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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怀心思,文宣阁却终是愈来愈近了二人才在文宣阁门口停下脚步,门口却早有人笑吟吟的迎了上来道:二位是寻友还是住店?若住店,却是抱歉了,小店已无空房!
起东忙道:我们来寻人!
门口迎客那伙计便又笑问道:不知二位这是要寻哪位客人?
这世上,若说有什么人最是得罪不得,那无疑便是文人再是贫寒如乞的文人,倘或一朝登第,那也难说日后是否便会位极人臣文宣阁有如此名声,正是靠了文人,因此对文人便也愈发存着敬畏之心起东二人虽则衣着陈旧,但那瘦弱男子一领半旧棉袍,却仍看得出是个文人模样故此那伙计言语之中仍极客气
起东闻声,忙上前道:我要寻的却是两位公子这两位公子生得都颇俊秀,一个看来约莫十八九岁,另一个也与他年纪相近,不过面色微黄,似有病容!显然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详尽,他又想了想,才道:对了,那年长些的公子穿一身石青色云锦衣裳
那伙计闻声,已笑着摆手道:客官问的敢是住在翠竹园的几位客人吧?二位请随我来!他说着,便偏身作个手势,示意二人跟着过来
将二人一路引入大堂柜台跟前,那伙计便指二人朝那柜台后头坐着的那位年可五旬上下,长了一张和善圆脸的掌柜道:掌柜的,翠竹园客人说的那人已到了!
那掌柜闻声,便抬起头来,却仔细看了二人一回,这才笑道:不知二位客人中的哪一位是翠竹园客人所说的那人?
起东忙上前一步,应声道:我是!
那掌柜便点一点头,问道:客人此来京中,可是赶考来的?
这话却问的古怪,一怔之后,起东才点头道:正是!
那掌柜又问道:敢问客人,身边可曾带了赶考的身份文书等物没有?
起东听得一阵疑惑,犹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身边那名瘦弱男子在旁听得此语,却是不由心中一动,忙上前一步道:却不知掌柜为何问起这个?
那掌柜倒不隐瞒,便笑道:不瞒二位客官,翠竹园的几位客人,今儿午时初刻便已走了临去之后,唤了小老儿过去交待了几句这几句话正是那两位公子交待小老儿的二位不必惊惶,你们若果是今科举子,只需取了身份文书来,自有二位的好处!
起东在旁听得自有好处四字,更是毫不犹豫,当场伸手入怀,便将自己贴身摆放的身份文书取了出来,交了给那掌柜他表兄弟二人租住草屋,一应重要文书自是不敢随意乱放,却都是贴身保管的
那掌柜接过文书,也只简单扫了一眼,并不细看,便向二人笑道:翠竹园客人临去使小人转告公子,若公子乃是今科赶考举人,则先前商议之事,只待春闱过后再说非止如此,那位客人还留了话来,说公子如今也算是他半个家人,可在翠竹园内安心住下,以备春试将来为奴为友,全在公子自己!
他既知起东举人身份,言语之间便也愈发客气起来,那客官二字也改作了公子
这一番话听在起东二人耳中,当真是天上掉馅饼茫然对视一眼之后,起东尤且不敢相信的问那瘦弱男子道:大哥我这是在做梦吗不跳字
绿萼岭别院午憩醒来,仍觉疲惫的远黛懒懒斜靠西厢炕上,默默的想着什么,许久方叹了口气文屏正含笑捧了茶来,听得这一声叹息,心下不觉诧异侯伏侍她漱了口后,这才笑道:小姐这是在想什么,怎么忽而叹起气来?
对文屏,远黛倒也并不隐瞒,当下不无怅然道:我只是在想古人诚不我欺!
文屏听得又一怔,诧然问道:小姐叹气,竟只是为了这句话吗不跳字
轻笑摇头,远黛这才说到正题上:人常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从前总觉这话将世事说的太过容易,也太过巧合如今才忽然明白,原来世事有时当真便是这般简单轻易只是可惜,我却已无福受用这份轻易了想来还真可惜!
她愈是说,文屏却听得愈发迷糊,苦笑一刻之后,文屏道:小姐说的这话,我是字字句句都听得懂了,但合在一处,却不知怎么,竟半点也听不明白!
远黛听得噗哧一笑,毕竟解释道:文屏,我先前意欲榜下选婿一事,你是知道的!
文屏点头道:小姐如今不是已改了注意,决意嫁给睿亲王了吗不跳字
微微点头,远黛平淡道:是啊!之所以决定嫁给他,一来因这个时候,嫁他乃是我最好的选择;二来,也是因为我实在并无把握,真能在今科举人内找到合我心意之人
这话一出,文屏却终于醒悟过来,不期然的睁大双眼,她失声道:难怪小姐今儿唤了那掌柜来,同萧小姐一处同他说了那许多,原来
远黛抬手止住她下面的言辞,淡淡笑道:说起来,一切若果真如我所想,那冒失鬼却也不失为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我虽有意撮合,但成与不成,却还在萧姐姐此事你知道倒也无妨,不过却不许胡乱对人说起,只与我一道,作个旁观之人吧!
文屏听得抿嘴一笑,过得一刻,才道:小姐虽说的有理,但萧小姐出身名门,自己又是才貌双全,据我看来,便作个皇后也是不差的,却未必看得上拿刀舞枪之人呢!
悠悠一笑,远黛徐徐道:人生在世,谁又能完全说得清自己的前路!偏首看一眼文屏,她道:数月之前,若有人告诉你,我有一日会嫁入王府,你可会信吗不跳字
听得这话,文屏却也不由笑了起来
远黛却不在意,只欠身坐起,稍稍伸了个懒腰,这才道:再说了,萧姐姐若看不中,还有沅真与你要知道,我可是难得才能看中一人的!言语之中,却又带了几分戏谑
文屏愕然摆手,连声道:小姐这可是乱点鸳鸯谱了!沅真姐姐已有了夫婿这且不提,而我,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一介奴婢,又怎配得上那科班正途出身的进士!
淡淡一笑,远黛拍一拍文屏的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那太祖皇后,当年岂非也曾喂猪养羊耕田织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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