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月嘴上附和着她,手指却没闲着,悄悄地再次尝试发送定位。
管他能不能发出具体的地址,试试总比干等着强!
她不能坐以待毙!
许瑞寒指尖夹着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车内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镀了一层柔光,还是记忆里那么明艳动人。
她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丝绒长裙,把她优美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此刻,车厢里安静得可怕,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空气中淡淡的香气。
他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她是那么的羞涩,却又动人,动情时,双腿紧紧地缠住他,让他和她一起沉沦在无尽的欲望深海里。
他慢慢地向她靠近,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语气暧昧地说:“我觉得,你非要离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咱们太久没有夫妻生活了,感情淡了?”
顾清月直接傻眼了!
这话听得她满脸的惊愕,脸都涨红了。
她都快三十的人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及他此时的神态,顾清月怎么会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这荒山野岭地,你不要乱来!”见他越靠越近,顾清月彻底慌了。
许瑞寒单手拦住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把她往自己面前带,“什么是乱来?夫妻之间做夫妻之事,谁也管不着。”
“不是,你那么大一个公司的总裁,能不能看点法律条款?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违背另一方意愿强行发生性关系,法律就能管!我现在不愿意,你违背了我的意愿!”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怎么证明你是不愿意的?何况,你们女人说不要,不就是要吗?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What???
神经病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女生说不要就是不要!
顾清月拼命地推他。
可男人的力气,远远大于女生,她越推,他还越来劲了。
两只手把她扣得更紧了。
许瑞寒将她靠近自己的怀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眼看着他的唇瓣就要贴上来了。
顾清月猛地别过头,“许瑞寒,你特么浑蛋!就算你今天得逞了,我也还是要跟你离婚,离定了!”
说完,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这两年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情感需求。今晚我们再试试,说不定能怀上二胎,这样你也不用再去医院做试管,要是幸运的话,说不定过两个月你就有了。”他的呼吸在她耳畔游离着,声音疲惫又有些嘶哑。
“放开我!你别忘了!你有弱精症,怀上的几率是非常小的,你今天即便强要了我,也没用,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啪——’
许瑞寒扇了她一巴掌,“住口!能不能怀上,试了才知道!”
这一下把她扇懵了......
眼前这个人,还是和她一起生活了七年,她爱了七年的那个人吗?
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跟个魔鬼一样。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就在他要去掀她的裙摆时,她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踢向许瑞寒的脸。
许瑞寒摔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响彻整个林间。
他吃痛地揉着后腰和脑袋,但立即又如同饿狼扑食般扑过来。
整个身子压上去,桎梏住她,从嘴唇开始亲吻到脸颊,再到耳垂,再到颈部,嘴里呢喃着,“不如我们都给对方一次机会,赌一把。如果我们结束后,你还是一样的想法,两个月内你也没怀上,我就同意离婚。反之,你跟我回家,继续做你的许太太,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这是霸王条款,根本没有在意我的想法,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自私!”
许瑞寒笑了,“我自私?你不顾我的意愿,非要离婚就不是自私?”
“好!你要这么说是吧?那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跟林梦乱搞呢?你对得起我吗?你没想过你这么做,我们的婚姻就走到头了吗?如今却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要说自私,最自私的就是你!”
“你刚也说了,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身为一个集团总裁,如果连本心欲望都不能遵从,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顾清月听完他这番骇人听闻又卑鄙下流,龌龊无耻又无赖的谬论,整个肺都要气炸了。
“呸!你这个蝼蚁都不如的垃圾,你可代表不了全天下的男人,去你大爷的!”
她本来是个温顺有礼的人,但在此时此刻,即便圣母来了,也会踩他两脚吧!
简直无耻至极!
“再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求着我要的。”许瑞寒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出窗外,将车椅子放平,就要俯身下去。
“你走开!走开啊——浑蛋!狗男人!臭垃圾!嗯!”顾清月用脚死命顶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再把身子往旁边挪,尽可能跟他间隔开距离。
这一挪倒好,给他腾了个位置,两人都在宽敞的后座这了。
这渣男岂不是更好施展了!
许瑞寒再次倾身下来。
她躲无可躲,只能胡乱锤打着他的胸口,脚上也用力顶住抵抗着,不让他靠近。
但她一个弱女子,妄图阻挡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太难了。
纵然她拼尽全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手臂被压得生疼,近乎弯折。
他,正无限逼近。
曾经,他的怀抱是她满满的安全感,如今,却宛如密不透风的牢笼,让她窒息,让她恐惧。
这种无力感,这种被人当鱼肉般随意摆弄的感受,让她简直生不如死!
从出生到现在,她很少害怕,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你别这样,我不想你和那女人做过的地方做这种事,许瑞寒,如果你还不想让我死的话,就不要这么对我......”
她抓着他的嘴,不让他触碰到自己。
说话的声音既像警告,又似求饶。
许瑞寒看她崩溃的样子。
以前无数个夜晚两人都如此亲近。
现在就这么痛苦吗?
她的反抗!她的厌恶!宁愿死也不愿意的模样,似一个刽子手,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这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内心一股挫败之火,让他非常恼怒。
他脸色阴沉下来,拔掉她抓握的手,将她两只手紧紧地摁在头顶,“马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