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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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强烈鄙视盗文者!!!!!!!!!!!!!!!!!!!!!!!!!

“进展如何?”元晰如同往昔一般淡笑地斜依在床边,坐在那里,眉眼间具是柔媚之色。现在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元初。

“皇兄已经决定让元初去西疆。”元徽行答着,脸色却是极不好看的。他已经擦觉出来,元初似乎已经得到了某种助力。

“很好,希望他能尽快获得兵权。”元晰笑着,表情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我想不明白,皇兄为何如此。”

元晰仍是笑,却露出了少有的爽朗:“因为你的行迹败露了。”他说得十分开心。

元徽行听了竟没有惊慌失措,倒是微微叹息一声,而后才道:“迟早的事。早在我把玄衣放在元初身边的时候,我就猜测皇兄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冷冷一笑:“我仍旧是保住了你手里可用的那些人。要不然,我怕元初今日可也嚣张不起来。”

元晰笑得眼睛弯弯的,他偏着头反问:“他把人给他用了,所以你这算是兴师问罪?”

“不是。我只是不懂你在想什么而已。”元徽行略有些疲惫地淡淡答道。

“报复你!”

“哦!”元徽行挑了挑眉。

元晰越笑越灿烂,他指指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拜你所赐,才有了今日的元晰。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我会等着一世都让你们欺凌?你以为我同你合作便会对你死心塌地?”他的嘴角是一抹残酷的讽刺。

“哦。”元徽行又“哦”了一声,却是不急也不怒,只是想了一会,才略有些复杂地望着元晰:“我在你的眼里,仅仅便是如此?”

元晰先是嗤笑:“你在期待什么?期待我会爱上你?”而后差点就要狂笑起来:“因为你对我有求必应,我便应该感激你吗?要我把自己卖给你,连心也卖给你?元徽行皇叔,如果没有你,我至少也是现在元成那个样子,就算不得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在我十岁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和元逸他们争些什么,从来没有,想都没有想过。十岁之后,我满脑子就是怎么弄死你们。或者,你以为,被皇帝压在身下羞辱与被你压着有什么不同吗?”最后,竟是真的什么都不顾地狂笑。

“那元初呢?与他做有什么不同吗?”

这回元晰并没有回答,而是昂了头,鄙夷地望着元徽行什么都不说。

元徽行见状仍是没有恼怒,竟是别过了脸去,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他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而是道:“你觉得皇兄这次想做什么?”元晰其实是最像皇帝的那个人,也是最接近皇帝的人,对于皇帝的想法,他也能猜得相对透彻些。

“你在你的封地里暗地囤积了不少兵马,朝中有不少手握实权的人,怕也有很多是你的人了吧?为此,你才可以如此轻易地摆布元逸元聿的行动,因为,目前他们自己以为控制了的不少的大臣中,其实都藏了你的人,我说得对不对?”

元徽行点头,沉默不语。

“其实,这便是你这次做得最错的事。父皇虽然对你起了疑心,但是其实他并不知道你做到了哪一步。如今他得知你竟可在不知不觉中摆布俩位皇子的行动,怎能不令他顿悟,一下子对你忌惮万分?于是,目前对于父皇来说,局势就变成了这样,一,奕王手中的兵马;二,元逸母族手中的兵马;三,萧燕国的进犯;四,你手里的权;五,蠢蠢欲动的后宫以及众皇子。无一不是对他的重大威胁。这么说没错吧?”元晰又问。

元徽行仍是点头不语。

于是元晰也点了点头继续说:“如果他同时与这几个势力为敌,那么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哪怕是他是真龙天子也回天乏术,只有惨败。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是不会做那样的傻事。我记得初儿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一个皇帝统一六国的故事,他实行了一个叫做‘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的计策,最后灭了所有敌国形成天下大统。父皇现在做的,也和这个差不多。奕王的势力早就根深蒂固,动之不易,所以去之不如合之,先联合尚有弱点在父皇手中的奕王,将其调去北边解萧燕进犯之困,一来确实是抵抗萧燕进犯之举,二来,便是要借奕王的手削去元逸母族势力。然后的打压元逸元聿,减弱皇子联合后对皇位的威胁。再者,之前他利用你出去颜家,则是将我这一脉的势力削弱到最低点。或许,在他看来,我对他的威胁大概要比其他皇子要大吧。”元晰再次冷冷地嗤笑。

“那么元初此次西疆之行,其实也是给你一个警告了?”元徽行笑着问。

“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元晰瞟了他一眼,说。

“愿闻其详。”元徽行挥挥手中的扇子,勾唇而笑。

元晰送去一个白眼:“那就别插嘴。你曾利用整治颜世轩的机会,在治水上耍了一个大花样。首先就是故意减弱对疫情的控制,使其在一定程度内散播开来,而后便是谣言的散播,致使那些流民一批批赶往京城。安定时,这些人就只是流民,但是特殊的时候,这些流民就有可能变为暴民。民心是国之根本,民心动则根基摇,你与父皇都明白这点,所以你要的就是他□乏术。因为父皇势必不会放过你的,你才想起要利用我和元初。”

“可惜,我仍是算错了一步棋,可谓一步错,步步错!”元徽行遗憾地叹息,满面俱是叹婉之色。

“没错。”元晰笑得愈发开怀:“你算准了我同父皇相似的个性,你以为我会利用元初,然后在利用完他以后便会将他除去。但是你没有想到,那个一直在勾栏院里长大的初儿会有如此计谋,而你算的最错的就是,我对他不但没有任何不利之举,却反而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了他,包括我能动用的所有暗棋,全部交给他。所以,你输了。当然,其实你又有一点败给了奕王,此人其实很有原则,能以元邺为重百姓为重,否则他要反早就能反了。你做事则太过不择手段,从治水一事就能看得出来。若说你们真要争那个位子,怕是你会输给他。”元晰笑得既得意又开心,这种情绪在他身上,其实一直都是十分罕见的,可见他今日心情真的非常好。

元徽行苦笑,没有错,他真的是算错了这两点。奕王的事且不说,那个元初,本该从头到尾都是用来牺牲的棋子的,现在却是反客为主,让他抢得了先机,包括元晰不知道的童灵的事,这些都令元徽行极度扼腕!

“现在再来说元初去西疆之事。”元晰兴致勃勃,看来高昂的情绪一时是缓解不下来了:“父皇怕是也看出了元初并非无能之人,是故才想让他去西疆想法子得到西疆之兵以削弱奕王之力。同时也让他离开京城,以免我同他完全的联合。”

“可是,明知如此,聪明如奕王有怎会答应皇兄此举?此时在朝堂上分明就是奕王提出的,也就是说,这是他与皇兄协议的一部分。”

“因为安王、安宋和元逸他们弄来的所谓罪证。在这场交易中,因为多方势力的介入,安王的介入,使得奕王屈居弱势,他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来保全他想要保护的。况且,他也不想安王落入萧燕王之手吧?所以,他一定会尽全力打赢此仗。那么,这便是他的‘利’和‘势’了。京城之外,他带来了三万亲兵,那三万人估计便是西疆兵马中的精锐了,再加上元晰他舅舅手里的北疆兵,为数可观啊。只要他打了胜仗又夺了北疆兵马大权,那么失去的那些西疆兵马就真的不算什么了。再说,他在西疆早得民心,就是元初控制了那部分军队,一时间也是很难真正动摇他的根基的,反正他也不算太吃亏。而对于父皇来说,首先就是要削弱外戚的权势,毕竟奕王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的,与皇子联合的外戚的威胁会更加大一些。所以,只要奕王能打胜仗回来,无论他做什么,父皇大概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

“为什么非是元初不可?就算皇兄怕你们联合,他大可让元初去治水,那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是正合皇兄的意思么?”其实元徽行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想不到,只是他想听元晰说出来罢了。

元晰望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说道:“成年的皇子算上我算上元初只有七个。元宓被奕王要去做人质了,而且,就依元宓的性格,怕是他也成不了什么事,最重要的是——父皇估计不想让他沾染上这些东西吧。那个元成也没什么说了,资质平庸。而对于元逸元聿,父皇当然不会再养虎为患。元剑的话,他的背后可是有个宁仪啊,也是不得不防,万万是不会对他掉以轻心的。于是,便只剩下了我与初儿,你觉得,父皇会放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