龙。
指纹……啊刚才他好像摸过了，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弄掉。
这臭老板真是害惨他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板不相信自己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尽然栽在一个刚出社会的表弟身上。
“是你，是你害我！”
老板指着樊子龙，面露悲戚，忿懑地快把眼珠子瞪出来。
如果不是他要来找自己合作，这件事情怎么也不会抖出去，全是这个男主播的错！
“那你还隐瞒内情呢！不知道是从哪个人那里抢来的吧？我呸！”
两人在一旁互相埋怨之际，姜娆将立轴摊开，然后展示在自己的直播间。
【Z：落款是李立夏，确实是仿作无疑，莫非内里有乾坤？】
【什么意思？传闻中画中画？】
【成成不成：我觉得主播有点玄学在身上的，信她就对了！】
【雪雪难言：你们对我娆宝的实力一无所知！】
【眠眠睡不醒：你们对我Z皇的实力一无所知！】
【楼上的摸鱼，举办了！】
……
“我嗅觉比较灵敏，所以能闻到这画有一股淡淡的草药的味道。”
看不到弹幕，姜娆自顾自地解说，白皙的指尖沿着画的落款处划过。
她看到覆盖在这平凡的山水画后面，散发的浓浓的金光。
姜娆从小挎包里翻出来一把修眉刀，沿着边缘，精准地割了下去。
“哇！她这是在干嘛？毁画？”
“看起来像里面还有一幅画？！”
“天呐，不会是传说中的夹宣画吧？”
“不应该是要用特殊材料涂一下，然后再喷酒精，再用鱼线给他割开吗？小说里面都是这样写的呀！”
……
趁着看热闹的人都往前走了一步，把姜娆团团围住，老板扶着墙站了起来，准备溜走。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的之后却发现身体重如千斤，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住了。
樊子龙倒是看开了，索性也跑去姜娆旁边围观，只是慑于姜山的眼神，只敢探着脑袋搁着远远的距离。
没人注意到姜山脚下的阴影拖长，“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老板的影子。
只见姜娆轻轻一掀，古画翻起来一角，无人看到的金光覆盖在她的指尖。
略微抖动掀开的那一层纸，便将这层画给撕了下来。
【我靠！这是哪个牌子的修眉刀？居然切下去又快又轻，没有伤到底层的画！】
【娆宝会雕刻，对手的控制能力很强。】
【不er哥们，你告诉我主播就这么徒手分开宣纸是吗！】
揭画的条件很苛刻的，首先要下笔有力的画，而后作画的纸也是多层的宣纸，最后落款的印章也只有第一层有。所以，一画九揭也只是传说而已，就算有这个技术，画本身的条件达不到也没用。
【听说以前有一个收藏家喜欢把画分成碎片夹在不同的画里，这样到时候修复出来就有很多副真迹！】
【Z：清代一个皇子也喜欢这么做。】
“这是……”
“我的天哪！我好像看到了张择端？？！”
“真的假的！”
姜娆将画卷立起，整体画面呈现远、中、近三个部分。
远景金明池、琼林苑等皇家楼阁林立，林木掩映；
中景虹桥、码头、竞渡龙舟船只华丽生动；
近景池畔旗亭、彩楼，士庶围观，走街串巷的小贩，市井气息十足。
【卧槽？国宝现世！】
【成成不成：坏了，有些人闻着味就要来了。】
【国家博物馆进入直播间】
【走进国学进入直播间】
【国家故宫进入直播间】
……
【这……来了一群惹不起的黄v大佬啊！】
【这下主播必须上交了……】
【家人们看得我好激动啊！】
【国家博物馆：看起来很像是传闻中的张择端的《金明池争标图》！】
【国家故宫：这位宝友是在哪里收到的这幅佳作，可否借一步鉴赏？】
【走进国学：跟《清明上河图》一样的落款，截图对比了！】
直播间涌入越来越多考古专家，有人直接就开始订机票要来C市，在C市的都开始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往“钟秀阁”赶。
怎么不算是火了一把呢……
老板此刻已经被巨大的恐惧包围，他发现自己甚至被人捂住了嘴不能发声，温热的**浸湿了他的裤腿。
“这是真迹？”
“张择端？是《清明上河图》那个张择端吗？”
“卧槽，那不是国宝吗？”
人群不约而同地再次靠拢了一点，但是有姜山在，虽然他长得像温柔的仙君，但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冷意，令他们还是识趣的站在两米之外。
【娆宝注意安全啊！】
【大舅哥一个人能应付这么多人吗？这可是无价之宝，万一有人起了歹念……】
围观群众：你来起一个歹念试试看！他身上冒出来的冷气都快把他们给冻成冰块了！
感受着古画传递过来的金色气息，姜娆舒服地眯了眯眼，居然老物件也能帮助恢复功力？
“汴京城，倒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