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这头猪
?陆南星转移视线,看向北珩奕,扬了扬唇,说道:“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们了?”
北珩奕张了张嘴巴,陆南星的话,明显带着一份质问。
“南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你。”余齐耀适时出声,算是为北珩奕解围。
“这种情况是什么情况?你们有什么事,大可以去外面,没必要站在别人家的门口吧?”陆南星双手怀抱胸口,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怎么看他就觉得气啊!
要是他没有记错,这余齐耀当年可是对北珩奕很有意思,只不过北珩奕一心就是陆南泽。
他也听说这些年来余齐耀一直都在北珩奕的身边,莫非这两个人?
想到这里,陆南星就觉得超级不爽!
这个男人到底在外头还有多少的相好?
不是一心只爱着南泽吗?
“下贱!”忍不住他低咒出声,目光狠狠地向着北珩奕瞪了眼。
北珩奕咬了咬唇,却没有出声。
余齐耀紧蹙了下眉,走向陆南星,然而北珩奕却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你走吧齐耀,我暂时是不会回去的。”
“珩奕?”余齐耀转过身,狐疑的看向他。
“你想要怎么想都可以。”北珩奕举目,直视着他。
余齐耀双眉更为紧蹙,难道说珩奕他现在对这个陆南星?
“两位要是还有什么事要说,能不能换个地方?”陆南星怎么看都觉得那两个人站在一起都是个碍眼。
“陆先生,我想这是我跟珩奕的事。”余齐耀对陆南星一再的不友善口吻,表示了不满。
“是,确实是你们的事,我也没有打算要管,不过请余先生别忘了,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所在的土地,可是属于繁星的。你是繁星的人嘛?”陆南星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温和,可现在他却完全的推翻了,看到讨厌的人他怎么还能做到温和友善?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圣人,他也从不屑做圣人!
“好吧,那我先离开,我暂时会留下,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余齐耀看了陆南星一眼后,转望向北珩奕说道。
北珩奕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余齐耀在两人的身上看了眼后,转身离开。
陆南星看着余齐耀离去的背影,即便是余齐耀离开了,他还是很不爽,那把怒火要怎么去消灭?
北珩奕目送余齐耀离开,直到消失。
“怎么了?要是不舍得,你可以追上去啊。”陆南星看着北珩奕那仍是没有收回目光的样子,就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北珩奕抬起头,看向他,说道:“你在生什么气?”
“啊?”陆南星被北珩奕说中心事,面子一下子挂不住的抬高了声音,“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怎么知道?”北珩奕只觉得他这个说法真的很没有说服力。那一脸的怒火,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你不知道?”陆南星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忙转了话题,他向着北珩奕更为靠拢,“你是不是想了?”
北珩奕举起头,呆呆的看着他,这小子在说什么,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清亮的眸在,正带着疑惑与他对视着,每一次的呼出与吸入,都会让他那张正微微张开的嘴巴轻颤一下。
这简直是一种邀请,陆南星发现自己现在极度的想要亲吻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要诱惑他到什么时候才甘心?
陆南星的不断靠近,让北珩奕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直至背脊抵住了墙壁,让他再也退无可退,他只能伸出手,挡在了他的胸口,说道:“南星,你靠的是不是太近了?”
“近吗?”陆南星望着被自己圈禁在臂弯中的北珩奕,深邃的黑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屋了?”北珩奕提醒着他。
“进屋做什么?”陆南星手伸出,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的脸不能随意的左右乱摆。
“那你是想要继续站在这里?”北珩奕眨着眼,南星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是你的拿手戏么?”陆南星嘴角往上一勾,他的身体向前倾去,一只手仍是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往下滑去。
北珩奕整个顿时僵直,他终于知道陆南星那些话的意思了。
“你疯了么?”他低声喝道,双手推动着他的胸口。
“我不知道能跟你说什么。”北珩奕望着他,陆南星的表情看起来很平和,倒是挺像只是想要跟他闲聊的样子。
“说的话题应该不少吧,就好比你这几年在做些什么,又或者我在做些什么。正好我们所处的领域也算是同一个,可说的话,也不会少。”
“是吗?”北珩奕狐疑的看着陆南星,记忆里陆南星除了一些必要的上网技术外,应该没有更为深入的专业技术了吧。
他跟他之间真的存在这工作上的话题?
“忘了跟你说,我现在暂代繁星总裁的位置。”陆南星把罐子里最后一口啤酒喝尽,说道。
“这是?”北珩奕这下倒是被陆南星的话给带起了兴致,“南泽呢?”
“你怎么光是想到南泽?对我就没有一点的好奇?”陆南星皱眉。
“这不同南星。”北珩奕反驳道。
“我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只有牵扯上南泽的事,你才能跟我说话?”陆南星心情一下子就差了,他本想要以这件事拉近与北珩奕之间的关系,至少这样他多少可以认同他一点了吧。
没想到北珩奕的第一反应却是南泽,他会不爽也是自然。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暂代繁星的总裁,南泽是出了什么事吗?”北珩奕望着他,眼中掩不住的担心。
繁星是南泽一生的心血,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全权的交给了南星,除非是南泽出了什么事。
北珩奕的敏感,让陆南星无言以对,他对南泽还真是了解。
陶朱朱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动漫展示屋,她觉得自己现在穿越到了虚拟的世界。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或者电脑上看到的动漫人物,亦或者是游戏人物。
还有各种玩具等
她现在就像是个孩子,兴奋的简直不能自我。
以前去参加的展示会都是些小型的,哪里有现在这个看起来的庞大。
以前一直所渴望要见到的,在这里她得以实现。
“猪猪。”陆南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陶朱朱兴奋的看向他,说道:“师父,你快来看,这个不是我们公司研制开发的游戏吗?这个cosplay真的好漂亮。”
“你没有看我事先给你的资料?”陆南泽走过人群,来到活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么兴奋的陶朱朱。
他在近来展览馆前就严重警告、提醒过多次,让她跟紧他,可这小丫头一转眼就忘了,反倒是要他回过头来找她。
“资料?”陶朱朱满头问号的看着陆南泽。
陆南泽敛了敛目色,看来她是一点工作准备都没有做。不过好在,他也没指望她能做什么。
“这次动漫展示会,有我们公司的,资料上写的很清楚。”
“呀!”陶朱朱被陆南泽一说,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压根就没看陆南泽给她带来的资料。
陆南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会场很大,别在跟丢了。”
“哦。”陶朱朱应着,丢脸丢大发了,她现在都没有脸去看师父了。
陆南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着她朝着繁星所在的展示屋走去。
陶朱朱看着在前的陆南泽,吐了吐舌头,她对师父真的很抱歉啊。
不过在这里,让她怎么可能静的下心来。
她的探险还没结束呢!
“猪猪,你就在这附近转转,我去跟这次来展示会的主管打个招呼。”陆南泽向着一旁的陶朱朱说着。
“我知道了师父,你就放心的去吧。”陶朱朱已经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向着陆南泽甜甜的一笑。
陆南泽可不奢望她会乖乖的听话,目前也只能先工作了。
看了看四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后,他才放开了陶朱朱的手,进入了展示屋。
陶朱朱一见陆南泽消失在门口,哪里还站得住脚,一下子就窜入了人群当中,又开始了自己的探险旅程。
一间间的展示屋,都有着自己特有的产品,也有着其的cosplay演出,这让陶朱朱一下子就把陆南泽的提醒跟警告给抛掷在了脑后。
“猪猪?”
突然从旁传来的叫声,让陶朱朱背脊忍不住一挺。
这怎么可能?
她慢慢地回过身,当看到正朝她走来的北水野时,彻底的惊呆了。
真的是水野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陶朱朱发呆之际,北水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平安无事,他那颗悬空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陶朱朱怔怔地看着北水野,脑子里慌乱的转动着。
怎么办?
应该说些什么吧?
只是,她想不到应该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倒是北水野在她慌不择路的时候,伸起手,拉着她就朝着展览馆外走去。
陶朱朱看着在前的北水野,不用问她也知道水野哥哥一定很生气。
想想也是,她答应他会陪他一同回家,可是自己却毁约了。
她并不想要伤害水野哥哥,只是
“猪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来了C市也不告诉我?”北水野抓起陶朱朱的手腕,力道因为激荡的内心而有些无法控制。
“水野哥哥”陶朱朱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歉意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真的很抱歉。”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我去小雅家接你,小雅跟我说你一早就离开了,为什么不给我个电话?”北水野想起自己满心期待的去接她,结果却扑了空。不说这个,就是他打了电话,她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状态。
这让他很担心,她的身体才初愈,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陶朱朱自责的低下头去,她真的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来动漫展就跟我说啊,难道我会拦着你吗?”北水野望着只是说着抱歉话的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
“不是的水野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陶朱朱急急的解释,“我这次来动漫展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是什么让你连通知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北水野问道。
陶朱朱嘴巴张合了下,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猪猪?”她的犹豫不决,让北水野忍不住出声。
“我”
“猪猪?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我啊。”北水野伸手紧握住陶朱朱的肩头,摇晃着她,急切的问道。
摇晃的力道很大,陶朱朱只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该死的脑袋,到底是怎么了?就算她有药物过敏症,以前也没这样过。
“猪猪?”陶朱朱的一再沉默,让北水野的力道不由加重。
“别摇了不要再摇了”在这样摇下去,她的头就快要裂开了。
“猪猪?”北水野在陶朱朱的低呼声中,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竟是发青发白,额头还密布着一层薄汗。
“怎么了?”
“我的头好疼”陶朱朱艰难的说道,本是隐痛,可现在就像是有根锤子在里面拼命的砸,疼得她都快站不住脚了。
“头疼?你头疼还没好?”北水野想起在几天前去莫小雅家看陶朱朱,她就头疼过,只是那会儿她说是药物过敏,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猪猪从小就对感冒药有着过敏,只是从小到大她都很少感冒。
“我送你去医院,看来你这不是什么药物过敏。”北水野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心痛的忙把她抱在怀中,向着停车场走去。
陶朱朱疼得迷迷糊糊,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回应,只是她很担心。
师父并不知道她离开了动漫展,她必须要跟师父说一声才行,她如果这么消失不见了。
师父会生气吧!
不,师父一定会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她不想师父生气
不想
师父
“把她放下!”
就在北水野抱着陶朱朱没走几步,从后传来了陆南泽的沉喝声。
北水野背脊瞬间一挺,他回身看向朝他走来的陆南泽。
他也在?
忽然,他低头看了眼,靠在他胸口的陶朱朱,意识到了什么。
抱住她的双手,不由紧了紧。
猪猪,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难怪你怎么也开不了口啊!
北水野想到陶朱朱迟迟不愿意说出口的原因,觉得很讽刺也很心痛。
此时,陆南泽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着靠在北水野怀中的陶朱朱,深邃的黑眸一沉,他上前,伸手,想要把陶朱朱从北水野的手里抱回。
北水野往后一退,将猪猪护在怀中,他警告着前方的陆南泽,“陆南泽,你想要做什么?”
陆南泽看着北水野那一身的戾气,目色一沉,他的视线在陶朱朱的身上略略停了一下后,举目,说道:“我应该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你以为你那些话会让我信?”北水野不屑的哼哧了一声,随即他挺胸道:“猪猪从小到大喜欢的人都是我。”
“以前或许是,而现在她爱的人是我!”陆南泽举步上前。
北水野额头青筋闪现,陆南泽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火大,“陆南泽,这是现实,不是你的虚拟世界,你还以为什么都可以操控在你的手里?”
“北水野,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世界,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懂么小子。”陆南泽步伐沉稳,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北水野怀中的陶朱朱身上。
这可恶的小丫头,真的打屁股了,居然敢背着他跟别的人跑?
陶朱朱窝在北水野的怀中,即便现在她头痛的神智都开始涣散了,可她还是听到了陆南泽的声音。
光是一个声音,就让她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师父生气了。
天啊!她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
她拼命的撑起自己两片沉重的眼皮子。
她要尽快安抚师父才行,不然她的以后的日子一定很难熬!
“猪猪,醒了就快过来。”
陆南泽的话,让北水野惊讶的低头看向怀中,只见原本紧闭双眼的陶朱朱,现在居然睁开了眼睛,只是脸色仍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猪猪,你觉得怎么样?”
“水水野哥哥”陶朱朱舔了舔嘴唇,问道:“是不是我师父他”
“陶朱朱。”
陆南泽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陶朱朱可是彻底的清醒了,师父真的来了!
“师父”陶朱朱挣扎着看向声音所来处。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想坏了,师父的脸色很黑,黑得很吓人。
“过来。”陆南泽目光紧盯着她,命令道。
“哦。”陶朱朱应着,动了动身,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头往上一昂,看到的是北水野诧异的目光。
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刚才为什么要让她醒?
就这么痛死过去还好点呢。
现在这种情况,她还真想一头撞晕算了。
北水野看着扭曲了脸颊的陶朱朱,他不信,应该说他不愿意去信。
他不信猪猪会选择陆南泽,而不是他。
如果是,那他这几年来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猪猪喜欢的人,一直暗恋的人不是他吗?
“猪”
“猪什么猪,把她还给我。”
就在北水野晃神之际,陆南泽上前,将陶朱朱从他的手中抱过。
北水野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木讷的抬起头,看着已经靠在陆南泽怀中的陶朱朱,他想自己现在在梦吧。
猪猪她怎么可能这么安静,这么乖顺的任由陆南泽抱着她?
“小徒弟,你说师父应该怎么惩罚你?”陆南泽无视北水野,自顾自的低头,看着靠在他胸前的陶朱朱。
陶朱朱咬着唇,看着他,又掀起眼皮,望向北水野,现在的状况好混乱啊!
“怎么了?你以为沉默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陆南泽见她一声不响,不禁瞟了眼仍是呆立着的北水野。
“师父”陶朱朱小声道。
“做什么?”
“我头有些疼。”
“你又头疼了?”陆南泽皱眉,“你这是药物过敏?”
陶朱朱抿唇,她不知道怎么说了,自己都开始怀疑脑袋是不是真的出状况了。
陆南泽呼出了一口气,不再多说,抱着陶朱朱转身就要走。
北水野在陆南泽举步时,猛然惊醒,他疾步上前,挡在了陆南泽的身前,“放下猪猪!”
“滚开。”陆南泽沉声道。
“陆南泽!!”北水野双目含戾的瞪着他。
陶朱朱看着北水野,心里头也不好过,可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水野哥哥,你先走吧。”
北水野错愕的看向陶朱朱,他挑起半边眉毛,几乎是喊着出声,“猪猪你让我走?”
陶朱朱缩了缩脖子,贴近着陆南泽,对北水野说道:“水野哥哥你先走吧,我会打电话给你。”
“猪猪你”
“够了吧北水野?这就是猪猪自己的选择。”陆南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让本要向前的北水野顿时止住了双腿。
“猪猪的选择?”北水野有些茫然的望着陶朱朱,问道:“这是你的选择?”
陶朱朱望着北水野,她现在还能再欺骗自己吗?
她确实喜欢水野哥哥,可她现在却清楚的知道,她爱师父。
“师父,可以了吧?”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陆南泽见好就收,选择大方一次。
“嗯。”陶朱朱轻应了一声,她已经无力再去看向北水野,选择合起了眼睛。
对不起水野哥哥
陆南泽看了眼北水野,不再有所停留的抱着陶朱朱离开。
北水野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离去。
他的视线就是无法离开,他只是这样望着,直到那两人从他的视线内彻底的消失,他都没有动一下。
猪猪的选择是陆南泽而不是他?
猪猪爱的人是陆南泽而不是他?
这
对于这个结果,他无法接受,他要问个清楚,向猪猪问个清楚!
陆南泽抱着陶朱朱返回房间,这人才跨进房间,陶朱朱的头疼又严重了,小丫头一直嚷着头痛,陆南泽几次想要带她去医院,可她就是不愿意,最后陆南泽只能让服务生帮忙找贺宁泉。
贺宁泉一接到员工的报告就急匆匆地赶往了陆南泽所居住的房间,连敲门都来不及,就被在房门口等待已久的陆南泽抓进了房间。
“宁泉,你们旅馆有专属医生?”
“怎么了南泽?”被陆南泽这问的,贺宁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端倪着陆南泽,看他的样子也没什么不适。
“我小徒弟头痛的厉害,可小丫头就是不愿意去医院,我想你这旅馆应该有专属医生才是。”陆南泽说着,走向卧室。
贺宁泉跟在他身后,说道:“确实有专属医生,我现在就让他过来。”说着,他掏出行动电话,按下了号码。
“那就拜托你了宁泉。”陆南泽对贺宁泉点了下头,走向床边。
陶朱朱睡得很不安稳,头很痛,眼睛很沉,即便她想要睁开眼睛,可始终不能如愿。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脑袋为什么会这么疼?
“猪猪,医生很快就会来了。”
师父一直都在吗?
耳边不时响起的声音让她很安心,师父一直都陪着她。
她很抱歉,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她不想去医院,不想去那个夺去了妈妈的地方。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可她就是不想去,就算是师父会担心,她还是不想。
“猪猪,不疼了,有师父在,乖”
师父的声音好温柔,他完全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好想笑,现在师父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吧。
很想看看师父
头很痛,很沉,师父的声音还是会想起,可惜她无法回应。
陆南泽望着时而皱眉,时而低喃出声的陶朱朱,整颗心都被提起了。“南泽医生已经来了,你先让开。”贺宁泉的声音响起在陆南泽的耳边。
陆南泽抬起头,对贺宁泉点了点头,将陶朱朱的手放开,让位置给站立在贺宁泉身旁的一位男子。
“宁泉,这位就是你们旅馆的医生?”望着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点的男子,陆南泽有些不放心。
贺宁泉对于陆南泽的话,只是尔尔一笑,“安心。”
“看来你很信任他。”贺宁泉的笑容与他的话,让陆南泽提起的心莫名的放下不少。
贺宁泉拉着陆南泽向着房外走去,压低声音说道:“是,南泽,刚才其实我也想来找你,笑白给我来过电话,说是你有事找我?”
“对!”差点就忘记了这件事,陆南泽经过贺宁泉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与游笑白的那通电话。
“笑白的话我只能猜,不过听得出来,这件事有些棘手。”
“确实有些棘手。”
“那等睢阳出来,我们再继续吧。”
“睢阳?”
“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耳熟?”
“难道他就是槐睢阳?”
“是的。”
陆南泽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贺宁泉刚才会这么的自信。
槐睢阳可以说是医学界的一朵奇芭,对他的总总传言,在网上也不少。“这下放心了?”贺宁泉笑望着陆南泽。
“你早说是他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失态了。”
“睢阳不会在意。”
两人闲聊间,槐睢阳从卧室走出。
贺宁泉与陆南泽见槐睢阳出来,贺宁泉询问道:“睢阳,情况怎么样?”“她是不是脑部受到过重创?”
“脑部重创?”陆南泽皱眉,这个他可从没有听猪猪说起过。“这我不清楚,她没跟我说过,她只告诉我是感冒药过敏。”
槐睢阳托了托鼻梁上厚实的黑框眼镜后,说道:“还是建议你们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
“很严重?”陆南泽眉头更为紧锁。
“这个目前我还不能肯定,这里没有设备,我无法诊断。”
“我知道了,等她醒来,我会带她去医院检查。”
“这样就再好也不过了,还有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刚才为她注射了微量的镇静剂。”
“好的。”陆南泽已经无心在听下去了,他的整颗心都飞向了在卧室的陶朱朱。
“南泽你先进去看看她吧!”贺宁泉将陆南泽脸上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出声让他离去。
“好!关于那件事,我会找时间跟你细说。”陆南泽感激的向着贺宁泉点了下头,。
“好的。”贺宁泉轻点了下头。
陆南泽向着槐睢阳示意了下后,走进了卧室。
目送陆南泽回到房中,贺宁泉脸色一转,对站立在身旁的槐睢阳沉声道:“睢阳,老实告诉我,到底你诊断出了什么?”
“宁泉,我说了,我诊断不了!”槐睢阳拿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一副疲惫的样子。
“怎么昨天又在地下室里熬通宵了?”
“没办法!有个临窗的研究报告要在明天前上交,这不,熬了通宵总算是搞定了。”
“难怪白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你。”贺宁泉白了白槐睢阳,举步向前走去。
“宁泉你去哪里?”槐睢阳一脸无趣的跟随在身后,目光不时向着陆南泽他们的房间瞧。
“别看了,这几天你就过来跟我挤一个房间!你的房间暂时让他们住了。”
“啊——”可怜的槐睢阳啊!
卧室内,陆南泽望着躺在**的陶朱朱,手抚摸过她有些凉意的脸颊,双手紧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子,将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想着槐睢阳的话,脑部受过重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猪猪可是从没有提到过,上次她提及以前的事,也没有说起。
脑部重创,应该不是小事,她怎么会没有提呢?
脸颊上所感应到的是陶朱朱手掌心中传来的一丝丝热意,她的一颦一笑还清晰的展现在陆南泽的眼前,怎么也无法想象,先前还活蹦乱跳的她,现在居然会昏迷不醒的躺在**。
这样的变化来得实在是太过的突然,让他有些无从适应。
记忆里陶朱朱很健康阳光,除了那场感冒,可谁料到这感冒居然会引发出这样让人惊讶的事情。
“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陆南泽望着她,似在询问着那昏睡中的她,却又更似在询问自己。
现在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守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的转醒。他将头枕在她的手臂边上,双眼望向前方,空洞而无神。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白昼的退去,夜幕降临,漆黑的卧室内仅有一缕月光带来些许亮光。
浑身的无力感让陶朱朱无法顺利的睁开双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这么的提不起力道。
努力在脑中寻找着一丝线索,模模糊糊中,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好朦胧,让她不能完全的看清楚。
无力感令她挫败,想要移动一下身体,可像是被压了千斤的石板在身上,怎么也无法移动。
脑袋找不到运作点,眼睛无法睁开,喉咙有丝干涩,想要喝水。
她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启唇都显得是那么的困难,更别说是发出声音。
这
“小丫头,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
冷不丁的陆南泽的一句话突然窜上了脑门,这个师父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记得这句话?
她应该没做任何会让师父生气的事吧?
不对,等等
陶朱朱很努力的回忆着,记忆一点点的回笼,她记起来了。
记起来自己跟师父去动漫展,然后她遇上了北水野,再然后
是师父
一抹凉汗瞬时从额鬓躺下,陶朱朱再也无法睡下去了,她挣扎着启开了双眼,视线很模糊,一时无法看清楚四周。
慢慢地合起双眼,再次睁开,视线渐渐地清晰。
一团黑发跃入她的眼内——师父!
这一发现惊得她以为自己会这么蹦起来,可现实总归是现实,她无力的身体根本就做不到。
她只能试着抬起手,虽然力气有些薄弱,可她还是努力的将手臂抬起,放在了陆南泽的发丝上,柔顺的发丝摸在手中真的很舒服。
眼眶在此刻一阵发热,顿时模糊了她的双眼,泪水的来袭让她有些无措。
怎么了,无缘无故自己干嘛哭?旅馆
这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四周,记忆慢慢地袭上,旅馆,对了,这里是旅馆的客房。
那么现在她所躺的床就是跟他
想到此处,红晕慢慢爬上了她的双颊,师父怎么会趴在床沿上就睡过去了?
虽然无法看到师父是不是闭着眼睛,不过这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床沿上,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的手不舍的放在他的发丝上,想着是否应该叫醒他,回去他自己的房间睡觉,可又有一些不舍与不忍。
犹豫着,挣扎着,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她还是把陆南泽从睡梦中抓醒了。
发丝被拉扯,陆南泽眨了眨眼,缓缓地仰起了头,扭动了一下脖子,他怎么睡着了。
疼,刚才他是被一阵疼痛所惊醒,迅速的将目光转向**,黑夜一丝闪亮让他急急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的亮起,陶朱朱一时的不适应,急忙地闭上了眼睛。
陆南泽看着**紧闭双眼的陶朱朱,用力的揉搓了一下眼睛,难道是他刚才看错了?
伸起手,探向陶朱朱的脸颊,手还触摸到她的脸颊,就在此刻陶朱朱睁开了双眼,惊得他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师父吓倒你了吗?”
陆南泽惊吓的表情令陶朱朱有些后悔,刚才不过是想要捉弄一下他,没想到真的吓倒他了。
“陶朱朱!”不知道要如何说她才好,这小丫头也实在会折腾人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次他确实是被吓倒了,浑身不仅冒出了冷汗。“对不起嘛!”陶朱朱小声的道歉,她知道自己错啦!
“算了。”陆南泽幽幽叹息了一下,他现在也无力去跟她计较了。
“对了师父,我是不是头疼又犯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陶朱朱心中的疑问并未有忘却,想要知道她还是很想要知道。
“是!天一亮,我就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槐睢阳说的话,他可一直记在心上,不敢忘却。
“不需要啦师父,我不是说了,那不过是感冒药的过敏。”不要去医院,不想去。
“不行,这次你必须去医院。听话,去检查一下,这样你自己也好放心,师父我也可以安心不是么?”这次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带她去。
“师父,我真的”陶朱朱可怜兮兮的瞅着陆南泽,她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不行,必须去。”陆南泽却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希望。
“师父我讨厌你!”陶朱朱怨恨的望着他。
“说什么都没有用。”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回来了,跟水野哥哥”陶朱朱嘟着嘴巴,小声的咕哝着。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前头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给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陶朱朱,你再说一次!”陆南泽俯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陶朱朱紧闭嘴巴,现在打死她都不会说了,小命要紧啊!
陆南泽见她乖乖闭嘴,这才缓和了脸色,说道:“肚子饿了吧,有什么想要吃的?”
“我不饿。”
陆南泽眯了眯眼睛,说道:“你不饿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我没有,我是真的不饿。师父你也该累了吧,该休息了呢。”陶朱朱小心谨慎的说着,她的那点心思很容易就被师父看穿了,真的要小心再小心啊。“鬼丫头,你不想吃我也不吃了。”陆南泽说着,脱去了外套,站立在陶朱朱的身前,解开衬衫上的衣扣。
陶朱朱望着陆南泽的举动,有力吞下了一口唾液,结巴道:“师师父你在干吗?”
陆南泽指着身上的衬衫说道:“你不是让我休息吗?”
“我我没让你睡在我的房中,让你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啊!”
她几乎用喊得将心中的话语说完。
“这里不就是我的房间?”陆南泽一副:你说的很对的样子,向着陶朱朱睇了一眼,将衬衫脱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那个师父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明明是我的房间好不好。”体力渐渐恢复的陶朱朱从**坐起,满脸惊讶的望着陆南泽,双手抵住他正在靠近身体。
陆南泽无视她的惊问,整个人倒在**,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支撑着身体,尽量不将重力压在她的身上。
“喂喂师父,不要这样,快点起来啦!”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说,还有他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啊!
“我很累,别乱动,我就躺一会。”陆南泽说着,身体从她的身体上滑下,躺在她的身侧,声音迟缓的对陶朱朱说道。
陶朱朱望着躺在身旁的陆南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显得这么的累呢,还有就是,师父到底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吗?
虽然说他们早就已经坦诚相对无数次了,可她还是很不习惯这样跟他躺在一张**。
脸上本来就够红了,现在就更别提了。
火烧火燎的。
害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就怕碰到了他。
“师父,我看你还是回去你自己的房间睡比较好。”忍受不了,陶朱朱再次提出了请求,这里可是她的房间,她没有会错意吧?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沉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陆南泽的口中响起,双眼却仍是紧闭。
陆南泽的回答令陶朱朱咂舌,师父在说什么?这里是他的房间?
“师父!师父,你醒醒,不要睡啦!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这里本来就是他的房间,难道她现在睡得并非是自己的房间?
想来这个可能性相当的高,旅馆嘛!本来每个房间就没什么不同,也许这里真的是陆南泽的房间。
陶朱朱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可惜缠上她腰际的手,根本不容许她这样做。
“不动,让我这样抱着你睡会。”陆南泽咕哝着,头移动了一下,手一拉,将陶朱朱整个人圈在自己的臂弯中,头凑近在她的肩膀边上。
陶朱朱身体瞬间僵硬,与他紧贴在一起,让她每一根神经都不得不紧绷,这个情况下的师父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要,这样我睡不着。”陶朱朱扭动着身体,提出抗议。
“要是你再动,我不敢肯定是否能克制住自己。”陆南泽威胁的声音响起。
陶朱朱扭动的身体顿时停下,不敢再动,直条条地躺着,师父居然以此要挟她。
太卑鄙了!
“我不动可以,不过我要回去自己的房间。”老天啊!这样让她怎么睡觉,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嘛!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没有地方可以去。”
陶朱朱瞪大了双眼,到底是她迷糊了,还是说师父伙睡糊涂了?一会说这里是她的房间,一会说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是在耍她吗?
“师父!醒醒,这里是不是我的房间?”有些生气了,师父总是在戏弄她,是不是她真的就那么好欺负?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剧啊!
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着。
身旁传来的低泣声与抖动的身体,让陆南泽无法在佯装下去,只能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陶朱朱满是泪水的脸蛋,正委屈的望着他。
“怎么哭了?”陆南泽心疼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这丫头那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不要你管,睡你的觉,我哭那是我的事。”陶朱朱生硬的别转脸,不想再去看他,不需要他的同情。
陆南泽揉了揉额头,他颇为诧异的望着她。
这小丫头醒来后怎么精神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好呢?说她神采飞扬,精神奕奕都不为过,这是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应该有的精神?
“讨厌你,我最讨厌师父你了。”眼泪就是没办法控制,一想到自己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就觉得好窝囊,好委屈,眼泪就这样源源不断的流下来了。
陆南泽听着陶朱朱孩子气的话,手臂一卷,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我真的有那么讨厌?”
“师父就知道欺负我呜呜”陶朱朱在他的怀中,用力哭诉着,她就是要哭,哭得很大声,很悲惨。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坏,师父你真的很坏,讨厌!!”陶朱朱手拍打着他的胸口,狠狠地发泄着,憋气的感觉在一点点退去,现在的陶朱朱就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我坏,我讨厌,我就那么不讨喜吗?”陆南泽无奈的翻动着眼睛,承受着她的捶打。
“你我不知道。”说不清楚对他感觉,有时候简直能将他生吞了,有时候又觉得他真的很好,至少在师父的身边,她很快乐。
“猪猪,好好想想,你对我真的只是讨厌吗?”陆南泽抓住她捶打胸口的手,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陶朱朱被问得一下子忘记了挣扎,累了,她干脆靠在他的胸口,而从师父胸膛内传来的心跳声,像是带着魔力,让她的心正在得到安抚。
“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快乐吗?”陆南泽拥着她,小声的问着。
“我不知道。”这让她怎么开口?告诉师父她确实跟他在一起很快乐,这样会不会滋长他的气焰。
“说你是个笨徒弟,你还真是笨的连心肝都没了?”陆南泽无奈的暗叹,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让她再也无法逃避。
陆南泽强硬的手段,他直视的目光,让陶朱朱无所遁形,她在逃避,可现在她却无处可逃。
“师父你别这样,这会让我害怕。”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我就让你这么不能接受?”
陶朱朱怔怔地望着他,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他。
“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不要再问我了,师父那么聪明,答案不是都知道吗?”她的那点心思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藏匿过?即便她想要藏匿,也总是被他看穿,她想,就算她不说,他也很清楚。
“再聪明的人,也有无法确定的时候。”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啊。
“师父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也可以!”
“师父你好残忍,真的很残忍。”
“猪猪”陆南泽并非是残忍的人,对陶朱朱更是做不到残忍。
“是,我喜欢跟师父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可也同时很伤心,很懊恼。我很矛盾师父你知道吗?”她什么都说了,毫无保留在将自己坦诚在他的面前。
“傻徒弟我的傻徒弟”陆南泽抱紧她,紧紧地抱着她,她颤抖的肩膀,让他感到好心疼,可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师父帮帮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那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她到底应该如何摆正自己的心。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做我自己?”陶朱朱望着他,她要的并非是这么模糊笼统的回答啊。“那师父呢?师父对我又是怎么想的?”
她等待着他的回答,可她等来的只是他的沉默。
“猪猪”
“别说了,师父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陶朱朱坐起身,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勇气再跟他呆在一起了。
跟师父在一起很快乐,可她也很累。
“傻徒弟。”陆南泽及时的伸手,拉住了要下床的她。
陶朱朱被拽回了**,她惊讶而茫然的望着又靠向她的陆南泽,“师父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我已经表明了我的心意,可师父却没有不是吗?”
“我以为我一直在对你表明心意,现在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感觉到。”陆南泽极为的沮丧,他表明的难道还不够明白?
“我很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师父你唔”陶朱朱睁着大眼,看着陆南泽,想要说的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所挡住。
她惊诧不已的看着正在亲吻自己的陆南泽,师父这算什么?
陆南泽缓缓地松了口气,他静静的看着她
陶朱朱只觉得胸口一些憋闷,让她不吐不快:“不觉得师父你这样很卑鄙吗?”
陶朱朱脸上显示出来的鄙夷之色,令陆南泽只有苦笑。
“我陆南泽在你眼里,看来真的成了个十恶不赦的人。”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了,你出去,马上出去!”陶朱朱强硬的抬起手,指着陆南泽,双眼中冒着怒意,她已经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陶朱朱的强硬,陆南泽看在眼中,身体微微移动了一下,却并未有打算离开,这次要是不说清楚,恐怕以后就很难在接近她了。
他移动着身体靠近陶朱朱,伸起手,不理会她的躲闪与警告的目光,抓住了她的肩膀,“猪猪,好好的听我将话说完。”
“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陶朱朱挣扎着想要从陆南泽的手中离开,她不想听,她不想看到他。
“不放,好好的听我说完,你不是很想知道吗?”陆南泽眉宇紧揪,他不会就这样收回自己的手,不管她是否愿意听他的话。
“你”陶朱朱望着陆南泽,他双眼中的恳求让她的心在软却,她就知道让他留下来是个错误。
“我那天去找你,在超市前说的那番话,你还记得吧?”
陶朱朱扁了扁嘴,那么印象深刻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虽然极为不想要去承认,她还是点了头,“记得。”
“你觉得那些话都是骗你的?”陆南泽说着,他就算不问也能想到,她并没有将那番话,放在心上更别说是相信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在她的心里,也就是个欺骗她的大坏蛋了。
陶朱朱瞧着他,想起那晚的事,她就觉得自己是天下最笨的女人,她一直都只是被陆南泽耍得团团转却不知自,更甚至是自得其乐的享受其间。
她的沉默,让陆南泽扬了扬唇,“看来我确实是猜中了。”
“师父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可笑吗?”
“可笑吗?”陆南泽反问。
“师父,我其实一直都很崇敬你,真的。”
“这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我不想要师父的形象有所改变。”
“可还是改变了。”
陶朱朱抿了抿唇,抬眼,说道:“确实是改变,我就算想要去阻止,可还是阻止不了。”
“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背叛了北水野。”
“我难道不应该这么认为吗?我对水野哥哥的感情,师父又能明白多少?”
“我并需要去明白,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我?”
“师父你就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陶朱朱望着他,她就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又会处在被动当中。
“反正在你的心目当中,我已经是个恶人了,那我又何必还要去考虑?”陆南泽将她压在身下,从上往下望着她,“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掉。”
陶朱朱双眼死死地瞪着陆南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陆南泽扯了扯嘴角,“到现在你还问我?”
“我不应该问吗?我一直都很好奇,师父为什么总是对我做出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
“猪猪确定自己不能接受吗?我可是觉得猪猪也十分的享受。”陆南泽邪气的一笑,“猪猪不会想要反驳吧?”
“你”陶朱朱被陆南泽说的脸颊一红,她确实没有资格反驳。
“既然我们都很享受,那猪猪又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这对我很不公平不是吗?”陆南泽慢慢地诱说着。
“不公平?对你?”陶朱朱简直无语到死,他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难道不是?”陆南泽狐疑的望着她,“每一次我可都是经过猪猪的同意,猪猪不也说过很乐意为我”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陶朱朱无法再听下去,她无地自容的都想要去死了。
“那我们言归正传。”陆南泽也没有强求,而是转了话题,“猪猪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怎么样的人?”陶朱朱怔怔地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我差点忘了,在猪猪看来,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人。”陆南泽自嘲的一笑。
“不是”陶朱朱脱口而出。
“哦?”陆南泽颇为惊讶的看着她,“原来猪猪觉得我说的不对?”
陶朱朱咬了咬唇,挣扎了片刻后,说道:“师父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
“师父是个好人。”
“好人?”陆南泽笑了。
“嗯,只是师父有时候真的有些过分,如果除去那些过分的事,总体来说,师父还是个好人。”话已经说开了,她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
“嗯。”陆南泽点着头,也不急着问。
“师父,我们可不可以只是做纯粹的师徒关系呢?”陶朱朱打算好好的跟他说清楚。
“我们现在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关系?”陆南泽问。
陶朱朱再度咬唇,“不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跟师父做那种只是师徒关系的。”
“只是师徒关系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陆南泽表示出茫然。
“就是那种啊”陶朱朱夸张的叫道。
“哪种?”
“就是那个只是师徒的关系吗,师父难道都没看过古代的书跟电视剧吗?”
“你觉得我会是看那种肥皂剧的人?”
“呃”陶朱朱咋舌,忽然回神,她叫道:“师父你又欺负我!”
陆南泽这下真的被逗笑了,“猪猪果然是师父的开心果,没有比猪猪更能让师父开心的人了。”
陆南泽爽朗的笑,让陶朱朱有片刻的呆滞,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师父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说的话又是代表了什么?
“好了。”陆南泽收住了笑容,他低头,再次捧住了陶朱朱脸颊,说道:“猪猪,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
“诶?”陶朱朱只觉得脑门热热的。师父说爱她?
“怎么没什么要问的了吗?”陶朱朱吃惊的样子,陆南泽早就料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下她。
“师师父我我不知道”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此刻的心情怪异的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
“好了,你慢慢的想想吧。”陆南泽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只是,他人还没移动多少,手臂就被陶朱朱拉住。
他转身,看到的是瞪大了双眼的陶朱朱,“怎么了?”
陶朱朱看着自己抓住陆南泽手臂的手,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在陆南泽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本能的就伸出了手抓住了他。
“猪猪?”陆南泽看向又发呆的她。
陶朱朱呆呆地望着他,仅是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那我可以认为是你想要我留下来的原因?”陆南泽说着,他重新在她的边上躺下。
陶朱朱侧过脸,望着与她同枕的陆南泽,张合了下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陆南泽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我要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你是否相信,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师父”陶朱朱埋首在陆南泽的怀中,她闷闷地说道:“师父真的爱我吗?”
“我不是说了吗?”
“可我”
“猪猪还是不信不是么。”
点点头,可她又很快的摇了摇头,她不确定。
“没关系,慢慢来吧。”陆南泽苦涩的笑了笑,他不能操之过急。
“师父,我现在的心里实在是太混乱了,让我好好的整理一下。”现在她所需要的是安静的让她能将混乱的思绪整理出一个头绪。
陆南泽没有回答,只是将无措的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们的心都乱了,为了这个早来的答案而混乱了。
天色渐渐地转亮,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新的一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吗?
没有人能给予他们答案,这个答案也许只有他们自己去寻找。
陆南泽轻手轻脚的从**爬起,走向浴室,一个晚上在无眠中度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烦恼过,只有在看到陶朱朱恬静的睡颜时,他的心才能得到一丝的平静。
大概是她太累了,在他的怀中没多久就沉沉地跌入了梦乡。
倒是他一直睁着双眼没有入睡,一直熬到了天亮,无法再继续待在**,这才下床,去浴室冲洗一下。
昨夜到底是错是对,目前对于他来说都已成为了过去,无法回头。
只希望在陶朱朱醒来后,能面对他,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将要如何下去。心还是混乱不堪,根本无法平静,冷水并没有令他头脑得到冷却。
他站立在浴池中,仰起头,水哗哗地打击在他光洁的身体上,却无法洗刷他的满腔烦恼。
不知道在浴池中站立了多久,只知道水一直击打在身上,溅起的水花在他的眼前跳着舞。手上突然传来一阵麻意,将陆南泽的思绪拉回,伸起手,握紧了一下。
他狐疑的望着成拳的右手,麻意犹在,怎么会突然这样?
一拳重重地敲击在瓷壁上,陆南泽整个人弯曲下来,背脊接受着洗礼。
仰起头,扭紧了淋浴器,头抵住在瓷壁上喘息着。
难道说院长的担心成真了?他的右手确实出了问题?
还未平息的心情再起波澜,他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重重地一按,疼痛渐渐地传上。心中的担忧得到了一些平息,手还是有感觉的,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陆南泽拿起浴巾,走出了浴室,任由水珠滴落在地上,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清楚的水迹。
走入房中,向着窗口走去,推开了玻璃窗,一阵凉风迎面出来,令他浑身一颤,混沌的脑袋也得到了清醒。
他用力甩动了一下发丝,水花四溅,双眼投注在窗外,整个展览区尽收眼底。
清晨,郊区的空气显得特别的清新干爽,令他忍不住一吸再吸。
不一会儿,陆南泽将目光收回,他向着床前走去,坐在床沿上,看着仍旧熟睡的陶朱朱,他忍不住又深深地做了一下深呼吸。
他站起身,想着茶几走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推开了落地窗,走到了阳台上,按下了记个号码,接通。
“喂”游笑白慵懒的声音传来。
“笑白是我,南泽。”
“你怎么总是喜欢选在这个时候打我电话?”游笑白抱怨着这个喜欢扰他清梦的男人。
“抱歉,我有些事要你帮我处理一下。”陆南泽看了看钟,对于晚睡晚起的游笑白来说,八点确实有些早了。
“什么事?”游笑白甩了甩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把有关我遇袭的事的资料发我信箱。”
“咦?你这话”
“你跟魅夜的效率我还是清楚的,既然要交给贺宁泉去调查,那当然要把手里的资料都给他。”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行,一会我就把资料传给你。”
“谢了。”
“对了,昨天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南泽微蹙了下眉头,这游笑白的消息倒是听灵动的。
“啊,你可别乱想,我可没有打探你的意思。”游笑白见陆南泽沉默了下来,便想到了什么,他忙解释道。
“我没乱想。不过你的消息确实很灵通。”
“这是必须的,猪猪没事吧?”
“猪猪暂时没什么事,既然你已经提起这件事了,那就帮我安排下吧。”
“我好像是在自掘坟墓啊。”游笑白后知后觉的说道。
“你有这个自觉也不错,那你就先去安排吧,把资料尽快给我传过来。”无心在继续下去,陆南泽再次提醒了一下游笑白后,便挂断了电话。
至于那头的游笑白望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只能捶胸顿足了。
打完电话,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一丝的放松,陆南泽转身,向着房内走去。他再次在床前看了一眼陶朱朱,拿起地上的外套,疾步想着房外走去。目前他还有要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轻轻地带上房门,大步离去。
陆南泽带上房门的声音虽然已经控制到了最少,可还是将躺在**的陶朱朱吵醒。
眨动着双眼,望着床顶,脑中空空如也。
她怎么睡着了?
伸起手,摸了摸脸颊,侧转了身体,身旁并没有陆南泽。
猛然从**坐起,愣愣地望着陆南泽睡过的地方,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块地方。
缓缓地将身体再次躺下,移动身体,脸贴在被手抚摸的地方。
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陆南泽的味道依旧存在在上面。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话一一的在她的耳边回荡,夜间他所说的一切犹记在心。
昨夜的混乱已经得到了一点平复,可她还是有些惘如梦中,却又压抑不住内心的那份喜悦。
师父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