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本宫知道了,告辞。”芷珊墨瞳越陷越深,有些失魂落魄地仿佛正在回想着什么,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肆意散乱飘飞,有什么重要的细节呼之欲出。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差?”冰冰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芷珊扯过一丝牵强地淡笑,来南疆国时日也不短了也未曾浏览一下其风光无限。
摩肩接踵的热闹街道,曲折蜿蜒,璀璨斑斓的饰品琳琅满目,廊长迂回的小巷回荡着小贩儿的吆喝声,各色小吃的味道十里飘香。
夕阳西下、天边已经泛起旖旎的红晕,正欲回宫之时才猛然惊觉一路瞎逛之后竟然有点迷路之感,南疆的地形真是曲折蜿蜒难以牢记,自命记忆超人的她也开始犯迷糊了。
不知怎么地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处僻静的死巷,正要倒回去找人问路,却听见一声惊呼“啊——救命——救——”那尖锐的嗓音剧烈颤抖,却一瞬间被什么截断,只是那仿佛见鬼了一般的恐惧惨叫硬是将二人吓了一跳,是从死巷的尽头传来的。
“冰冰,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芷珊直觉有什么阴毒恐怖的东西在死巷的尽头,一面胆怯着却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想要一探究竟。
“那姐姐小心啊。”冰冰小声提醒道,似乎也被刚才的叫声吓呆了。
芷珊小心翼翼地上前而去,当她看清那个异物之后瞳孔无限放大,那是一个人或是者更像是鬼一般的东西,黑色的布层层包裹全身上下,那身形猥琐,只露出一双阴鸷怨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瞪向着猝然闯入的芷珊,那是阴毒的杀意,眼角的皮肤已然皲裂枯萎,额头满是厚厚的皱纹,仿佛被大火灼烧过般留下难以磨灭的创痕累累,露出的腐肉让人感到恶心欲呕,几缕随意散落的白发丝耷拉于胸前,一双如鹰爪般干涸的手正死死地掐着一个妙龄少女的脖子。
芷珊心虚的身子猛烈一颤,遂即厉声大呼道,“你是谁?放了那个姑娘。”
“哪来的小子,胆敢管我的闲事!”只一瞬间那个漆黑的身影已闪到了她的身旁,近在咫尺的恶心面容凑得很近,似乎在打量着她的容貌,血腥的气味让她窒息,几乎是贴着她耳根说的,“哈哈哈……好一副俊美的脸蛋。”
听声音极尽沧桑干哑,那笑声讽刺嘲弄,却让人毛骨悚然,芷珊却大概知道此人的年龄和性别应是四十左右的老妇人。
“你要做什么?”芷珊正要挣开,只见那人一挥袖,一阵刺鼻的气味,不好!是迷药,可却已来不及了,她感到浑身无力,刹那失去知觉。
头痛,晕晕沉沉地,眼睛有些刺痛得睁不开眼……
熏人的刺鼻的药味弥漫在潮湿腐烂的空气中,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阴深深的山洞,山洞很宽敞,有个硕大的炉子火势烧得正旺,还有些凌乱简陋的桌凳和石床,仿佛是一处隐匿的藏身之所,地面冒着水汽异常潮湿,隐隐可以听见山涧流下的诡异滴水声,生出了厚厚一层青苔,四周洞壁都缠绕着密密麻麻爬山虎,晦暗之余,药炉那燃烧的柴火,支撑着洞内仅有的光明。
言芷珊四肢都被禁锢正以十字架的姿势绑在生了霉的木桩上,环顾四周,余光似乎瞥见右侧有个巨大的牢笼,里面躺着横七竖八的男男女女,目光呆滞,一动不动仿佛灵魂被人抽空。
一个不好的猜想在她心中贸然生起,难道说这便是那些莫名失踪的年轻男女?
“喂,你们醒醒!”芷珊情急之下呼唤道意图叫醒他们,然而并没有如她的愿,那些人仿佛没听见她的呼唤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你醒了?”这时一个令人寒颤地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是之前那个诡异的老妇人。
“没想到你竟然醒的这么快?”
“你究竟是谁?抓这些人做什么?”芷珊冷眼盯着来人质问道。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这么理直气壮。”那老妇人猖狂地笑道,“今日我鬼面毒医可算是大有收获,没想到让我遇见这么个倾城绝世的美人儿,可惜我不是男人可不会被你那狐媚样儿所迷惑,我撒倪娣终于等到我的至尊毒药的绝世药引了!”
“药引?”撒倪娣说这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言芷珊让她脊背发凉。还有……鬼面毒医不就是研制出“赤炼修罗”那毒药的人吗?没想到竟然不偏不移让她给碰上了!
“对啊,你就是我的绝世好药引!你体内竟然流淌着已经失踪多年的“雪尘”剧毒,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喝了你的血,我便可成为世上最毒的毒药!”撒倪娣阴毒的目光流露出贪婪而嗜血的欲望,仿佛眼前的芷珊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芷珊一阵恶寒,她不会真的要喝光她血吧?本能地挣扎,无奈手脚都被束缚动惮不得,“你个变态!放了我,我是南疆的郡主,你敢动我,大汗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等我成了世上最强的毒药,还有谁敢动我!我还怕他南疆王?臭丫头,你还是乖乖让我吸光你血吧!哈哈哈……”撒倪娣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被嗜血的欲望驱使,一直匕首从撒倪娣袖手掏出迅速在芷珊纤细的嫩腕间划破一道刀口,鲜血涌流。
“啊——放开我!变态——!”芷珊歇斯底里地嘶吼,身体因为中了迷药使不上半分劲儿,只见撒倪娣揭开脸上的黑色面纱,仿佛因毒素堆积而溃烂的脸庞贴近芷珊的手腕,疯狂地*言芷珊腕间的血液。
言芷珊脸色愈发惨白,只感到死亡地气息越来越浓烈,她仿佛置身于悬崖,一步之遥即将跌入地狱之门,炼狱岩浆烧得滚烫,死亡的边沿,只有无力呻吟……