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凌一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陈述,再加上王富贵出面作证,和确凿的证据轮番上阵。
局势顷刻间被完全扭转,原本讨伐叶凌的百姓,转瞬间变成对曹忠的破口大骂。
“这狗娘养的曹忠,当真的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竟然干出如此之事,没有被火烧死的百姓,竟然被他派人用乱刀砍死。”
“就是啊,这曹狗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我等都被他蒙骗了啊,一定不能让这狗贼好过,我们要让他血债血偿。”
怒火被点燃,曹忠如此毒辣的手段让百姓纷纷倒戈。
哪怕是叶凌前身,就算再怎么昏庸,也从未如此泯灭良知。
这狗日的曹忠,实在是太可恨了。
叶凌眼见局势好转,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诸位,曹狗的狼子野心大家都看到了。若是真让他成功登临皇位,那大炎的百姓一定比现在还惨上十倍百倍。”
“今日曹贼的罪行,朕与尔等同样愤慨。朕保证,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还大炎一个朗朗乾坤。”
叶凌语罢,百姓纷纷感动落泪。
“呜呜……我等都误会陛下啊,我等实在是该死,竟然亲信小人谗言。”
“陛下,小民罪该万死,今日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幡然醒悟的百姓齐刷刷跪了一地,不住磕头。
叶凌万分感慨,抬手让大家起身。
之所以百姓如此轻易被煽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根基薄弱。朝堂之上,京城之中,都有着曹忠的党羽走狗。
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掀起如此波澜。
自己这个大炎圣上,所行之路,当真是坎坷不平。
“诸位都起身吧,不怪尔等。此次之事,朕亦有责任,是朕之前治理无方,更是曹狗狼子野心。”
“大家快都散去吧,还请大家相互告知,今日午时,朕要当曹狗党羽即刻处斩,一网打尽,以儆效尤。”
见叶凌如此宽恕,百姓纷纷感动落泪。尽皆领命离去,奔走相告。
没参与本次事件的百姓,也在众人的奔走里全都知道了此次城东事件是前因后果。
曹忠为图皇位,生出流言,在京城扰乱治安,纵火杀人,甚至在今日城东一把火烧死数百百姓。
更畜生的是,未死在火中的百姓,尽皆被他派人生生杀害。
还煽动百姓,裹挟民意,意图逼迫叶凌退位。
当真是可恨可鄙至极!
又听说,叶凌今日午时要在菜市口,即刻处斩曹忠在朝廷的党羽走狗,百姓纷纷提上菜篮,臭鸡蛋,欢呼雀跃。
而此刻,人群之中,眼见大势已去的几个贼人,互相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趁乱匆匆离去。
按照计划,他们七拐八拐,终于远离了皇宫之处。
阴鸷男子心口剧烈跳动,见自己一行人终于远离皇宫,惊魂未定地喘了口粗气。
“该死的,王富贵竟然敢出卖曹公。今日事败,全赖那个墙头草,待我禀告曹公,一定要将王家满门抄斩。”
“算叶凌那小子运气好,等我曹军入城,我看你嚣张到几时。”
几人暗中交头接耳,随即立即换了身行头,准备混入城外。
可正在他们抬脚之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却传入几人耳中。
“与其操心陛下,不如还是先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
苏信带着一行暗卫将几人牢牢堵死在巷口,动弹不得。
“苏信?!”
“你怎会在这里!”
苏信,乃是麒麟军首领,当今大炎兵马统领,他之名,阴鸷男子如雷贯耳。
阴鸷男子惊恐不已,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苏信,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低声喝道:
“苏信,你可知我曹军三十万大军即将抵达京城?你觉得凭叶凌手下大猫小猫三两只,抵得过我曹家大军吗?”
“更何况叶凌之前还让你蒙冤入狱,你如今效忠与他,无异于以虎谋皮。”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不如随我投靠曹公,到时候拜为大将军,岂不美哉?”
自知自己不敌,阴鸷男子慌忙搬出自己的大靠山。
企图用曹忠之名威慑住苏信。
苏信却只是不屑一笑,眸中满是止不住的怒火:
“你是说让我效忠曹狗么?”
“今日之前,我道他也算是个枭雄。今日得见他手段之狠辣,才发现他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手下兵马,而为非作歹的畜生罢了。”
“为这样的狗办事,我只怕脏了自己的手。”
阴鸷男子面色一滞,深吸口气,继续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之理,为曹公办事,荣华富贵取之不尽。”
“而你若是再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只有死期。”
苏信闻言,却是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哈,威胁我?”
“你一个小贼也敢威胁我?”
“今日,我便替陛下,取尔等狗命。”
苏信步步紧逼,一众众贼人,顿感呼吸几乎停滞,恐惧不断袭来。
“苏……苏大人,留我等性命,我们还有用,我们可以投靠陛下,我们可以成为陛下最忠诚的狗。”
有人实在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生死之间的恐怖让他直接当场反叛。
“畜生,你胆敢背叛曹公?你可知道下场?”
阴鸷男子满脸不可置信。
“苏大人,我也愿意投靠陛下,还望大人留我等一条生路啊。”
“苏大人,我愿为奴为仆,请大人放我等一条生路。”
又有几人接连跪下,对着苏信砰砰磕头,只求苏信能放过自己。
“哦?看来你们曹军也并不像你吹嘘得那般好啊。”
苏信不为所动,轻蔑地望着阴鸷男子,脸上满是奚落之色。
“该死的,给我死去!”
阴鸷男子眼中凶光乍起,既然苏信不肯给活路,那他只有殊死一搏。
他抽出胸口藏着的匕首,在苏信三步之遥之时猛地扑了过去,他要一击必杀!
苏信依旧不慌不忙,眼看匕首在眸中越来越大,最后一刻,犹如闲庭信步般侧身躲开。
“找死?!那我便送你上路!”
苏信腰间佩剑出鞘,寒光一现,鲜血从阴鸷男子脖颈之上飙出,恰如泉涌。
只是一个侧身的时间,苏信便后发先至,阴鸷男子满是不甘,望着苏信想要说些什么。
“你……你……等着。”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中不甘和怨气缠绕,久久不散。
“大人,饶命啊!”
“苏苏……苏大人,饶命啊。”
其余贼人眼见此场景,肝胆俱裂,头都快被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