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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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连日来,302宿舍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四个女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一画简直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

大米小米这两天忙着在社团里招募日语高手,组成了5人组专门在网上搜集发送关信息,可网上传回来的信息少得可怜,或者说根本没有价值。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裴洛文回来了,大米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来敲他的门,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

一画和大米把小良子失踪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裴洛文说了一遍,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裴洛文。

裴洛文想了想对一画说:“你是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你怎么就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

“是真的,米团说的,她爸爸袁老师是带队的,警察也去过小良子的舅舅家调查过了。”

“耳听为虚,这些信息需要进一步确认,这样吧,我给聂老师打个电话,然后再给日本那边的朋友发email,让他们帮忙打探相关信息,如果有眉目,我会通知你们俩。你们也别太着急了,一个大活人不会突然就消失了的,安心上课,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一画和大米对了对眼神,觉得裴洛文说的很有道理,的确,到目前为止,她也只是听米团电话里说的种种,还有很多可能性都是自己猜测的,裴洛文的建议让她安下了心。两个人走出了裴洛文的研究室,直奔大教室。

裴洛文看着他们俩的身影慢慢远去,轻轻关上了门,他呆呆地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他这次出差,并不完全因为工作,而是与18年以来视他为仇敌的人杨飞絮面对面了,他原本找杨飞絮是想挑明跟一画的父女关系。哪知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一切恍如昨日,昔日的恋人,一同在大学里走过4年,如胶似漆,偏偏在临毕业的时候,裴洛文得到日本围棋界大师松本敬一郎的赏识,重金邀请他加入日本围棋界并资助他到日本最高学府东京大学继续深造直至读完博士课程,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完全推翻了与恋人杨飞絮的计划好的一切,悄然揣着松本先生的邀请函登上了去日本的旅途,而那时,杨飞絮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家族的逼婚。

裴洛文的一去不复返,迫使她曾亲自跑到日本去找过裴洛文,结果看到的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正牵着松本先生的女儿松本纯子的手有说有笑,他们刚看完歌舞伎回来,目睹了这一切的杨飞絮从此像变了一个人,她勉强生下了一画,之后嫁给了父亲指定的丈夫,他老战友的儿子花花公子米正北。

这18年以来因裴洛文的负情,杨飞絮连自己的女儿也一起恨了起来。如今都以步入中年,而新仇旧恨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深刻了。

裴洛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一个决定,铸就了今日不可挽回的结局,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年的误会,去日本求学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杨飞絮和家人则强烈反对,他很单纯地想,先到日本安顿下来,然后再跟杨飞絮解释,并打算把杨飞絮接来,一起求学。

跟大师的女儿松本小姐只是一种礼貌的相处,从来没有上升到感情之说,这18年的躲避,完全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刚刚离开,自己心爱的恋人转身就嫁给了军界巨头的独生子,这个消息让他意志沉沦了很久,更没想到杨飞絮还为他生下了一画。

这一切还是偶然听当年的一个老同学无意中得一句话而猜测到的。为了证实这个消息,他追踪到花儿街,找到了聂师兄,这一切才明了。

虽然他非常不满杨飞絮对一画的处理方式,可是想一想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女孩身上,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这么多年来,他不敢面对的这个女人,却发现自己依然深爱着她,特别是他们还有了一个共同的女儿——杨一画,这更让他放不下。

提到女儿,杨飞絮的情绪很难控制,她咆哮如一个头发怒的母狮子,好不客气地警告裴洛文,如果他敢对杨一画挑明父女关系,杨飞絮就敢去大学当众挑明杨一画是个私生子,让他们俩都无法在这个大学立足。

她最后指着裴洛文的鼻子说:“今生你休想让我的女儿叫你一声父亲,休想!”

如此的痛恨,让裴洛文更加愧疚于心,不仅仅是对杨飞絮,更多的是对杨一画。自己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到头来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来承受这样的屈辱,他做不到。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不能靠的太近,更不能挑破这层关系,在没有比这个更让他痛苦的事情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忍耐四年,等一画大学毕业后再挑明这层关系?忍耐,也许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式,他长叹一声,转身拿起了电话。

因为小良子的事情,让一画寝食难安,可是又束手无策,没过几天,米团又打电话过来说,她爸爸袁老师回来了,日本警方搜索多日,依然没有找到小良子的下落。

一画那一日很沉默,她悄然做了一个决定。

大米连着三天都没有看到一画来上课,他去问指导教授,说是请了病假,大米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回,担心之余,他敲开了女生宿舍302房间,开门的是老二。

“请问杨一画是不是病了,怎么一直也没看到她去上课?”

看着心急火燎的大米,老二犹豫了一下说:“没病啊,老大她回老家了,临行前她还再三嘱托,不许跟任何人说,可是对你,我还是要额外放宽政策的。”

“回老家?她回去干吗?”大米惊异地瞪起了眼睛问老二。

“自然还是小良子的事情,她不放心,听说她朋友袁米团的爸爸袁老师是这次出国比赛带队的,又亲眼目睹小良子失踪了,她非要亲自去确认不可,就回去了。”

“咳!”

大米懊恼地感叹了一声,这个一画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过细想一下,这就是她的做事风格,也就不怨她了。

“回头她要是有电话打来,请转告她,我找她,让她抽空给我来个电话,谢谢。”

“好嘞。”

老二看着大米失落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一画确实回花儿街了,一夜的火车晃晃悠悠终于在终点站停了下来,清晨的花儿街似乎还在睡梦中,静悄悄的,路过孙婆婆的摊子,一画要了碗娃娃鱼,孙婆婆与一画的外婆是老相识,看到一画回来,不禁泪眼婆娑,说什么也不收钱。一画本来想问问有关小良子的事情,可是看到孙婆婆的样子,又把话吞了回来。

吃了早饭,一画回到了久违的家中,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房子后面的那棵大榕树,也一样的挺拔葱翠,并没有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凋零。她躺在自己的小**,望着天花板,想着以前每天早上小良子来敲窗户,叫她起床,可是如今小良子呢,他身在何处?

也许老锁匠知道一些信息,毕竟他是小良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想到这里,一画再也躺不住了,她一个跃起,出门直奔前院老锁匠家走去。

进了老锁匠家的院门,老锁匠的正门虚掩着,一画走上前去伸头看了看,只见客厅里,老锁匠正在上香,大桌子上赫然放着小良子的一张大照片,这个镜头着实把一画给吓着了,她大叫一声:

“你这在干什么?!”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把老锁匠吓得够呛,连手上的香都掉地上了。

“一画?你怎么回来了?”回过神来的老锁匠看清楚了背后来的人是一画,有些吃惊。

“小良子的事情,我听米团说了,想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干吗对着他的照片烧香啊?”一画瞪着大眼看着老锁匠,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外婆去世时,才对着照片烧香,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